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鹏:“而且,一个不小心,容易引起震荡。有野心的庶出可不少,特别是皇族。”
蔺琼羽也是清楚这些的:“咱们先要做的是,看太子是否有这个担当和想法,再进行下一步。至于旁的……皇帝有意削弱封地和世家,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白君晨不在意这些,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自己和蔺琼羽。其他的人和事,不在他关注的范围内。
沙文光:“我和景大人在意的,是能否保住家族。至于家族的荣耀,可不是靠这些能一直维持的。应该说,靠这些反倒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景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其实,在陛下之前,便有好几任圣上有意削弱封地和世家,却因种种缘由而搁置。陛下深知,若是继续纵容封地和世家,会威胁到皇权和江山。光是封地和世家的私兵,便足够让陛下不安的。”
神都的世家众多,每个世家的私兵和暗卫加起来,便是不小的数量,足够威胁到陛下了。更别提封地的私兵,更是随时能让封地自立为王。
白君晨:“这些不重要。”
蔺琼羽:“现在咱们再关心这些也没用。这样,咱们谈谈合作的详细。咱们的目标,是保住自己和家族,对吗?”
白君晨三人赞同,便与蔺琼羽讨论起了详细的合作细节,要如何保住自己和家族。
约莫两个时辰后,景鹏和沙文光一前一后悄悄的离开了。
蔺琼羽懒懒的躺在椅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椅子扶手,半阖着眼思考事情,宛如慵懒的猫咪,惹人怜惜。
白君晨般她按摩着:“可是累了?”
蔺琼羽道了谢:“有点儿。”她揶揄道:“白世子的手艺,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得到的。我真是有荣幸,能享受得到白世子的手艺。等日后,我也有了吹嘘的资本了。”
白君晨好笑又无奈:“稍微休息会儿?”
“还有事和我说?”
有了沙大人和景大人帮她,她要摆脱神女的位置,便容易一些了,但还是不能大意。
“我查到,在皇觉寺出事前,曾有一位贵客住在这,便是连法静方丈也不知对方是谁,只知是贵客。”
“你是怀疑,此贵客是祥瑞?”
白君晨嗯了声:“在皇觉寺出事后,贵客便离开了,而陛下寝宫的守备严了许多。”
蔺琼羽哟呵声:“这可真是有趣了。你我都没想到,皇帝把祥瑞转移到了皇觉寺。皇觉寺这地方,来往的香客多,住在这里的香客更是不少,谁也不会多疑何时多了一位香客,因此便能很好的遮掩祥瑞的身份。”
“如今皇觉寺出了事,皇帝便把祥瑞转移回了皇宫,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皇帝这一招玩的可真够好的。
白君晨见蔺琼羽面有倦色,便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改为:“你稍作休息。”
“行。”她差点儿嘴秃噜要白君晨陪睡,还好没说出口。
这边白君晨刚离开,后脚钱香和屈虎便到了。
“神女。”
蔺琼羽喝了口茶,示意钱香和屈虎坐下:“今个儿让你们来,交代你们一件事。你们注意着点,有没有谁有时精神萎靡或者亢奋,精神怪异的人。若有,你们传信给我,切不可与此人有多的接触。”
罂粟花,始终是压在她心头的一块巨石。
钱香*屈虎:“是!”
“神女,来买玻璃等的人越来越多,最好买的数水泥和砖了。”她笑着道:“但屈虎这用钱的地方也多,算下来咱们赚的并没有多少。”
打点人和收买人,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若不是神女有如此大的进项,怕是会难以支撑下去。
屈虎挠了挠头:“属下这也是没办法,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多。虽说有人买消息,可到底是进项少。不过,军中和人手有了进展。”他严肃了面容:“神女,上官家在军中的小动作不断,怕是要在暗中和陛下对着干。”
蔺琼羽想起了上官馨的事:“屈虎,你所查到的消息中,有关于上官馨的吗?”
屈虎想了一会儿,道:“还真有这么一件。上官家有个下人说,曾经上官大夫人暗中对上官三小姐动手,差点儿害死了上官三小姐,结果上官大夫人被罚跪祠堂。这是好些年前的事了,为此好几年上官大夫人都没给上官三小姐好脸色看。”
钱香:“这可奇了怪了。上官大夫人要收拾一个庶出的,上官家按理不会多说什么,便是知晓了也只会责骂上官大夫人两句,断不会让上官大夫人跪祠堂的。跪祠堂,便表示犯了大错。”
蔺琼羽摸着下巴:“是啊,为什么上官家要如此对一个庶女呢?而表面上,上官家对上官馨并不算好,也不重视。”
她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上官家的这个秘密了。
“屈虎,你好好查查关于上官馨的事,或许咱们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事。”她吩咐道。
屈虎:“是!”
蔺琼羽:“其余的,照旧便好。”
如今宫里也安上了玻璃,围墙也逐渐换成了水泥和砖做的。而城墙,已在一月前全换成了水泥和砖做的。
她的生意越做越好,可面临的麻烦和危险却越来越多。
真讨厌呐。
蔺琼羽来皇觉寺的目的,便去祈福和祈求老天宽恕。因此,她每日会跟着法静方丈诵经祈福,抄写一些经文供奉。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显灵,还是旁的原因,没再有人无缘无故的死去,但也没查出凶手是谁。
五日后,蔺琼羽回了皇宫。
她一回到宫里,便举办了宴会,邀请了皇族和世家的嫡出。
天气渐冷,宴会便在无极殿举行。
小姐们比花蝴蝶还要美,公子哥们打扮得十分俊美,三三俩俩的交谈着。
蔺琼羽一到无极殿,便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一是她一袭月牙白的繁复宫装如天上的仙子,二是她的气质太独特,一到便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哟,我这个主人来的不晚吧?”她笑盈盈嗔道:“便是我来晚了,你们也不许说我一句不是,否则我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