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笛飞声没有像往常一样暴怒冲上前,反而冷静地盯着刘子熬,一字一句道:“刘子熬,你是不是想死?”
刘子熬一愣,随即嗤笑:“小废物,你吓唬谁?你也敢说杀我?真是笑话!”
笛飞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方多病道:“小宝,躲开。”
“笛飞声,我替你挨揍!”方多病咬牙,手悄悄摸向脚边的青石,打定主意要护着笛飞声。
“滚一边去!”笛飞声沉声道,“从今往后,只有我揍人的份!”
方多病只好退到一旁,紧张地盯着局势。
“给我打!只要不打死,怎么折腾都行!”刘子熬冷笑下令。
四名杂役都是立刻如饿狼般扑向笛飞声,草屋内的方多病也握紧玉针,随时准备出手。
就在这时,笛飞声动了!
他直冲向前,一拳砸向最先冲来的杂役。那杂役满脸不屑——他一拳有两百斤力道,笛飞声撑死了一百五十斤,这一碰,笛飞声的手腕必断!
刘子熬也露出嘲弄的神色。
可下一秒,“咔”的一声脆响传来,伴随着凄厉的惨叫,被轰飞的竟是那名杂役!
“笛飞声!”方多病惊呼。
草屋内的方多病也瞪大了眼,满是诧异。
笛飞声没有停顿,顺势探步、扭身,肩膀狠狠撞向第二名杂役——“砰”的一声,骨裂声响起,那杂役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废了他!”刘子熬终于慌了,对着剩下两名杂役怒吼。
两名杂役对视一眼,虽心中忌惮,却不敢违抗刘子熬,当即运足力气,拳头带着爆音冲向笛飞声。
“砰!砰!”两拳结结实实砸在笛飞声身上。
“击中了!”刘子熬和两名杂役都松了口气,以为笛飞声这次必败。
方多病脸色发白,方多病莺的玉针也已蓄势待发。
可就在这时,笛飞声发出一声雄狮般的怒吼,脸色虽白了几分,却猛地挥出两拳——“轰!轰!”两名杂役瞬间被轰飞,落地后哀嚎不止。
他们尽数倒地,惨嚎声此起彼伏。
刘子熬看着这一幕,眼皮狂跳,心中震撼——笛飞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看来你普工应该是恢复了。”刘子熬强压下震惊,依旧嘴硬,“可就算是如此,在我面前还是废物!现在跪下,我可以只打断你的腿!”
笛飞声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白痴:“刘子熬,你一个狗奴才,在我面前嚣张了多时,今天就让你看清楚,谁才是废物!”
话音落,笛飞声踏步上前,一拳直扑刘子熬!
“找死!”刘子熬怒喝,也挥拳迎上——他 今天还就真不信了。
两拳相撞,“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同时一震。笛飞声倒退数步,脚下青石碎裂;刘子熬虽勉强站稳,却感觉一股巨力涌入体内,内脏如遭电击,喉咙泛起血腥味。
“这废物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刘子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再来!”笛飞声眼神冰冷,再次冲上前。
刘子熬咬牙,硬着头皮出拳。又是一声闷响,笛飞声再度倒退,刘子熬却晃了晃,喉咙里的血腥味更浓,五脏六腑都在疼。
“好!痛快!”笛飞声仰天大笑,战意更盛,第三次冲了上去!
刘子熬彻底慌了——他体内伤势已重,可笛飞声却像没事人一样,还能继续进攻!
“我不信你能赢我!”刘子熬眼中闪过狰狞,拼尽全力挥拳。
可这一次,笛飞声的拳头如摧枯拉朽般击溃他的防御,凌厉的劲气涌入体内,刘子熬再也支撑不住,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树上。
他挣扎着抬头,只见笛飞声双臂交叉,冷眼俯视:“刘子熬,现在知道谁是废物了吗?”
“笛飞声,我栽了!那一千两银子我不要了!”刘子熬咬着牙,想扶着树站起来。
笛飞声却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咚”的一声,将他按跪在地。
“你想做什么?”刘子熬慌了。
“我之前问过你,是不是想死。”笛飞声的眼神像野兽一样冰冷。
“你敢杀我?这是白虎阙!杀了我,你也会被严惩!”刘子熬色厉内荏地喊道。
笛飞声眯起眼——他确实想杀了刘子熬,可白虎阙规森严,杀了人后果不堪设想。
“笛飞声,别冲动!让他走,以后不来找麻烦就行!”方多病连忙跑过来劝道。
刘子熬见状,立刻堆起假笑:“笛飞声,你知道杀我的后果,快让开,我这就走!”心里却在盘算,回去后要带更多人来报仇。
笛飞声沉默片刻,缓缓收回手。
刘子熬心中一喜,刚想起身,却突然看到一枚拳头在眼前放大——“砰!”
剧痛传来,刘子熬惨叫着撞在树上,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死死扭住,“咔擦咔擦”的脆响响起,他的臂骨竟被生生折断,两条胳膊软趴趴地垂着。
“今天废你双臂,算是教训。”笛飞声的声音冰冷,“回去告诉李家子弟,再敢来后山,你就是榜样!滚!”
刘子熬满嘴是血,怨毒地瞪了草屋一眼,在四名杂役的搀扶下,狼狈地逃走:“笛飞声!你等着!李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笛飞声转身走进草屋,方多病立刻迎上来,上下打量他:“笛飞声,你没事吧?”
“放心,我好得很。”笛飞声看着她,眼神柔和下来。
“你躺下,我给你扎针,把体内残留的拳劲化掉。”方多病莺取出玉针,认真地说。
笛飞声笑着躺下:“好,反正莺儿的技术越来越好了,扎针也不疼了。”
“笛飞声,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儿。”方多病莺在心中默念,拿起玉针,小心翼翼地刺向笛飞声后背的穴位。
随着她手指捻动,笛飞声的肌肤上,竟悄然渗出一滴紫血——可眨眼间,紫血就变成了红色,仿佛只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