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心:“也只有看老天是否愿意原谅陛下。当务之急,是解除了神女的婚约。若是再拖下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慈敏皇后赶紧到了内殿,与文献帝说了此事:“陛下,必须尽快解除赐婚,否则后果会更严重。”
文献帝得知是因他给蔺琼羽赐婚,惹怒了老天降罪他,后悔又害怕不已,连忙让陈公公拟旨解除所有赐婚。
他怕老天还会因蔺琼羽不高兴他赐婚白君晨,而再降罪他。
文献帝中风了,说话都不利索,还口水直流,形象十分不好。
翰林拟旨完,便由陈公公给文献帝看。
文献帝看到圣旨,稍稍心安了几分,赶忙让陈公公去宣旨,又宣了陈丹心进来。他想知道,老天何时能宽恕他。
如今这副鬼样子躺在床上,真真是让他生不如死。
有了今日之事,文献帝是不敢再随意对谁赐婚的,也不敢再利用赐婚来算计谁。
神女殿。
白君晨抱着蔺琼羽不撒手,就像那求欢的二哈:“琼羽,我们倆的赐婚都解除了!”
蔺琼羽一巴掌把人拍开:“别忘了你还在禁欲期。有了今日的中风了,看皇帝还敢不敢再对我们的婚事做手脚。不过,这次最大的收获是,江家站在了我们这边。”
“江家无需帮我们,只要江家不帮皇帝,不在背后捅刀子便可。”她伸拉个懒腰:“没有赐婚一身轻松。武安城那边的事,安排妥当了吗?”
白君晨搂着蔺琼羽的腰:“嗯。今日我们住庄园,我喜欢温泉。”
蔺琼羽斜了眼他,哪里不知他的心思,却也没拒绝,她也喜欢温泉:“上官羽瞳的事,该找个机会透露给皇帝了。留着上官家,只会后患无穷。”
“听琼羽的。”
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易容成两个普通的公子哥,悄悄离开皇宫来到宫外闲逛。
“皇帝这一中风了,有的人便要按耐不住了。”她咬着糖葫芦,酸得她的脸都皱在了一起:“好酸呐。”
白君晨炙热的眸光黏在她沾有红色糖葫芦的红唇上。
诱人的红唇上一点红,如勾人的妖精般在诱惑他。
他一把将人拐到了巷子里,一点点的把她红唇上的糖葫芦舔干净,再来了个长长的湿吻:“很甜!”
蔺琼羽好笑道:“大街上,你也不怕有人看到说我们两个是断袖。”
白君晨:“我不介意。”
蔺琼羽把糖葫芦塞到他嘴里,笑眯眯的和他继续逛街。
两人逛着逛着,便瞧见了两个熟人。
“哟,真是想不到呐。”蔺琼羽用手肘抵了抵白君晨,兴致盎然道:“瞧瞧景翼那小心翼翼的呵护模样,生怕沙璐有个什么。若不是沙璐盘着的是姑娘发髻,我都要以为他们两个是恩爱的夫妻了。”
在两人的左斜对面,景翼和沙璐正在一个摊位前挑选着。
景翼呵护着沙璐,时不时问她的情况,生怕她有个什么。
沙璐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但精神头还算不错。
白君晨只淡淡看了眼便收回了视线,他对这些向来不在意,能让他在意的只有琼羽。
蔺琼羽来了兴趣,分别拍了下景翼和沙璐,笑呵呵道:“两位这是要到哪里去?”
沙璐没认出蔺琼羽和白君晨,但景翼认出了白君晨,自然便猜出了蔺琼羽:“……你们两个可真潇洒!”
蔺琼羽坏笑着:“我们可比不上景大少爷。瞧瞧,这刚解除赐婚,便迫不及待的和小情人约会了。”
景翼偷瞄了眼沙璐的神情,情况一声:“莫要胡说!”
蔺琼羽:“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因着沙璐的身体不是很好,几人便到了蔺琼羽之前在宫外的别院休息。
蔺琼羽和白君晨也自然换上了平时的样子。
沙璐笑道:“我就说,景翼和两位怎这般熟悉,原谅是两位。还未恭喜两位,分别解除了赐婚。”
蔺琼羽啧了声:“沙大小姐,你和景大少爷是怎回事?我瞧着你们两个可是郎有情妾有意的,狗粮成吨成吨的撒。”
沙璐:“……没有的事。我前些天不是刚解毒了吗?景翼怕我无聊,便约我出来逛逛。太医也让我出来走动走动,我也闷的无聊,便出来逛逛。”
蔺琼羽注意到景翼的失望的,啧了声,郎有情妾无意啊,有景翼熬的了:“还没查到下毒之人吗?”
沙璐:“没查到。具体的,家父也不与我多说,让我好好养身体。对了,神女可知宛玉儿哭了一场的事?”
蔺琼羽大概猜到原因的:“没听说。”
沙璐:“我也是出门时,听凝儿说的。之前陛下赐婚,虽说宛玉儿是为妾,可她是给景翼为妾。等将来景翼接管景家,她的身份地位便能水涨船高。谁知,陛下解除了赐婚,听说她哭得可伤心了。”
景翼:“……拜托,这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好不!我从一开始便说过,我对宛家的女儿没想法。”
蔺琼羽揶揄道:“某个人还说过,对沙大小姐没想法。如今,啪啪打脸了吧?”
景翼摸了摸鼻尖不说话了,这人呐,果然不能随便说,不然打脸会很惨的。
沙璐没听出蔺琼羽这话的深意:“神女,我和景翼在逛街时,有听到百姓议论陛下赐婚的事。只怕这会儿,关于陛下因赐婚你惹怒老天降罪他的事,已传遍了整个神都。”
“神女,陛下真中风了?”
蔺琼羽轻点了下头:“真的。短时间内,皇帝是无法处理朝政大事的,只能躺在床上。”
这对一个重权的皇帝来说,是很痛苦的事。
沙璐朝蔺琼羽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神女!”
蔺琼羽娇笑道:“这和我可无关,是老天降罪皇帝的!”
沙璐:“明白明白!”
……
文献帝因给蔺琼羽赐婚惹怒老天降罪,导致中风了躺在床上的事,令百姓们愤怒,也让诸侯和世家起了旁的心思。
而无法处理朝政大事的文献帝,除了下罪己诏外,便下旨由太子监国。
恰好在这时,出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