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言主动上前跟夜黎攀谈，问道：“小零妈妈，今天要上游泳课，小零需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夜黎说：“嗯，准备好了，我按照你发给我的清单给小零买的，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都需要准备什么东西，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说不定以后，我也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请你一定不要跟我客气。”
“嗯，好的。”
学校的大门还没有打开，寒暄过后，他们就并排站在门口，等待着放学时间的到来，好进到教室里接孩子。
夜黎有意识地躲避着楚斯言，装作低头看手机的样子。
偏偏楚斯言热情高涨，费尽心思地找话题，就为了能多跟夜黎说两句话。
夜黎时而回复他几句，时而低头看看手机，看到学校大门打开，家长可以进去了，立刻如释重负，说道：“我跟小零约好了，今天要第一个接他，我先进去了。”
楚斯言并未多想，说：“等会儿见……”
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夜黎已经抬脚走了。
楚斯言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不慌不忙地朝教室走去，对即将要邀请夜黎和小零共进晚餐充满了期待。
连二在学校门口候着，见夜黎和小零出来，接过小零的书包，问道：“董事长夫人，我今天还是把你们送到地方就离开吗？还是需要我在车里等你们？”
夜黎道：“都不用，你进去陪我一起等小零。”
连二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提出异议，道：“好的，董事长夫人。”
楚斯言带着楚慕一到达游泳馆的时候，小零已经换好泳衣，在教练的带领下做热身运动了。
小零见到楚慕一，开心大叫道：“一一快来，我们都开始热身运动了。”
楚慕一回道：“好的小零，我先去换衣服了。”
楚斯言冲夜黎点头微笑示意，刚准备说什么，夜黎就低头看手机了，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带着楚慕一去了隔壁的换衣间。
几分钟后，准备就绪的楚慕一和小零一起，开始做游泳之前的热身运动，而楚斯言则满心欢喜地走到夜黎身边，准备坐下，顺便讨论一下晚上去哪里吃饭。
还未来得及说话，夜黎的电话就响了。
楚斯言略微有些失落，不过也耐心地等着夜黎接电话。
只听夜黎对着电话说道：“对，就是上次你来过的那个游泳池，出了电梯口就是，我在一旁坐着，你进来就能看见我……嗯，好，先这样吧！”
楚斯言眉头微皱，问道：“小零妈妈，你有朋友要过来吗？”
夜黎抬头一笑，说道：“嗯，是的，之前送我们过来的连二先生，你见过他一面的。”
“哦，对，听小零说他是你们家的司机兼保镖。”
“其实他更像是我们的家人吧，小零很佩服连二的。”
两人说话间，连二已经来到了，跟夜黎对视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在水里面扑腾的小零。
楚斯言的好心情被破坏了一大半，不过他并没有气馁，说道：“小零妈妈，我们上次说好的，晚上我请你和小零吃饭，你有时间吗？”
夜黎故作惊讶地说：“你还当真了呀？真的不用，上次的汉堡已经吃过了，咱们就不用这么请来请去了，太麻烦。”
楚斯言不依不饶，说道：“那不行，我们说好的，要不然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
“那好吧。”夜黎无奈地妥协，“不过我们可能要带着连二先生了，否则要他等这么久再回家，我也会很过意不去的。”
虽然很不想带连二这个“大灯泡”，可是楚斯言没有拒绝的理由，言不由衷地说道：“好呀，多一个人，我们吃饭更热闹。”
夜黎说：“好的，我去跟连二说一声，失陪了。”
连二见夜黎朝自己走过来，赶紧起身问道：“董事长夫人，怎么了，有事吗？”
夜黎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你现在不要说话，听我说！”
或许是夜黎的语气太过严肃，给了连二一种“此地很危险”的错觉，他的手已经放在手机上，准备随时召唤同伴。
夜黎被他严阵以待的样子逗笑了，说道：“连二，你放松，这里没有敌人，我们现在很安全，我只是要跟你说一件事而已。”
“董事长夫人，什么事？”
“旁边坐着的那个人，晚上要请我们吃饭。”
“他是谁，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
“他是小零同学的爸爸，请我们吃饭是因为……”
夜黎犯难了，该怎么跟连二说呢？说楚斯言好像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要制造机会一起吃饭？万一人家没有这个意思，岂不是很尴尬？
又万一他真的有这个意思，连二肯定会告诉墨云策，那楚斯言估计要在青城待不下去了。
所以，她一定要想一个完美的理由，既能让楚斯言不难堪，又不能让连二察觉出什么异常。
“因为什么？”连二催促道。
夜黎想了半天，说道：“因为之前我请他和他女儿一起吃饭，他觉得占便宜了，所以才要回请。”
“哦。”连二点点头，“我去好像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又不是什么正事场合，吃顿饭而已。你要是不去，我就……”
“我去，您不用告诉董事长。”
夜黎笑着说：“行啊连二，都学会抢答了！”
“谢董事长夫人夸奖。”
听到这个称呼，夜黎觉得有必要交待他一下，说道：“你今天晚上要记住两点，一是多吃饭少说话，二是千万不要叫我董事长夫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董事长……”连二一脸迷茫，“那我要怎么称呼你？”
“叫名字。”
“董事长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
确实有这个可能，所以夜黎放弃了，说道：“那你跟一一爸爸那样，叫我小零妈妈，这样可以吧？”
连二非常不想这样称呼夜黎，可是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冒着被打断腿的风险，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