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琼羽打趣道:“是不是萧莉莉中毒昏迷的事?阿树,你来晚了一步哟,这件事我们已知晓了。”
阿树干笑了两声:“属下还有一件关于萧大小姐的事。萧大小姐刚中毒昏迷,便有传言传是世子您不满这桩赐婚,对萧大小姐下毒手,以此来让自己摆脱赐婚。”
蔺琼羽笑眯眯的看白君晨,故意嗲着嗓子道:“白世子,你怎如此狠心?那可是你娇滴滴的未婚妻呢。”
白君晨睨了眼她,这丫头又在胡闹了:“查!”
“是!”阿树行了一礼,便退下去办事了。
蔺琼羽白了眼白君晨:“一点儿趣味也没有。你这人呐,真真是太无趣。你可知,你这般无趣会少了很多乐子的。”
白君晨:“……如何才算有趣?”
蔺琼羽让荷香去查萧莉莉的事,对白君晨道:“你是没救了,别想如何变得有趣,我怕吓坏他人。你说,萧莉莉的事,是谁做的?有没有可能,也是你那位好弟弟做的?”
“假如,你我和文远伯皆出了事,那白睿城不单单是报了仇,文远伯府也只剩下他一个嫡出的了。即便是有圣旨在,按祖宗传下的规矩,文远伯府的一切也该由他继承。如此一来,他便是最大的赢家了。”
她轻拍着巴掌:“厉害厉害,一箭多雕。难怪白睿城最近如此安分,原来是在筹谋这件事。但,他一个人是办不成这件事的。我猜测,白睿城有帮手。你认为,是上官家还是魏家,或者是其他人。”
白君晨:“都有可能。”
“这倒是。咱们等等看,看谁会冒出头。你不去看看你的未婚妻吗?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看看你的未婚妻的,不然传言会变成真的哟。”
白君晨一脸无所谓:“不去!”
蔺琼羽心知他懒得做这种表面功夫,也不再劝他:“我们等着看戏吧。”
萧家,萧莉莉的院落。
关氏送走了太医,拧眉看了眼直哭的陈氏,头疼的安抚道:“大嫂,莉莉没事了。你是听到太医说的,莉莉所中的毒已经解了,接下来只需静养一番便可。”
大嫂这性子……真不怪莉莉有所怨言。
平素,大嫂撑不起事也就罢了,偏偏大嫂遇到点事便只知道哭,还时常念叨着大哥,怪大哥走得太早一类的。
“二夫人。”萧管家站在屋门口,微微低着头:“二夫人,白世子派人送来了一些珍贵的药材。”
“放……”关氏刚开口,便传来了萧莉莉虚弱中有着厌恶和怒火的声音:“丢……丢出去!丢出去!二房……你们二房好得很!你们二房敢如此害我,我……我不会放过你们二房的!我发誓!”
关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真真是懒得应付莉莉了,整天认为他们二房要害她。
她见萧回过来,迎了上去:“老爷。”
萧回嗯了声:“莉莉醒了没?”见关氏点头,他继续道:“你先带二嫂下去休息,我和莉莉谈点事。”
关氏没多问,扶着陈氏下去休息了。
萧回看了眼脸色苍白,闭眼休息的萧莉莉,不带任何感情道:“你要折腾,我也管不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为了所谓怨恨,与大祭司合作,害萧家!”
萧莉莉猛的睁开眼,眸中满是惊愕和惧意,二叔怎会知晓此事?“我不知二叔在说些什么。”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与大祭司素无往来,怎可能会做这种事。”
她与大祭司合作一事极为隐蔽,便是连她的丫鬟也不知,二叔是如何知晓的?
萧回:“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对你已是失望透顶。既然你一心认为我们二房害你,我便坐实了这罪名。从今日起,你待在你的院落静养,不得外出,直到你嫁人。”
“你嫁人后,是好是坏,与萧家无关,我也管不着你。”
萧莉莉爆发了:“二叔,你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她满面恨意:“父亲去世后,我理应管家,可二叔却以我年幼为由,把管家权给了二婶。凭什么?这些年,你们二房暗中做了多少害我们大房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不会放过二房的,她不会放过二房的!
萧回神情淡淡道:“随你。从今天起,我会安排专人照顾你。”
话落,他便离开了。
随后便传来丫鬟婆子的尖叫声和求饶声,把萧莉莉给气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院里的丫鬟婆子全被换了,且院子四周有暗卫盯着,不准她踏出院落一步。
萧莉莉几乎咬碎了一口牙,眸光阴沉得可怕。二叔以为,这样便能困住她了吗?
是夜,皇宫。
文献帝今晚歇在慈敏皇后那,但他寝宫的守备严了几分。
忽然,似是有一道黑影闪过,却又像是没有。
皇帝寝宫的禁军严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禁军不知道的是,有个黑衣人从窗户悄悄潜入了寝宫的内殿。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龙床旁,在不弄乱的情况下,寻找机关的所在,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约莫一刻钟后,他寻找到了机关的所在。
机关便是整个龙床。
龙床一翻转,便能看到密室的入口。
黑衣人没有贸贸然的进入密室,他先是借着月光看了看密室的入口,随后小心翼翼的进入了密室。
入口是往下的楼梯。
从上往下看,如一个巨兽的大嘴,随时会吞噬了进入了人。又黑漆漆的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仿若连呼吸声也被放大了。
黑衣人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害怕,慢慢的往下走。
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黑衣人顿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是从外面传来的,是禁军进来巡逻了?
可按时辰,禁军不该是在这时来巡逻的。
难不成,是陛下提前回来了?
不可能!
以往陛下在宫妃那休息,皆是第二天回来的。
就在黑衣人猜测万分时,整齐的脚步声离去了,这让他稍稍安心下来。看来,是禁军的巡逻,可能是改了巡逻的时辰。
他继续往下走。
约莫两刻钟后,他走到了楼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