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笛飞声越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就算是发水,只能说明是这手底下的人干活不济,跟警告和惩罚有什么关系?”
毕竟若是他们的工程做得好,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
要罚反而是罚那些手脚不利落的人。
怎么偏偏还成了上苍的警告?
可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这就是上苍的警告!!”三长老也迎合着大长老的话。
“昨日在做事时,掌门不是派人进行监工,大家都是正常做事,没有人偷懒或是敷衍,可今日夜里,圣水居然爆发,这是多少年来龙宫中都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
“是啊,以前也整修过池塘,当初也曾将花园淹没成新池塘,可那个时候,需要将其他的圣水引入花园上方,也从未发生过 这样的事情!”
大长老的脸色很是难看:“依我之见,这就是上苍的警告!”
他说着便再次对笛飞声说道:“还请掌门顾及龙宫,不要再继续了!!”
“请掌门顾及龙宫,不要再继续了!!”三长老也跟着一起。
笛飞声却面无表情:“这水呢,肯定是要抽的,而且你们说这些也不成立。”
“之前也只有那么一次,是将圣水引入花园,重新开挖池塘,引入圣水,是消耗水源,跟这次的事情本就不同。”
笛飞声的条理还是比较清晰的:“这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更何况此事已定,如何能够收回成命?”
“难道在掌门的心里,就半点都没有龙宫的地位吗?”
三长老非常生气:“龙宫大部分被淹,所有人都遭此横祸,掌门竟然一点都不在乎?”
“既然你们说是圣水横流,那么,被淹之处,被淹之人,不应该是福泽万年,如何就是遭此横祸了?”
笛飞声笑着:“圣水,是保佑龙宫之水,如此,反倒是洗泽龙宫,这是皆大欢喜之事,明明上苍,支持我等抽干圣水找出真相!”
“两位长老,避免太过大惊小怪了吧?”
显然他们并没有想到笛飞声会这么说。
大长老和三长老,一时间都愣住了。
因为笛飞声的调理实在太过清晰,他这番话如此说道,也完全没有毛病。
尤其是大长老,年纪不小,这会儿根本犟不过笛飞声。
他被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一时间却找不出言语,如何反驳。
小倩也对笛飞声的反应有些刮目相看,一开始他清醒时发现端倪,还觉得这次笛飞声肯定是拗不过两位长老了。
如今看来笛飞声的反应确实挺超乎众人预料他根本就没在,怕的也绝不会让两位长老给拿捏了。
就在这时,二长老已经换了衣裳回来。
“即便是圣水,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福泽龙宫!已经有人因此而受伤,甚至危及性命,还请掌门念在龙宫中人的性命份上,收回成命吧!”
这一次被搞得最惨的就是二长老屋里的人了。
“老夫身旁昨晚守夜的小奴,因半夜睡的熟,险些被淹死,这会儿还没醒过来呢!”
这话也就二长老敢说,因为二长老的宫殿旁有着两个池塘。
池塘中的圣水冒出,第一时间便淹了二长老的宫殿。
这些人即便有所反应,怕是一时间也难逃其咎。
尤其是他们还得护送这二长老平安逃出,所以出事的概率也不小。
“请掌门收回成命!”三长老见状便立刻随着二长老的话说:“虽然多年来,龙宫从未出过这样的事,可,也正因如此,反而更加考验掌门和公主的决断。”
“难道在掌门和公主的心里,龙宫中人的姓名都如此不要紧吗?”
三长老说话时还特意看了一眼小倩。
如今公主年幼,小倩身为母亲肯定是有规劝之责。
而且公主不在现场,小倩若是一言不发,也不是那么回事。
眼见着事已至此,小倩变也想劝说笛飞声:“掌门,如今出了事,不如先停手吧?”
“不行!”笛飞声当然知道不能停手,事情已经耽搁许久。
他们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如果现在停手的话,还不知要在龙宫多久。
“看来掌门果真不是我龙宫中人,竟如此不在乎我们的死活!”大长老则是趁机发作。
“掌门虽是曾经宫主钦点,可如今时过境迁,公主之位已经由新人继承,既然掌门这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那恐怕也是德不配位!!”
大长老显然是想要借由此事将笛飞声拉下马。
“新任公主也是由我钦点!”笛飞声自然没在怕的:“而且新任公主年幼,几位长老难不成想要违背了前任公主的遗愿吗?”
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双方都不肯退后。
李莲花则是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李莲花打了个哈欠:“这大半夜的,不如以和为贵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龙工的事情与你有何关系??”这三长老的脾气倒是真的暴躁。
他实在是不好向小倩和笛飞声发作,便如此对待李莲花。
李莲花的神色道并未有什么变化,但语气却越发冷淡:“因为这一切,都是你亲手所为。”
“你说什么?”三长老显然没想到李莲花会这么说。
同时小倩和笛飞声也有点惊讶。
“你们猜的没错,这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
笛飞声抱着胳膊看着三长老:“因为你不满掌门和公主的所作所为,所以便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想要嫁祸掌门,以此来阻止抽出圣水。”
“真是辛苦了你,大半夜变命人行动,你以为自己的座位会天衣无缝,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吗?”
李莲花摇摇头:“你错了,你若是早有此心,就不会这么轻易露出马脚。”
李莲花说着,便指了指三长老:“你看大家身上都湿漉漉的,偏偏只有你干爽的不行,甚至就连鞋子都没有一点湿,可这龙宫上下,只有几处并未被淹,你是如何从住处走到这里,却依旧这般干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