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不算远的距离下,林路媛看得出今夜的白祁远有些不大对劲。
“是,我想离开这里。”她紧紧抓着扶手,换做以前唯唯诺诺的她,绝对不会说出那么坚定的话语。
“你别想我松开你。”
这时的白祁远一反常态,上前一把将站在楼梯上的林路媛拉到怀里。
温柔的吻落在林路媛的颈窝,他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酒气,一时熏得林路媛都有些头晕。
她不清楚,白祁远是怎么样将她放倒在楼梯上,慢慢褪下她身上的衣物,只是所有的动作和医院那个时候截然不同,温柔的就像是,怀中搂着的人是易碎的玻璃娃娃。
林路媛想要将白祁远推开,但身体还是不住在对方温柔的举动下放松。
她闭上眼睛,埋怨着这个身体为什么那么不争气,明明白祁远再一次做出她根本无法接受的举动,脑海里一直在抗拒着,身体却意料之外的不断迎合着他所有的入侵。
“对不起……”白祁远柔声。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在楼梯上颓然的坐下,后背依靠着扶手。
林路媛趁着这一契机,抓过散落在一旁的衣服遮住身体,看着白祁远,眼神里是抗拒,是恐惧。
脑海里想起上一个身体不好的回忆。
那个已经死去的林路媛,被同父异母的妹妹下药,狼狈的想要离开酒店。
却被那个致自己于死地的丈夫带入酒店房间发生了关系,那个时候她拼命的求饶,却还是在模糊的意识下乖乖就范。
原本应该是青梅竹马郑滔的未婚妻的林路媛,在迫于无奈下成为了郑滔堂兄的新娘。
而郑滔一个人逃去国外进修,眼睁睁看着林路媛嫁给了一次算计所造成的命运。
回到现在,她同样狼狈,有了新的生命,却改不了提线木偶一般的命运。
她看着白祁远,身体想要慢慢的往楼上挪,还没挪上一层台阶,就被白祁远抓住了腕口。
“我今晚不会碰你,陪我坐一会。”白祁远命令道。
林路媛看着白祁远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她没有像刚才那样再有勇气说出撕破脸的话语。
但还是急于摆脱白祁远的束缚。
“白先生我……”林路媛低下头,紧攥着怀中的衣服,指节泛白。
“我爱的人死了。”
白祁远像是没有听见林路媛再说什么,继续道。
林路媛喉头一哽:“节哀。”
“如果当时我早点回来,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白祁远冷笑了一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你知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同意你爬上我的床?”
“白先生之前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忘了。”
“因为你脖颈,眼睛都长得像她,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她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我根本不可能会对你这样的一个女人产生兴趣。”
林路媛抿了抿下唇,在白祁远的话里找到一个漏洞,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两个人纠缠不休的关系。
“既然白先生觉得我不会让你产生兴趣,那为什么现在不放开这段关系。”林路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一旦是我的猎物,除非我玩腻了,不然不会放开的,这不就是你程玲最想要的答复吗?”白祁远看着林路媛的眼睛。
林路媛长吁一口气,发现白祁远这个人的性格挺执拗。
只在乎自己的想法,别人说什么,接下来有什么看法,对于白祁远这样的人根本不重要,她继续说离开的话,也只不过是在对牛弹琴……
这时,白祁远将林路媛抱在怀中,像刚才那样。
只是别扭的姿势,让林路媛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下意识的在白祁远的怀里挣扎了两下。
“别动,你刚才的眼神好像她,让我抱一会。”
“嗯。”
林路媛不安的呼吸着,在白祁远只是简单的拥抱下,居然有些不适。
“你今天说,你要接近林家,是为什么。”白祁远问道。
林路媛身体一僵,原本以为这种事情白祁远什么都不记得了,没想到就算是喝醉,这个男人脑子里还是一样的清楚。
“我……”
“你想要金钱地位对不对,我可以给你,让你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但作为等价交易你要帮我一个忙。”白祁远低声道。
有了金钱地位,可以报仇吗?林路媛紧抿着下唇,细想后反问白祁远:“如果我帮你,你以后是不是可以成为我背后的一道墙。”
“成交。”
“那要我做什么?”林路媛问。
“明天是路媛的告别会,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在林悦巧面前装作林路媛没死,在你身体里活过来了。”
林路媛错愕的看着前方,沉着嗓子一声好。
如果不是白祁远疯了,那么就是她疯了。
在她的记忆里,死去的林路媛和白祁远之间基本上没什么往来。
白祁远究竟为什么要让她在葬礼上对林悦巧做出那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夜晚林路媛好不容易摆脱白祁远回到房间后,不住坐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程玲,抚摸上脸颊,程玲和她的样子的确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程玲要比林路媛的五官更加精致,更加漂亮。
外面响起敲门声,林路媛急忙起身开门。
“白先生?”
“这是有关于林路媛的一些资料,看熟悉。”白祁远将一本厚厚的本子递到林路媛的跟前。
她迟疑的点头,接过册子正打算合上门。
白祁远的手一把挡住门边。
“你失忆的事情是真的?”
“不然呢?”林路媛疑惑的看着白祁远,两个人都叽叽歪歪那么多次了,白祁远居然还不相信。
白祁远轻笑,醉意还没有完全散去:“你失忆以后可爱多了。”
林路媛愣在门外,看着白祁远走远许久才缓过神来。
甚至在今天白祁远酒醉的态度下,忽然觉得这男人没有起初那么不可理喻,也希望失忆这一点,能让白祁远打住那些逾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