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往后看了一眼:“难道你们没有发觉吗,这家伙的叫喊声已经越来越小,因为刚才我出来的时候,特地命人把水流加大,所以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被淹没,然后失去气息,彻底的死在水牢里。”
一听这话,方多病下意识的一哆嗦:“你别告诉我这水牢里曾经也这样淹死过很多人?”
“我上任以后倒是没有,不过这水牢是龙宫的一大牢房,之前确实有很多犯人被关在这里,所以我估摸着应该也有被处于死刑的人是这种方式。”
“我的妈呀,那这水牢里的水换过吗??”方多病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别告诉我这水牢里的水从来不换!”
“那水都绿成什么样子了,一看就是不怎么换过的呀。”
李莲花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水牢是什么地方,又不是让你去享福的,怎么可能随便给你换水啊?”
“而且这龙宫,还把水当做圣物,感觉不一定会换。”
笛飞声点点头:“还真是叫你们给说中了,反正据我所知,这水牢里的水从来没换过。”
“呕……”方多病差点吐出来:“怪不得之前我闻着臭臭的,没想到居然是泡过许多死人尸体的水!”
方多病一边说着一边到一旁去呕吐了。
而李莲花则是上前一步:“你问到线索了吗?”
笛飞声点点头,将赵公公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莲花。
“这个小张子也是赵公公的干儿子之一,我打算叫他过来审问一番,不过我总觉得是有蹊跷,这小张子虽然也是赵公公的干儿子,但总觉得另有效忠之人,赵公公说不定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总之,先将这小张子叫来,询问一番吧。”
李莲花也认可了笛飞声的话,随后二人便命人去将这小张子召来。
小张子来时,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让人看着只觉得可疑。
李莲花上下打量着小张子,手中不自觉的抚摸着那锦囊的袋子。
“这锦囊,是你放的吗?”迪飞升将锦囊扔在小张子的脚下。
小张子见状,立刻被吓得跪了下来:“不是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小张子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让人看着只觉得可怜。
“赵公公临死之前说,每次都是你去告诉他该到什么地方去,这锦囊,那么,你是如何知晓锦囊放在何处的?”
“奴才每次醒来时,床头都会有一封信,信上会写明将锦囊放在何处,要求奴才去告知干爹……”
小张子连头也不敢抬,只低着头说这些。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笛飞声一脚踹在小张子的胸口上。
小张子当即便飞出了老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莲花见状,赶紧上前去拉住了笛飞声:“别这样嘛,说不定他说的是实话呀。”
“他摆明了就在唬咱们,你难不成信了?”笛飞声被气的要命:“这么推脱下去,线索岂不是断了?”
“你别急嘛!”李莲花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便对小张子说:“你先下去吧,这没你的事儿。”
小张子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朝着李莲花和笛飞声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而笛飞声则是越发不解:“我还没有问完呢,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你就算是将他杀了,他也未必和你说实话。”
李莲花抱住胳膊:“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什么?”笛飞声眉头皱的更紧:“事已至此,我们还不出击,还打算等到何时?”
“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结果了。”李莲花一边说着一边打了哈欠:“我发现你这人的性子可真急,等一等嘛,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啊。”
笛飞声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
大概到了黄昏十分,李莲花忽然对笛飞声说:“走吧,我们要去捉凶手了。”
“凶手?你找到凶手了?”
一整天下来,李莲花几乎都在打瞌睡。
笛飞声实在不明白,他是如何抓到凶手的?
“当然了,你跟我去就知道了!”
笛飞声半信半疑的跟着李莲花,两人来到池塘边。
才发现方多病压着小张子和另外一位老奴,而那位老奴,甚至还坐着轮椅。
“张叔?”看到被压着的那位老奴,笛飞声越发不解。
“你们怎么把张叔压来了?”
“因为他就是伤害宫主的人。”
李莲花笑了笑,这让笛飞声有些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啊?”
“张叔已经坐轮椅将近20年,他怎么杀人?”
“你在龙宫待了三个月,想方设法的进行部署,难道不知道这位张叔正是龙宫宫主的二叔吗?”
李莲花的话,让笛飞声的脑子轰隆一声。
他自以为自己在龙宫上下,已经了解甚多。
就算是部署3月,没能将自己的人全部替换。
但至少,该打听的信息也应当一件不落了。
却怎么也不知道,这位坐了20年的轮椅的老管家,竟然会是龙宫宫主的二叔。
“我……”
笛飞声张了张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儿来。
而李莲花则说:“这位张管家,当年就是因为这双腿的缘故,所以失去了继承宫主的权利,但,他毕竟是龙宫本家,所以才做了管家。”
“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张叔一直都默默无闻,笛飞声确实从未怀疑过。
“看来张叔隐藏的还是怪深的!连这件事情,都瞒得这么好。”
“这倒是也不怪你,这件事儿,就连那赵公公也是一头雾水,更何况是别人呢?”
“只因为20年前,张叔就毁了容,换了一副容貌。”
张叔此刻只是一副普通老者的模样,但却怎么也看不出那张脸竟是换了一番容貌的样子。
“这又是怎么回事??”
此刻的笛飞声,已经完全云里雾里了。
“因为,当年的张叔,差点被送出龙宫,他自己不甘心,所以又想方设法的回来,但,为了不被察觉端倪,这才换了一副容颜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笛飞声还是没懂:“你说的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