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晨的眸子微闪,她似乎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本事。比如,她是如何用一些东西让皇觉寺的大雄宝殿燃起来的?还有当初祭祀时发生的事,她又是如何办到的?
她不愿意说,他是不会强迫她的,也不会揭穿她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翌日,早朝,金銮殿。
“陛下。”陈御史走了出来,行礼道:“臣昨夜听闻有刺客行刺陛下,陛下的龙体可无碍?”
文献帝心道,来了:“朕无碍,牢陈爱卿挂念了。”
“陛下无碍便是大夏朝的福分!”陈御史板着一张脸:“那臣请问陛下,为何陛下的龙床下,会有通道?陛下又是否知晓此事?”
朝臣们交换着眼神,此事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陛下龙创下的密道只怕与祥瑞有关。
关于早朝陈御史逼问文献帝龙床下密道的事,如一阵风般传遍了整个神都,引得无数人议论纷纷。
文献帝刚下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从暗卫那得知,文远伯杀了看守他的暗卫,跑了!
神女殿。
装昏迷不醒的蔺琼羽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数星星,见白君晨来,喜上眉梢:“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白君晨护着她坐起来:“外面我全清理了,日后你可安心走动。若他人过来,春雨会提前告知你。”
蔺琼羽这下安心了,她舒服的喟叹一声:“没人盯着就是好。整日被人盯着,我这装昏迷不醒的人只能躺在床上,也太难受了。文远伯那边得手了?”
“已得手。我会送文远伯回武安城,如此才更好行事。至于白睿城,他似乎有了新的合作之人,我正在查。”
“会不会是萧莉莉?或者幕后之人?”蔺琼羽推测道:“萧莉莉是颗很有利用价值,又很好利用的棋子。用得好,便能达成很多的目的。同理,白睿城也是颗好棋子,幕后之人能利用他达成一些目的。”
春雨走了进来,把药碗递给白君晨便行礼退了下去。
“拿远点,拿远点!”蔺琼羽单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和恶心的挥着手:“我现在是看到这些药便难受,你们当我是药罐子吗?”
白君晨板起一张脸:“听话!这药对你身体好,必须要喝。若你喝了,我便任你为所欲为!”
“呵呵!白君晨,你够奸诈的!任我为所欲为?明明是你自己给自己创造福利!”
“乖!”白君晨以强硬的姿态,迫使蔺琼羽喝下了药:“这才乖!”
蔺琼羽呸了他一脸口水:“滚蛋!”
中药真他妈的难喝。
白君晨淡定的用帕子擦了擦脸:“你的事,安排妥当了?”
“差不多,等东风到了便能实施。”蔺琼羽看了眼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空,她期盼的雷雨天,或许很快便能到了。
文献帝这几日为刺客,面具男子,白濠逃走,武安城更加混乱的事焦头烂额。更让他烦心的是,越来越多的人认定祥瑞的存在,这对他来说是极其糟糕的局面。
忽然,轰隆隆的雷声传来,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大雨,吵得文献帝越发的心烦。
他一把丢下朱砂笔,来到了殿外,仰头看着顷刻间落成倾盆大雨的雨,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如今的局面,他要如何解决才好?
轰隆隆的雷声作响。
“陛下,当心龙体。”陈公公把披风给文献帝系好:“这场大雨一落,便会越发的冷了。”
文献帝刚嗯了声,骤然间瞳孔剧烈一缩,满面惊恐的样子如看到了最可怕的东西。
“护驾!”他惊恐到声调都变了,而他本人则是拼了命的往殿里跑。
陈公公一疑惑一恐慌:“快救驾!”
只见,一道天雷直直的朝着文献帝而去,仿佛他身上安装了GPS,无论他跑到哪儿,都躲不开天雷。
人哪里有天雷跑得快。
也就是在眨眼的功夫。
轰的一声。
天雷砸落在了文献帝的身上,他也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得七晕八素。
晕乎乎的他刚要喊救命,又是一道天雷砸在他身上,随后又是一道。
劈得他整个人乌漆嘛黑,外焦里嫩,口吐鲜血,半死不活,天雷才罢休。
而此时的文献帝,因着衣裳破烂,衣不遮体,狼狈不堪如同乞丐。
陈公公等人又是震惊又是害怕的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无法动弹般,满眼惶恐的直勾勾望着文献帝,竟是没一人上前帮他或者搀扶他。
所有人心里皆是同一个想法:陛下被三道天雷劈了!老天降罪陛下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忽然……
“老天发怒了!老天发怒了!”不知谁颤音的喊了一嗓子,如拉爆了炸弹,安静如鸡的场面立刻炸开了锅。
众人纷纷跪在地上磕头请罪:“求老天恕罪!求老天恕罪……”
文献帝晕过去之前,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对神女下手,惹怒老天惩罚他了!
圣上被三道天雷劈中晕过去的事,片刻的功夫便传得沸沸扬扬,惹得世家和百姓们对文献帝怨声载道,纷纷要求文献帝平息老天的怒火。
而在此时,关于蔺琼羽突然昏迷不醒,且不知为何治不好的事,也传开了。
不少的人认为,是文献帝对蔺琼羽做了手脚,因此惹怒了老天降罪。
众人惶恐不安的同时,对文献帝有了更大的埋怨。
一些世家和众多的百姓自发的前往皇觉寺为蔺琼羽祈福,也是祈求老天恕罪。
神女殿。
蔺琼羽得知文献帝被雷劈晕过去,笑得前俯后仰:“真真是老天开眼!只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天雷劈皇帝的样子。那场景,一定很精彩!”
从得知今天有雷阵雨,昨天她便着手安排了。
白君晨扶着蔺琼羽,以防她笑摔着:“那件披风,有何不同?”
她请他把一件披风悄然无息的放在陛下身边,替换了陛下原本的披风。
对他来说,这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蔺琼羽捏着绣帕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神秘兮兮道:“你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