郑滔脸上的笑容僵硬。
白祁远将林路媛一把拉入怀中,林路媛踉跄跌入白祁远怀中,在气场的压迫下都不敢回头再看郑滔。
“白总说话一向那么难听吗?”郑滔紧握着双拳。
“当然不是,我一向对人对事而已。”白祁远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林路媛:“连青梅都保护不了的废物,你居然还妄想把他当做跳板,我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愚蠢。”
林路媛抬起头平静的与白祁远四目相对:“郑少突然贴上来,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都很费解他刚才的举动。”
白祁远手搂着林路媛的肩膀,温柔的轻拍,以示安慰。
郑滔从小到大,第一次听见别人口中的羞辱,脸色越发难看。
僵局下,林丘鹤刚下楼,白祁远就将矛头毫不留情的指向林丘鹤。
“我以为林总十分有诚意的约了我一个人到家中用餐,没想到他也是邀请名单里,看样子和林总往后的生意没什么好谈了。”白祁远说完,搂紧怀中的林路媛转身离开。
一点面子都给林家留下。
林悦巧见状急忙上前挡在白祁远面前。
“白总你别生气,我只是看程小姐在酒会上跟郑哥哥相谈盛欢,知道郑哥哥投资的一部新戏正找不到合适的女主角,想着上次和程小姐误会那么大,这些事情上就当做对程小姐的补偿。”林悦巧满脸堆笑,原本以为能依靠着郑滔的关系让林路媛没有仪仗。
谁知道反而弄巧成拙。
林路媛紧握住双拳,对于林悦巧口中的解释,反倒是觉得发自内心的可笑。
如果单枪匹马与这两个人对峙,她下一步就要开始问问剧本在哪,这个台阶说什么都不会让林悦巧再下得来。
但如果说出口,只会惹得白祁远不快,林路媛没办法做一场得不偿失的生意。
“你们林家在小看我的能力?”白祁远眸光一冷:“我白祁远的人什么时候需要其他人给条出路,她想要什么资源,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给她,需要你来补偿?!”
“白总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林悦巧慌张的握住白祁远的手臂。
白祁远反而不给一点颜面的将林悦巧的手一把甩开,带着林路媛离开直接愤而从林家离开。
耳边响起了‘啪’的一声,林路媛得意的扬起唇角。
如果没有白祁远,她又怎么能亲眼看着林丘鹤对这个最疼爱的私生女一次次失望,当初落在她脸上的巴掌印,而今同样是狠狠抽在林悦巧的脸上。
林路媛上车,还没有发现驾驶座上白祁远的脸色根本没有丝毫缓和。
“今天的事……”
林路媛话还没说完,白祁远发动轿车的同时开口打断道:“你就怎么想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郑滔为什么会那样我也不知道,这明明就是林悦巧故意安排好的!”林路媛解释道,刚才白祁远帮她辩驳的时候,她以为白祁远是相信她的,谁知道会……
“你是什么人,我难道不清楚吗?你觉得你在我身边这几年顺风顺水,是时候可以自己发展,程玲我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给你的勇气,觉得从我身边飞走,你还可以在这个圈子里生存下去。”白祁远道。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要不是林路媛需要一个仪仗她根本不会对白祁远低三下四,一次次侮辱下,就算是个畜生也早就咬人了!
前主和白祁远只不过是金主和床伴的关系,白祁远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当初程玲和她签下卖身契的一样!
“我是打算挣脱这段关系,怎么?我之前是卖给你了是吗?白祁远大家都是人,现在是现代社会,你以为你是皇帝还是王爷,随随便便就能决定一个人的自由。”林路媛冷笑了一声,撇过头心跳声激烈。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她心里是害怕的。
白祁远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林路媛无法预想,但说出口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从开口那一刻起,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好,我们两个人金主和床伴的关系到此结束。”白祁远踩了一脚刹车:“你现在就可以从我的车上滚下去。”
林路媛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人流,白祁远将车已经开到城里的闹市区,居然要让她现在下车!
“这里的人流量那么多,你让我下车?”
“你还要死赖在我车上做什么,我不想包养一个会跟我顶嘴的女人,滚下去。”白祁远冷着一张脸。
“下车就下车,白总最好盯好明天的新闻,到时候你包养我的新闻爆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林路媛拉开车门,下车后大步往人群深处走去。
白祁远看着林路媛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手狠狠的砸向方向盘。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林路媛而动怒,在他眼中像是这样的女人身边只要招招手,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
没想到看见今天郑滔握着林路媛手的时候,居然会妒火中烧,白祁远从未想过会对程玲这样的女人,产生这种微妙的情绪。
……
酒吧内,许程风看着白祁远一杯借着一杯的往下灌,抬起果汁喝了一口。
“这不是很好吗?你以前想要结束包养关系,程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烦都让人烦死了。”许程风道。
白祁远又饮下一杯酒:“你来这里不陪我喝两杯?”
“明天早上我心肺科那边还有手术,白总你应该知道的,当不好医生我可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许程风握着手中的玻璃瓶:“这两天帮你老往脑科和呼吸科跑,我已经受到了上面严厉的批评,你还是放过我吧!”
“程玲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白祁远低声。
许程风看了一眼白祁远,倒没有想过白祁远聊天内容内转变的那么快。
“难说是新计策呢?她想依靠你一辈子,想嫁入豪门,自然要做一些转变的。”许程风笑了笑。
“可我觉得现在程玲越看越像她。”白祁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