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晨是不可能按白濠的吩咐办的,他一个人回了皇宫,悄悄的来到了神女殿见蔺琼羽。
恰好看到她在换衣裙。
蔺琼羽*春雨:“……”
白君晨强迫自己移开眼,可他的脑海中却是某个姑娘只穿着一件里衣的模样。
她的腰,真的很细,盈盈一握。
最关键的是,该有的地方绝对有,不该有的地方绝对没有。
蔺琼羽穿好衣服,示意春雨坐下,便懒洋洋的靠着美人榻,跟无骨动物似的。
她没一丝一毫的害羞尴尬,仿佛刚刚差点儿被看光的人不是她:“有事?”
这会儿的白君晨看蔺琼羽,是带着有颜色的眼光看的。在他眼里,她跟没穿衣服一样,如魅惑人心的妖魔,在勾引他。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角变红。偏偏,他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让她察觉出异常。
他怕她会认为他是登徒子。
“可消气了?”他的嗓音听着似乎没,但仔细听会听出一丝的压抑。
“白世子这是认识到自己的错了?”
“抱歉,我不该那样对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见白君晨诚恳的道歉,蔺琼羽心里的那些别扭消失了:“我也有不对。我该和你说清楚的,不该对你发脾气。白君晨,你是明白的,你我只是朋友。”
“没有朋友外的可能吗?”白君晨的话脱口而出。
“白君晨,你比我清楚,我们两个不可能有旁的关系的。你我所处的位置,注定我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蔺琼羽说到这里,开玩笑道:“我早就说过,你会拜倒在我的美貌下的。”她骄傲的一抬头,跟抓到狡诈猎物的得意猎人似的:“没人能逃脱我的美貌!”
白君晨听得哭笑不得,可他的心情却没由来的轻松了下来。
可能是蔺琼羽的语气,也可能是她没决然的拒绝,或者是与她和解了,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
“是,你最美!”她的美不单单是外在,更是内在:“文远伯来神都了。”
蔺琼羽一听,便知白濠找过白君晨了:“他这是得知皇宫出了刺客,以为自己有机会了?”她眸光微冷:“宫里的刺客,如一根导火线,拉爆了皇族与封地和世家表面的和平。最近,封地和世家的动作不断,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皇帝哪是这般好对付的。
况且,皇帝筹谋多年。若真有人有所异动,必定会成为第二个蔺家的。
白君晨有些不放心:“多小心。那些暗卫,该清理了。”
留着那些暗卫,会对蔺琼羽造成一定的危险,也容易暴露她的底牌。
蔺琼羽看了眼新换成玻璃的窗户,眯着眼道:“不用。皇帝对我有猜疑,若这批暗卫出了岔子,那皇帝会更猜忌我的。”
第一批来盯着她的暗卫,被她用毒药所控制。
许是一开始,皇帝并不认为她有什么能耐。因此,这批暗卫是暗卫中最底层的,所以她才能用多种毒药控制了这批暗卫。
“你要把文远伯偷偷来神都的事,透露给皇帝吗?”她问道。
白君晨摇头:“文远伯行事低调不起来。”
蔺琼羽听懂了,嗤笑一声:“文远伯这是把自己送到了皇帝的刀下。文远伯在封地待太久,嚣张惯了,连偷偷来神都也不多加遮掩。我猜测,你的那位好弟弟会借此机会一箭多雕。”
如此好的机会,若是文远伯死在神都,又恰好与皇室和白君晨有关联,那白睿城便会把事情闹大,非要皇帝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不可。
如此一来,白睿城便能解决了白君晨和自己的敌人,再与皇帝妥协,成功继承文远伯的爵位,再图谋其它的。
白君晨:“蠢!”
“……白君晨,好歹你弟弟是有谋略的,只是被权力迷了眼,看不到很多事情。”这是很多当权者的通病。
权力会让人上瘾的。
白君晨看了蔺琼羽好几眼,轻咳一声:“你看上景翼的……皮囊了?”
“嗯?”蔺琼羽一疑惑一明了,她刚要解释,便听到了阿树的声音:“世子,属下有重要的事禀告。”
白君晨有些不悦:“进来!”
阿树顶着巨大的恐惧走了进来,他低着头行了一礼,恭敬的把信件递给白君晨:“世子,文远伯的来信。”
他跟做贼似的,偷瞄了一眼蔺琼羽,又偷瞄了一眼白君晨。世子和神女的气氛,感觉还挺好的?
世子应该没再和神女闹什么矛盾吧?
他们当属下的实在承受不了世子那冷到极致的样子了。
白君晨看完信,眼眸中聚集起了浓浓的弑杀,他轻呵一声:“把文远伯暗中的筹谋证据,放到他面前。”
阿树听得心头一颤:“是!”
他行礼退了下去,他敢保证,绝对是文远伯踩到了世子的底线。
蔺琼羽好奇道:“文远伯在信里写了什么?让你如此动怒。”
白君晨捏着信的手不断收紧,看得蔺琼羽呼吸困难了起来,仿若被他的手掐着脖子:“有话好好说,我可不是文远伯,你别对我发火。”
“抱歉。”白君晨随手把信毁去:“他用我母亲的墓来威胁我。”
文远伯在信中写到,若是他不帮忙,文远伯便会毁去母亲的墓,让母亲尸骨无存。
“卧槽!”蔺琼羽惊悚又嫌恶:“文远伯真他妈的不是个人。好歹,你母亲是他的原配。可他为了私利,竟是连原配的墓也要动!”
难怪白君晨如此恼怒。
换作是她,非得暴揍文远伯一顿不可。
“文远伯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的。且若他有个什么,你也会受到牵连。”她建议道:“我认为,你应该在暗中假意帮白睿城,让他和文远伯斗,再给文远伯找点事做,他便没时间找你麻烦了。”
白君晨:“此事我有主意。你是否看上景翼的皮囊了?”
“??不是……白君晨,你怎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蔺琼羽哭笑不得:“我是看上景翼的皮囊了。谁让你不能调戏,否则我也不会舍弃你这副好皮囊,去找别的皮囊啊。”她轻叹了口气:“真可惜,不能调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