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天边泛起一抹白光。
李莲花和方多病第一时间醒来。
他们是被一阵叫喊声吵醒的。
“你听见了吗?”李莲花坐在床边,目光看向窗外的柴房处。
方多病揉着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听见了,哭的可真是撕心裂肺啊。”
李莲花起身撑了个懒腰:“咱们去瞧瞧。”
两人一起出了门,只见村长夫人刚从柴房出来。
关上门的刹那,那么叫喊声变小了许多。
李莲花眼尖,一眼就捕捉到了村长夫人的手心处沾着血迹。
随后,李莲花故作刚睡醒的模样,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向院子。
“你们醒了,昨晚睡得如何?”只见村长夫人用衣衫擦了擦手心。
又微笑着朝着两人走来:“我已经做好了早饭,一起吃一些吧?”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方多病倒也不含糊,直接便问出了声。
只见村长夫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躲闪。
她有些尴尬,打着马虎眼说着:“我闺女后日就要嫁人了,这几日总是吵嚷着不舍得我们,所以一天总得哭上一回。”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方多病点点头没有再问。
而村长夫人则是朝着屋里走去:“快吃一口吧,等会还要赶路。”
李莲花和方多病对视一眼,果然,村长和村长夫人还是希望他们赶紧离开。
“我们急着赶路,就不吃早饭了。”李莲花止住脚步:“我俩昨晚休息的很好,多谢款待。”
村长夫人的身体微微一顿。
“就这么走了?”
李莲花点点头:“是,我们就不打搅了。”
“好歹吃完饭了再走吧……”村长夫人还想再劝。
可李莲花和方多病已经背上行囊。
“多谢了,我们就不吃了。”
两人从村长家出来,方多病才开了口:“那村长夫人的手心中分明是血迹,他们一定有事隐瞒,咱们就这么走了?”
“咱们肯定不能就这么走了。”
李莲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要是真的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叫他们得逞了吗?”
李莲花双臂展开一跃飞上了房顶。
方多病症状立刻跟了上去。
两人找的位置刚刚好,能看见村长家的院子。
果然在李莲花和方多病走后。
村长和村长夫人都急匆匆的进了柴房。
但柴房的门被关上,两人的位置虽高,视野虽广阔,却根本看不清柴房内的情况。
“怎么办?什么都看不清?”
方多病调整了姿势,这依旧看不清柴房内的情况。
“不急。”
李莲花抱着胳膊,难道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的功夫,村长和村长夫人就从柴房出来了。
但让方多病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前脚刚从柴房离开,后脚就有人撞了柴房的门。
哐啷啷的声音响起,村长夫人的面色骤变。
而村长也是第一时间去将门堵上。
可村长和村长夫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两人堵门并未成功。
柴房的门被撞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身着新娘服的女人。
她手中提着匕首,浑身皆是血迹。
“在女人的身上……”
看到这个女人,方多病瞬间打了个寒战。
“这女人身上的杀气好浓!”
村长夫人立刻抱住了女人的腿:“不要,燕儿,不要啊!!”
被叫燕儿的女人,手中的匕首指向村长。
“是你爹啊,那是你爹!!”
最终在村长和村长夫人的努力下燕儿被他们关回了柴房。
是村长从地上爬起来,用石子砸了燕儿的脑袋。
燕儿昏迷了过去。
这才被村长和村长夫人拖回了柴房。
村长立刻找来锁头,将柴房锁上。
一通忙活下来,村长和村长夫人满头大汗。
而李莲花和方多病也全程目睹着这一幕。
“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李莲花倒觉得有趣,转头看向方多病。
“那个被叫燕儿的应该就是他们的女儿了,可她看上去似乎情绪不太稳定……该不会是有精神类的疾病吧?”
方多病摸着下巴猜测着。
“昨天晚上村长和村长夫人不是说过这村里最近不太平,会不会跟这个燕儿有关系?”
“会,不过跟村长和村长夫人也脱不开干系。”
李莲花笑了笑:“咱们接下来要去做的,就是跟着村里面的人打打交道了。”
“可是这村里面的人不是对外乡人很是抵触吗?你确定他们会跟我们打交道?”
方多病极为不解:“昨天晚上那女人看到咱们的第一眼,便下意识的逃离。”
“这种情况下我实在不敢想,他们会与咱们接近。”
“这还真不一定。”
李莲花勾了勾嘴角:“百川院的腰牌还在吗?”
“那是当然,这可是象征我身份的存在!”
方多病话音刚落,腰间的腰牌便被李莲花扯走。
“有了这个,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多病满脸懵逼,但李莲花并未搭理他,而是从房顶跳下。
果然照李莲花所想,清晨的村庄中有不少的人家都升起了袅袅炊烟。
昨天他们抵达村庄时,正值黄昏。
那时候各家各户应该都已经吃完了晚饭。
所以整个村子显得一片荒凉,没有一个人出现在村落当中。
但今天李莲花和方多病特意起了个大早。
如今天才刚亮,正常来讲,只要是寻常,人家便会吃早饭。
李莲花一眼就瞧见昨天晚上出来泼水的那个厨娘,她正好出门破潲水。
又急匆匆的转头回了屋。
李莲花朝着那厨娘的家走去,方多病则是跟在他身后。
“你到底要做些什么呀??”
直到现在方多病,还有点云里雾里的。
李莲花没有多解释,而是来到厨娘家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果然如同李莲花所想,屋里面的一切就跟正常村落的人家差不多。
而厨娘正在跟着丈夫儿子吃饭。
一家三口人围坐在餐桌旁,听到动静时,都纷纷抬了眼。
当看到来者是陌生人时。
家中的男人立刻拎起了放在角落里的铁锹。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