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琼羽是听懂的,她摸着下巴思考白君晨的提议:“代替……你倒让我有了一个想法。从打探的得知,祥瑞至少七八十岁了,甚至有可能一百岁了。想来,祥瑞喝了很多神女的血……”
“若是换个人的血给祥瑞,你说,祥瑞会不会出事?”她意味深长的笑着:“若是祥瑞出事,那皇帝必定会忧心忡忡,还会待在祥瑞所在的地方。如此一来,我们便有机会查清楚祥瑞的事了。”
白君晨摇头:“祥瑞的情况不明,不确定她喝了旁人的血会出事。我怀疑,祥瑞有可能没喝血。”
蔺琼羽示意他继续。
“正常人,会喝他人的血吗?”他面露嫌恶。
“可是,对祥瑞来说,喝了神女的血会延年益寿?可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神女是随意选的皇族或者世家嫡女,并没有任何神奇作用的。可为什么,祥瑞非要喝神女的血呢?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哪点想岔了?”
他们一直认为,是祥瑞喝了神女的血,从而帮祥瑞活得长久。
可问题是,神女是随意选的啊。
好像绕进死胡同了。
白君晨:“我们别想太多,容易把自己绕进去。等查到祥瑞更多的事,再来推测。”
“也只能这样了。”蔺琼羽瘫在椅子里:“绕得我头晕。对了,我能不能把你中意上官悦悦的事透露出去?上官家得罪了我,我准备收拾收拾上官家。”
白君晨并未多问:“随你。”
“多谢白世子!”蔺琼羽眸底的凶光一闪而过,她非得收拾得上官家哭爹喊娘不可!
御书房,文献帝正在批阅奏折。
陈公公疾步走到文献帝的身旁,耳语道:“陛下,刚得到的消息,白二少爷与上官家关系匪浅。”
文献帝手里的朱砂笔在奏折上点出一滩红色的痕迹:“关系匪浅?”
“是。陛下,从得到的消息来看,白二少爷和上官家在暗中来往已久。就是不知,此事是文远伯授意的,还是白二少爷自己的意思。”
“文远伯不待见白睿城了?”
“是有此事。这些日子,白二少爷的日子很不好过,且白二少爷暗中的小动作不断。”
文献帝冷冷一笑,继续批阅奏折:“白睿城倒是好手段。除了上官家,他还与哪个世家有往来?”
上官家也是好手段,暗中与白睿城有所往来。
若不是他最近在查上官家,怕是还不会查到如此重要的事。
上官家瞒的可真够好的。
“奴才已派人在查了,想必不多时便会有消息的。陛下,再有件事,也是和上官家有关。有传言在传,白世子中意的小姐是上官大小姐,而上官家也有这个意把上官大小姐嫁给白世子,只是因……”
文献帝是听懂的:“上官家很不一般呐!萧莉莉的病可好全了?”
“已是好得差不多了。萧大夫人和萧二夫人正在为萧大小姐挑选合适的好日子,准备尽快把萧大小姐嫁出去。”
“陈公公,传旨吧。”
神女殿。
“神女!神女!”荷香快步走到蔺琼羽的身旁,耳语道:“刚得到消息,陛下册封了上官将军为镇国公,但……”
“但什么?”蔺琼羽把调配好的毒药放在一旁,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荷香:“上官将军……不对,现在是镇国公没了兵权!陛下册封镇国公的同时,以镇国公年事已高,为国鞠躬尽瘁,该颐养天年为由,收回了镇国公的兵权。”
“挺好的。”蔺琼羽满意的直点头,不枉费她把白睿城和上官家合作的事透露给皇帝,又派人传开白君晨心悦上官悦悦的事。
她是知晓,自从她告诉皇帝关于上官家的奢华程度后,皇帝便在暗中查上官家。
因此,皇帝得知这些事,为了以防万一,自是会想办法收回兵权。
应该说,皇帝早有心思收回兵权,只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借口罢了。
“上官家可有闹腾?”她笑容灿烂道:“上官家丢了兵权,得了一个没实权的爵位,想必会很热闹的。”
“神女猜对了!奴婢特意打听了一番,上官家看着高兴罢了。谁不知,兵权才是最重要的。如今上官家没了兵权,便不再高其他一等世家一头了。如此落差,上官家如何受得了。”
“上官家是没了兵权,但上官家在军营已久,在军中有自己人和人脉。若是好好经营一番,也不会太差。不过,皇帝不是傻子。既然皇帝从上官家收回了兵权,必定会一步步拔除上官家在军中的人。”
这也是皇帝削弱世家的一步棋。
她还是帮了皇帝一把啊。
“神女要做点什么吗?依奴婢看,陛下和上官家争斗,渔翁得利。若是神女趁此机会在军中招揽他人,对您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蔺琼羽双眼一亮,抚掌轻拍:“你提醒的对!”
她要废除神女制度,帮手越多越好,本身的实力越强对她越有利。
况且,在她不再是神女后,势必会有不少人来找她麻烦。
若是她有足够的实力,便无需担心谁来找她的麻烦了,也不会有多少人来找她麻烦的。
但要招揽军中之人,不是这般容易的,且她要招揽的是忠心之人,墙头草她可不会要。
“此事我先考虑考虑,不着急。荷香,你盯紧宫里和上官家的动静,特别是上官家。有任何风吹草动,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上官家,其大小姐的院落。
江氏拉着上官悦悦的手轻轻拍了拍:“悦悦,家里的意思你是清楚的。你祖父是想把你嫁给太子殿下,但如今你也是看出来的,陛下对我上官家有所不满。在我看来,白世子是个极为不错的选择。”
上官悦悦拧了下眉,温婉的笑着:“娘的意思是……?”
“傻孩子,白世子可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若是白世子真这般简单,陛下会对他如此好?我听说,陛下忌惮白世子。能让陛下忌惮的人,你是懂的。太子又如何,谁也不知太子能否真正登上那位置。”
“娘,我考虑考虑。”如今祖父失去了兵权,她是该重新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