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橘黄色衣裳的年轻蒙面男子,出现在白君晨和钟阳辉的面前。
他倚靠着树干,双手抱胸,满眼笑意,仿佛是白君晨或者钟阳辉的朋友,在此等他们两个,一点儿也看不出是拦住他们的人。
白君晨眉眼浅淡的瞥了眼男子的面巾:“蠢!”
男子神情一僵,不知为何,他听懂了白世子这话的意思。白世子是在骂主人和他们蠢,以为戴了面巾便能隐藏身份。
白世子不愧是白世子,还真是厉害,这也就不奇怪主人为何如此忌惮白世子了。
钟阳辉冷声道:“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男子笑着道:“太子殿下,我家主人有令,请太子殿下和白世子在武安城多住一段时间。白世子好不容易回了家,自是得多待待,陪陪文远伯,是不是?”
白君晨闻言便大概猜到幕后之人的目的了,但他还有一些事没弄明白:“太子,走吧。”
话音一落,便有一暗卫出现在男子面前,与之交手。
男子嗳嗳嗳了几声:“太子殿下,白世子,你们先别忙着走啊!若你们离开了,那我回去定会受罚的。”
白君晨和钟阳辉充耳不闻,径直骑马越过男子继续往前走。
“白世子,幕后之人是何用意?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太子,若我们被困武安城,陛下会如何想?”
钟阳辉茅塞顿开,脸色大变:“此人好歹毒的用心!如若我们两个被困武安城,而陛下并不知这点,便会认为我们两个有谋逆之心。到时,陛下便会收拾了我们两个。”
“只是……”他面露不解:“此人是帮睿亲王的?还是帮诸侯或者某个世家的?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
关于这点,白君晨也没想透,但他隐隐有种猜测:“暂不知。”
钟阳辉也没多纠结这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到神都,避免出任何岔子。不过,这一路咱们少不了麻烦,此人会一直派人来阻拦我们的。”
白君晨:“嗯。”
钟阳辉开玩笑道:“你这般着急回神都,是不是怕谁勾引走了蔺大小姐?蔺大小姐是喜好美男,可她也只是喜欢看而已。真论起来,蔺大小姐最在意的只有你。”
白君晨弯了弯唇:“我知。”
他知这些,可他还是会吃醋。
他希望琼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不再看旁的男子一眼。
钟阳辉笑着摇了摇头:“我很羡慕白世子和蔺大小姐。不像我,连亲事也成为了父皇手里利用的工具。若我猜的没错,父皇会给我指婚一个有问题的小姐,从而除去我。”
在父皇的心里,他这个太子对帝位的威胁太大,只因他的外家是掌管禁军的景家。
在父皇看来,景家作为一等世家已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更别提景家还掌管着禁军。
白君晨:“福祸相依!”
钟阳辉:“那我便借白世子吉言了!”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时不时便会遇到刺杀或者围堵。用意,皆是想阻止两人回到神都。
皇宫。
钟嫣站在殿门口,焦躁又烦闷的望着大门口,似乎在等谁。也不知,那件事办妥没有。
若是能办妥,那她很快便能达成所愿了。
忽然,她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好痛!好痛!来人……快来人,好痛!救我!救我……”
像是有无数的针不停的扎着她的全身,疼得钟嫣不停的在地上打滚,试图用这种方法来缓解疼痛。
“好痛!救我!救我……”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她还没达成所愿,还没收拾了蔺琼羽,她不能死。
宫婢很快请来了太医。
然而,太医查不出缘由,只能用药缓解钟嫣的疼痛。
但这种药最多只能缓解半个时辰,且随着用的次数多,药效的时间越来越短,也越会让钟嫣疼得厉害。
文献帝得知此事,命太医尽快治好钟嫣。又得知钟嫣不会有性命危险,便不再着急了。
只要长乐无性命危险,其余的便不重要。且让长乐痛苦痛苦也好,免得她没个规矩。
别院。
蔺琼羽从春雨那得知了钟嫣的情况,浅笑道:“挺不错的。这药,是我专门为长乐公主配置的。唯一可惜的是,到了这种地步,长乐公主也不肯交代……”
哐当一声。
一个暗卫与一个黑衣蒙面人打斗在一起。
春雨当即把蔺琼羽护在身后,神情凝重而又后怕。刚她一点儿也没发觉到有人潜入,欲暗杀小姐。
若非暗卫发现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蔺琼羽从容淡定的瞥了眼刺客,继续道:“长乐公主不肯交代,每隔一段时间便给她服用不同的药,看她能嘴硬多久。”
必须尽快从长乐公主那问出所有的人,否则这会成为一个不小的隐患。
春雨见刺客败走,吩咐加强戒备:“是。小姐认为,是谁派来的刺客?”
蔺琼羽看了眼暗卫。
暗卫行礼道:“小姐,此人武功并不高,但此人轻功极好。若非他轻功好,早已被属下所杀。”
蔺琼羽一挥手,暗卫便退了下去:“除了长乐公主,还会有谁在大白天的派人刺杀我吗?我比较好奇的是,长乐公主是如何突破重重看守,把消息传出去的?”
春雨百思不得其解:“小姐,有没有可能伺候的宫人有长乐公主的人?两人有暗语一类的联络?”
蔺琼羽也有这种猜测:“这是一种可能。继续盯着长乐公主,不要放过任何细微的事。”
“是。小姐,上官家的闹剧又开始了。上官悦悦要掌权,但上官大老爷不允许。认为她一个出嫁的姑娘,应该安安分分的伺候丈夫。所以,上官大老爷便理直气壮的要上官大小姐交出所有的大权。”
春雨又道:“上官大小姐哪里肯,把上官大老爷软禁了起来,变相的掌管了上官家。而萧家看似十分安静,实际萧家大房有意搬出萧家,为的是不让神女再对付萧家。”
蔺琼羽来了点兴趣:“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