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翼,你个王八蛋!”蔺琼羽如一头暴怒的猫咪,一个箭步冲到景翼的面前,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用力的摇晃着他:“谁让你给白君晨出骚主意,好让他勾引我的?”
“你是不是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她气成了一个包子:“你知不知道,狗男人发起骚来有多可怕?你不让我好过,我便不让你好过。”
白君晨给了景翼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景翼欲哭无泪,他招谁惹谁了?找他出主意的是君晨,找他算账的便是君晨的心头好!
“神女,咱们有话好好说。”他讨好的笑着,却又不敢对蔺琼羽做什么:“我也是被逼的。若我不帮君晨出主意,他便要收拾我。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你比猪还要不如!”蔺琼羽一脚重重踢在景翼的腿上,松开了对他的钳制:“以前白君晨不发骚还好点儿,现在他发骚真的太可怕了。你能想象得到,原本的冷面煞神世子,对我发骚求欢的样子吗?”
她有些崩溃:“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一天天的,就对着我发骚,想着方儿把我拐到床上去!”
景翼见状一溜烟的躲到了白君晨的身后,他敬佩的朝白君晨竖起大拇指,低声道:“君晨,不愧是你!真够厉害的,让神女都拿你没办法!”
他挺好奇君晨发骚的样子。
白君晨一眼便看穿了景翼的心思,淡淡的瞥了眼他,看得他从脚底板窜上来一股子凉意,直冲天灵盖,于是他赶忙露出了谄媚的笑意,这一个两个都不是他这个夹缝中求生存的小虾米能招惹得起的。
蔺琼羽怒瞪着景翼,警告道:“你再敢给这狗男人出主意,我便让你当小倌倌!”
景翼的脸扭曲了一下,神女这一招真够狠。
他拍了拍白君晨,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神女,我保证不再给君晨出谋划策!”
蔺琼羽重重的哼了声,斜了眼白君晨,也知光解决了景翼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白君晨,不准再对我发骚!”
白君晨微微勾了下唇:“琼羽这是,扛不住了?”
蔺琼羽一哽,她是真的快扛不住了:“白君晨我告诉你,你再对我发骚,我便天天在我这里安排十个八个赤果的美人儿!”
景翼星星眼的看着蔺琼羽,神女不愧是神女,这一招真的太狠。
白君晨的俊颜黑了几分,以琼羽的性子,是完全做得出来的:“琼羽,负隅顽抗没用。”
景翼直点头表示赞同,连他这个外人都看出神女对君晨的不同的。神女再抵抗下去,结果也不会改变。因为,从没有任何猎物能从君晨的手里逃脱。
蔺琼羽直磨牙:“我……”
“世子,神女,梅姨娘已老实交代。”阿树行礼道:“可要将人带进来?”
景翼用同情的眼神看阿树,真可怜呐,一点儿也不看情况便进来。
阿树有些莫名和不安,他该不会,又坏了什么事了吧?
涉及到正事,蔺琼羽没再玩了,她淡淡笑着:“带进来吧。”
阿树暗暗松了口气,他一挥手,当即便有两个太监拖着梅姨娘进来了。
梅姨娘浑身是血,她的脸上是还未散去的极度惊恐,连眼神也黯淡了许多。
她疼得身体轻颤,趴在地上不敢随意动一下。
蔺琼羽居高临下的睨了眼梅姨娘,不疾不徐道:“梅姨娘,你是谁?我的耐心有限。若你不老实交代,你会经历比刚刚痛苦数倍的刑罚。”
“不!我交代,我交代……”梅姨娘摇着头,如濒临死亡的人,恐慌不已的颤音道:“我……我是媚姨娘……”
“什么?!”景翼惊呼:“你是媚姨娘?!是谁在帮你?”
白君晨:“呱噪!”
景翼:“……”行,他呱噪,他闭嘴。
蔺琼羽端起茶杯轻啜了口茶,一副不算意外的模样。
梅姨娘:“当初,我们母子三人被关进大牢后,是睿亲王帮的我们……”
“还不说实话?”蔺琼羽凉凉道:“单单是个睿亲王,是没如此大的能耐的。先不说让你混入上官家的事,若是睿亲王,他会让你成为上官武的妾室,而不是上官二老爷的妾室。所以,睿亲王是他人的棋子,连他自己也不知这点。”
梅姨娘……不,应该是媚姨娘心神惧颤,蔺琼羽太可怕了!“我……我也不知那人是谁。这人从不与我们见面,一直是他的属下吩咐我们。”
蔺琼羽:“你从头开始,慢慢说。我的时间很多,有的是功夫陪你耗。就是不知,你的血有多少够你流的。”
媚姨娘再怨恨蔺琼羽,再恨不得杀了她,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为了能活命,她也只能乖乖的交代所有的事,还不能表露出蔺琼羽的一丝怨恨来。
“当初,我们母子三人被关进大牢后,确实是睿亲王帮我们的。睿亲王并未立刻救我们母子三人离开,而是要我们等着。这一等,便等到了我们被流放。但在我们被流放没多久,睿亲王便派人救了我们。”
“之后,我们被睿亲王安排在了一个宅院里。刚开始,我们并不知救我们的人是睿亲王,还是我们在无意中得知是睿亲王……”
蔺琼羽和白君晨交换了一个眼神,无意中……很明显,是真正帮媚姨娘母子三人的那人故意把消息透露给媚姨娘他们的。
这人的目的,多半是为了在某个时候借这件事解决了睿亲王。
媚姨娘:“在……在得知是睿亲王后,我们便商量过,有意让芙儿跟着睿亲王。如此一来,我们至少有个依靠,可睿亲王没同意。”
蔺琼羽嗤了声:“睿亲王只是利用你们,怎可能会如了你们的愿,让蔺芙儿成为他的妾室。你们这如意算盘,倒是会打,拿蔺芙儿一个庶女当天仙对待。你继续说。”
媚姨娘又是难堪又是愤恨,偏偏她不敢发作:“我们一直藏在那个宅院,直到有一天,宅院的管家,也是管我们的人,告诉了我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