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蔺琼羽想好接下来要如何做时,她便得到了一个对她不太利的消息。
文献帝以宫中有刺客,担忧蔺琼羽出岔子为由,暂时不准任何人前去看望她,又安排了两倍的禁军保护神女殿。所有进出神女殿的人,必须要接受盘查。
蔺琼羽站在大门口不远处,眸光沉沉的望着把守大门的禁军,嗤笑了声。所谓的保护,是变相的囚禁罢了。
皇帝担心她与封地或者世家的人在暗中有所往来,这才不准他人来看她。而囚禁她,也是同样的道理。
由此可见,皇帝查到了不少的事。
“还真是有点儿麻烦呐。”她低喃了一句,便回了主殿,思考着接下来要如何摆脱囚禁。
用她刚穿越来离开神女殿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当时和现在的情况不同,便是她用这种方法,没有皇帝的旨意,这些禁军是不会让她离开神女殿半步的。
她被关在神女殿,又是暗卫又是禁军,传递消息也不方便,这对她很不利。
要如何做,才能得到些许的自由呢?
养心殿,偏殿。
文献帝毫无感情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文远伯,脸上却是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陈公公,神女可还好?”
陈公公微微弯着腰:“回陛下,神女一切安好。只是,神女嫌自己的首饰不够好,发了一通脾气。”
文献帝状似很无奈:“神女还是这般脾气。罢了,陈公公,一会儿派人送一些好首饰过去,可不能委屈了神女。”
“是,陛下。”
白濠心知肚明,皇帝这番话是说给他听的。陛下的意思是,他对他和神女的来往一清二楚,要他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段。
全是睿城那孽障做的好事!
若不是睿城告密,陛下根本不会知晓他和神女合作的事,而他也能利用神女来达成很多目的。
文献帝:“文远伯,你可知封地诸侯无召不得进京?”
白濠请罪道:“请陛下恕罪,微臣也是思念君晨,这才抗旨来神都的。”
文献帝嘲讽的勾了勾唇,这种谁都不相信的理由,也亏得文远伯说得出口:“也是,你有些年没好好和君晨聚聚了。此次,你便好好与君晨聚聚吧。”
他正愁没理由把文远伯留在神都,他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白濠心头一慌,陛下这是要扣留他在神都,以此来筹谋什么!
他不该冒险来神都的。
神女殿。
闲来无事,又无法离开神女殿的蔺琼羽便下厨做了鱼火锅,准备一个人大快朵颐时,白君晨悄悄的来了。
“坐吧。”她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又冷了一些了。这天一冷,很多事便会搁置下来,天冷也算是一件好事。”
天冷很多事不宜进行,等待春暖花开,便是动手的好时机了。
白君晨用公筷给蔺琼羽夹了菜:“没这么快。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完全的把握,陛下是不会动手的。文远伯被扣押在神都了,没几个人知道。”
蔺琼羽哟了声:“皇帝这招够高的啊。封地诸侯一直是,无召不得进京。而文远伯偷偷来到神都,又不怎么掩盖自己的行踪,皇帝不抓住这个机会才怪。如今,皇帝扣押了文远伯,他便能真正对武安城动手了。”
白君晨摇头:“不会。虽说明面上武安城是由文远伯掌控,但暗中武安城的关系盘根错节。若是处理不好,便会引发其他封地的反弹。”
蔺琼羽是懂这点的:“封地毕竟是封地,会投鼠忌器。如今我待在神女殿,也算是安全。至于你……”她有些担心的蹙眉:“皇帝抓了文远伯,只怕下一步便是你。你可安排妥当了?”
皇帝对白君晨的能耐知晓几分,也清楚他不是简单人。
如今皇帝抓了文远伯,下一步便是处理好武安城和白君晨。
白君晨的眉眼温柔了下来:“安排妥当的。”
蔺琼羽是知晓他的本事的:“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你不调戏他人,便是帮我最大的忙。”
啪的一声,蔺琼羽把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她愠怒道:“白君晨,你还有完没完?我愿意调戏谁,愿意做什么,是我的私事。私事,你懂吗?”她揉了揉额角,缓和了语气:“你为什么非得管我的私事?”
她真后悔调戏他了。
实话,她也不是没考虑过和白君晨在一起。
从各方面来说,他是她所见过最为优秀和出众的男子。可恰恰是这样,他本身所带来的麻烦和危险一大堆。再加上她的身份等原因,若是与他在一起,那只会是更多的麻烦和危险。
如若有可能,她想过平淡安宁的日子。
白君晨抿了抿唇,眸光直直的紧锁着蔺琼羽,一言不发。
他也不知为何要这般管着她。
唯一能知道的是,他不愿她调戏旁的男子,也不愿她与旁的男子有多的接触。
蔺琼羽被盯得浑身发毛,就跟被凶狠的猛兽盯上似的,她无力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和你这个基本没情根的人说这些有什么用。”
她算是看出来了,白君晨光长智力了,根本没长情根。
如此明显的事,他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这样也好,免得戳破了最后一层纸,他们两个相处起来会不自在。
只是……
她忧伤的叹了口气,以后她要调戏美男,绝对不能让白君晨知道,也必须在他不能找到的地方。否则,她这辈子都别想调戏旁的美男了。
白君晨闻言,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但他没抓住。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念头对他很重要,可他就是想不起来这个念头是什么。
“那你还会调戏旁的男子吗?”他用力的戳着碗里的鱼肉。
蔺琼羽瞧见他碗里鱼肉的样子,不禁一个哆嗦:“不会不会!”暂时不会。
妈蛋!她后悔调戏白君晨了,这人真霸道。
小说中的霸道总裁人设!
白君晨碗里的鱼肉,被他戳得烂得不成样子,就跟把一块肉嚼碎了再嚼碎的样子。
“你发誓!”他眸光沉沉的盯着蔺琼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