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墨云策来说,开除那两个人是理所应当。如果像夜黎所说,因为不了解,所以对别人恶语相向,那这样的人更加留不得。
而对夜黎来说,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知道墨云策最近忙的团团转,像这种呈口舌之快的员工,真没必要浪费时间去解决。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又要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有很多时候,一件事并不能单纯的判断该做还是不该做,只有做或者不做。
可归根到底,他们都是在为对方考虑,这点毋庸置疑。
考虑到这里,夜黎也就不再纠结那两个员工被开除的事,坦诚地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质疑你,你都是为了宽慰我。”
刚刚还像炸毛狮子一般的墨云策,听到夜黎的道歉,立刻温顺的像只猫咪,只是脸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夜黎拿起筷子,塞到他的手里,说:“好了,别生气,再吃点饭。”
“我没生气!”墨云策别别扭扭的解释了一句。
“嗯,我知道。”
静默了片刻,两人突然相视一笑,刚刚的小风波,就这么愉快的解决了。
还没吃几口饭,连一过来敲门,说戎白来公司了。
“他来干什么?”墨云策不满地说。
连一说:“应该是为了网上流传的聊天记录吧!”
“把他带到会客室,我这就过去。”
“好的。”
连一应了一声就关门出去了。
夜黎抽了张纸巾擦擦嘴,也准备出去。
墨云策一把拉住她,问:“黎儿,你干什么去?”
“戎白不是在会客室吗?我过去呀!”
“你老老实实吃饭,别的事不用操心。”
“他又不是外人,再说,我们应该先登门给他道歉的,既然他先来了,我哪有不见他的道理?”
墨云策对于戎白上次的行为还耿耿于怀,他才不想叫戎白什么“哥哥”,更不想让夜黎叫。反正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大舅哥”,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夜黎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一看,墨云策还呆坐在沙发上,问他:“你坐着干嘛呢?快点走啊,别让客人等急了。”
“哦,来了!”
为了不给他俩单独见面的机会,墨云策迈出大长腿,紧跟着夜黎,到会客室见戎白。
戎白悠闲地喝着茶,晃到窗户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依稀能看到楼下蹲守的记者。
会客室的门猛的被推开,还没见到人先听见声音。
“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吃饭了吗?”
戎白转过身,对上夜黎关心的表情,说:“吃过了,顺路过来看看热闹。”
墨云策一脸不爽的表情,说:“我们这里有什么热闹可看,能看的不都在网上吗?打开电脑或者手机看个够,你何必亲自跑过来!”
戎白没搭理他,问夜黎:“你最近还好吧?”
“我还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现在这事儿闹得满城皆知,再加上人言可畏,我真怕你想不开。”
“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啊?再说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才不会让她如意呢!”
戎白满意的笑笑,说:“不愧是我的妹妹。”
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墨大总裁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觉得,戎白就是故意来看他的笑话,堂堂墨氏集团的董事长,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
夜黎抢在墨云策开口前,问:“在这风口浪尖上,你特意过来一趟,是有什么事儿吧?”
戎白点点头,说:“还是阿黎了解我。”
墨云策暂时收起对戎白的敌意,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凭苏蓝的本事,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内,就将舆论引导成这样??毕竟在青城,墨家的实力不容小觑,何况这一次,还牵扯到了我。”
墨云策说:“我之前调查过,网上的事情确实有幕后黑手在推波助澜,所以才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但是,具体是谁,还没有调查出来。”
“我这两天也派人调查了一下,刚有点眉目,就过来告诉你们。”
“是谁?”
“你的好兄弟。”
“我的好兄弟?”墨云策不解,“苏易文?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
戎白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没把话说明白,以至于墨云策想歪了。他纠正道:“不是苏易文,是苏蓝的继子,齐成。”
“齐成?”
墨云策记得在国外的时候,跟齐成打过交道,这个人很有心机。而且在苏蓝回到青城不久,他也回来了,并且到过墨氏集团。
思前想后,墨云策也没想出来他与这个齐成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夜黎说:“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苏蓝的照片,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对不对。”
墨云策点点头。
当初,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直到苏易文拿着照片过来,问他照片上那个女人是不是苏蓝。
为了弄清楚,墨云策特意去了一趟国外。
如今想想,这一连串的事,好像都是齐成故意设计好的,一环接一环。
戎白继续说:“我一直猜测,苏蓝远走他乡多年,刚回到青城也没有什么势力,能够做这么多事,绝对有人暗中相助。派人一查,果然不出我所料,你这个兄弟不简单啊!”
墨云策白他一眼,说:“我的兄弟只有苏易文一个。”
戎白故意说:“是吗?我以为阿黎叫了我一声‘哥哥’,你也得叫我一声‘哥哥’呢!你这么一说,可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当着夜黎的面,墨云策可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解释道:“我当时不是说过了,不是不叫,是结婚之后叫,这不是还没结婚吗?”
“苏蓝再这么闹下去,你们这婚还能不能结都是问题!”
这话一出,三个人顿时沉默了。
戎白说的很直接,可是也不无道理。
虽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可现在的网络口水战已经波及小零和其他无辜的人,他们不可能当做没事发生,自顾自地准备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