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细说道:“此传言,大约是在一个时辰前传开的。传言说,神女之所以到别院游玩,是为了方便与世子暗通曲款。平素在宫里,两位不好做什么。如今到了别院,两位便肆无忌惮。”
“还说……”他瞟了眼蔺琼羽的肚子:“神女已有孕!”
蔺琼羽:“!!我自己都不知自己有孕了,外人竟是知晓,这可真是稀奇。”
白君晨的后脑勺滑下一大滴冷汗,她的关注点该是这个吗?她的关注点总是不对。
他面染寒霜,眼眸中溢出丝丝危险的狠戾光芒:“可查到是谁传的?”
阿树:“暂时还未查到。知晓神女和世子在别院的人不少,可在此之前并未有任何传言传开。这会儿传言这种匪夷所思的传言,总觉得透着古怪。”
春雨:“奴婢刚便是要禀告此事。依奴婢看,此事极有可能是怨恨神女和世子的人做的。此传言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若加以利用,便能用传言害了神女。”
蔺琼羽和白君晨皆是清楚这点的,两人怀疑是神秘人或者幕后之人,可他们没有证据和旁的线索。
“此传言无需管,皇帝会帮我解决的。”她眯起眼,冷笑一声:“等来日抓到这个数次害我的人,我得好好问问此人,为何一而再的害我。”
白君晨对这点也很疑惑,他排查了蔺琼羽身边的所有人,却是没查到可疑的:“传言可还有什么?”
阿树:“还有关于神女毁容的事。”
蔺琼羽的红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眉眼之间染上了凌厉:“如此,范围便缩小了很多。知晓我容貌有损的,除了与我交好的沙璐他们外,便只有皇帝和陈公公了。”
“白君晨,你认为会是谁?”
白君晨:“不好说。”
春雨:“神女,陛下有可能告诉了皇后娘娘等人,您容貌有损的事,因此被有心人知晓。有心人寻了个机会,暗中传开此事。”
蔺琼羽:“这是一种可能,但也有可能就是那几个人中的谁。查查吧!”她会查出是何人的:“所以,狗男人,你该滚了!”
春雨和阿树赶忙退下,这种戏他们可不能看。
白君晨哄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在我看来,你太瘦了,我看着心疼。我真没旁的意思,是认为你身体好了,很高兴。”
蔺琼羽:“呵呵!”
白君晨绷着一张脸,实际心里急得挠头抓耳,不知该如何哄好蔺琼羽:“要不,你打我骂我?”
“费力气!”
“美容方子?”
“长乐公主送了我两个?”
“首饰衣裳?”
“我有很多。”
“调戏我?”
“我不调戏狗男人。”
白君晨正没招时,忽然想到了蔺琼羽曾经的办法,眼眸一亮。
“你……”蔺琼羽刚开口,却是蓦然睁大了一双惊悚的眼,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不敢相信他吻了她。
这狗男人从哪儿学的这一招?
一吻后。
白君晨用大拇指轻轻的抚摸着蔺琼羽娇艳欲滴的红唇,眸色暗沉得如一个漩涡,嗓音低哑道:“可还生气?”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怕是停不下来。
很早之前他便清楚,她有多令他迷恋。
她的一举一动,能轻易摧垮他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和防御。
蔺琼羽一巴掌拍在白君晨的头上,皮笑肉不笑道:“从哪儿学的这种勾人的把戏?”
“跟你学的。”
“啥?!”
“以往我生气时,你便是这般做的,我不过是有样学样。”
“……”敢情,是她教这狗男人的!
“不生气了,好吗?”
“若我还生气,你要如何做?”
“吻到你不生气为止!”但他不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蔺琼羽听得目瞪口呆:“狗男人,你怎变得这般风骚?”她招架不住这般风骚的狗男人啊!
白君晨勾唇一笑,如盛开的冰山雪莲,霎时间天地为之变色:“我这样可好?”
蔺琼羽痴痴的捧着脸,迷恋的盯着白君晨看,妥妥一花痴:“好,非常好!继续努力!”
“不生气了?”
“不生气不生气。”
白君晨轻弹了下蔺琼羽的额头,压下内心的种种想法和冲动,还不到时候,会吓着她的:“明日,我陪你到山上转转。老待在别院,对你的病情不利。”
蔺琼羽捂着自己的额头,嘟着嘴,用不满的眼神控诉他。
她这副模样,宛如落在人间的纯美仙女。
她不知,自己如此娇媚的模样,对白君晨是致命的吸引力。
白君晨的呼吸一紧,再度吻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红唇。
一发不可收拾。
“神女!”春雨站在屋门口,低着头目不斜视:“宫里派人来传旨了。”
蔺琼羽惊醒,一把推开白君晨,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裙,媚眼如丝的瞪了眼他:“再有下次,看我如何收拾你!”
她竟是不知,他对她有这样的想法。
若不是春雨及时出现,加之这人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只怕她这会儿早已被拆卸下肚了。
白君晨自责,愧疚又迷恋:“抱歉,是我没控制住。”
蔺琼羽不想多搭理他,她整理好仪容后,便来到了屋外:“皇帝的旨意是什么?”
春雨:“陛下请您明日回宫。”
蔺琼羽不意外,出了传言的事,而她又在别院待了这么多天,皇帝是不会再让她待在别院的:“明日回宫。”
她抬眸望着碧蓝如洗的宽广天空,很是羡慕自由自在飞翔的鸟。有朝一日,她定能自由自在的,不再成为皇族的笼中鸟。
关于蔺琼羽不检点的种种传言,在文献帝雷霆之怒下,众人得知了蔺琼羽身体不适,在别院休养。于是,传言便渐渐的没人再提起,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上官悦悦和上官家谋士的婚礼上了。
作为前神都第一美人儿,上官悦悦的任何事皆为人所津津乐道。如今她自甘堕落,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来,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而她的婚礼,要多简陋便有多简陋,连最贫苦人家的婚礼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