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空落落的,让白君晨有些不舒服,但他并未说什么:“你是说……?”
蔺琼羽:“萧莉莉闹出的事不少,谁不知她要扳倒萧家二房和解除婚约。这样的人,是最好利用的。若是大祭司得知萧莉莉想当神女,那更是会利用萧莉莉来对付我。”
白君晨拿来薄毯盖在她身上:“小心着凉。”
蔺琼羽眉眼弯弯道:“谢谢白世子。我们来打赌,大祭司会不会找上萧莉莉。”
“不用赌,大祭司会找上萧莉莉,且萧莉莉也会答应。”换作是他,也会利用如此好的一颗棋子:“此事,交给萧家二房处理为妥。”
蔺琼羽明白白君晨的意思,若是他们出手,不仅有可能中了大祭司的阴谋,还有可能会遭到他人的算计。
由萧家二房来解决萧莉莉的事,她和白君晨轻松不说,还能免了很多的麻烦和危险。
“先透个风声给萧回吧。”
白君晨嗯了声:“睡一会儿?”
“成。”
等蔺琼羽睡熟后,白君晨便回了永延殿。
“世子。”阿树见白君晨面有喜色,猜测是和蔺琼羽有关:“您找我?”
白君晨:“重新查各方势力。再有,把大祭司可能会利用萧莉莉的事,透露给萧回。”
“是。”
蔺琼羽近来的日子很舒坦,一是没人找她麻烦了,二是时不时能和白君晨调调情,可谓是过得十分滋润。
恰好是她过得很滋润时,出了一件事。
养心殿,偏殿。
文献帝笑不到眼底的看着蔺琼羽:“听闻,神女与文远伯有所合作?”
蔺琼羽的心头一跳,面上惊讶道:“陛下怎知?哎呀,是水泥和砖啦……也不对,准确的说是,从我卖玻璃和瓷器起,文远伯便盯上我了。”她撇了撇嘴,很是不满的控诉:“上次文远伯来神都,不是举办了一次宴会吗?他竟是威胁我,真真是过分!”
皇帝是从哪儿得知她和文远伯合作的事的?
不可能是文远伯告密的。
此事对文远伯也不利,他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
也不会是白君晨,他不会害她的。
剩下的,便只有白睿城和文远伯所信任的人。
文远伯所信任的人,不太可能会做出有损文远伯利益的事来。
这样看来,有最大嫌疑的便是白睿城。
做个假设,若是皇帝因她和文远伯有所合作而震怒,必定会收拾她和文远伯的。如此一来,白睿城便能从中得利,想办法收拢武安城的大权。
是不是白睿城搞的鬼,她会查清楚的。
文献帝:“还有这等事?”
“是啊!”蔺琼羽鼓着小脸,气愤不已的跺了跺脚:“我想着,好歹是文远伯,便给他留了面子,没告诉任何人。谁知,在我有了水泥和砖后,他又威胁我,要我把这两样东西的秘方给他,否则便要我好看。”
“我哪里肯依,便借着陛下的威名,威胁了他。”她缩着脖子,嘿嘿的讨好笑着:“果不其然,文远伯不敢再威胁我,可说的话却不太好听。我又不愿意得罪文远伯,谁让他本事大。所以,我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与他合作。”
“我把水泥和砖卖给他。”她胆怂胆怂的:“陛下对不起,我没事先告诉你。我也是怕嘛,谁让文远伯又凶又厉害的。我一个弱女子……”她低低的哭泣着:“能有什么办法?一个两个都要害我,不是便威胁我,我这个神女真如此讨人厌吗?”
文献帝给陈公公使了个眼色。
陈公公安抚道:“神女莫哭,凡事有陛下为你做主。陛下并非是怪你,而是担心你。”
文献帝没有完全相信蔺琼羽,但他不认为她有胆子做出背叛他的事。神女与文远伯合作,极有可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历任神女中,有不少想方设法的离开皇宫或者是活下来,却是没一个成功。
他不会让事情超出他的预计的。
“神女,若是日后文远伯再找你,你定要告诉朕。”
蔺琼羽抽抽噎噎的应了下来,她自己也清楚,皇帝对她有了疑心。
日后她行事,要多加小心才行。
一回到神女殿,蔺琼羽便从花草那得知,神女殿的暗卫多了一倍。
她的眸色微暗,这是皇帝用来监视她的。
她悄声叮嘱了荷香一番,便回了内殿忙自己的。短时日内,她不能有任何可疑的举动。
“蔺琼羽!”一道略有些许担忧的男声传来,随之她被人搂着站起来:“干嘛呀?吃我豆腐呀?”
白君晨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如何?”
“别动不动便吃我豆腐。”蔺琼羽龇牙哼了哼,拉开白君晨的手:“皇帝怀疑上我了,派了暗卫来盯着我。你无需担心,我会更小心的。”
她眉眼微冷:“我推测,是白睿城告密。白睿城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借皇帝的手一箭多雕。最近白睿城的日子不好过?”
白君晨见蔺琼羽无恙,悬吊吊的心落了下来:“受王氏牵连,文远伯又察觉到了他暗中的动作,对他有所不满。”
蔺琼羽啧了声:“难怪!假如白睿城能借此机会除去我和文远伯,他便能在最短时间内将武安城的大权收拢,也能为王氏报仇。”
白君晨:“他与上官家和魏家暗中有所往来。”
“哟呵,白睿城的野心不小啊。他知道上官家的心思吗?”见他摇头,蔺琼羽面露看好戏的笑意来:“白睿城坑了我,我也要坑他一把。不过不着急,先等我盘算盘算,看如何能引皇帝对上官家猜测。”
“此事交给我。近来,你尽量少与他人接触。”
“那与你多接触吗?”蔺琼羽的一双眼弯成了月牙状:“白世子,我发现你最近越发的爱动手动脚了,是不是发现我特美?”
白君晨的眼里有了些许的笑意:“是,你最美!”他把人搂进怀里,炙热的眸光盯着她娇艳的红唇:“你自己说的,在你我没有中意之人前,我们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