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里。
蔺琼羽斜躺在床上,挑眉笑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三个风情各异的美男,瞥了眼一旁的丫鬟:“这是你家主人给我安排来暖床的?”
三个美男穿着薄纱,脸上带笑,温温柔柔的站着,没有丝毫的怨言或者不甘,像是做惯了这种事。
丫鬟:“是。蔺大小姐请放心,这三位公子皆是清清白白的,也经过了调教的,能伺候得好您。若是您不满意,奴婢再换。”
蔺琼羽意味不明道:“挺有意思的。你把所有的美男全喊过来,我慢慢挑。”
片刻的功夫,剩余的十几个美男便站在了蔺琼羽的面前,场景堪比皇帝选妃。
美男的风情各异,有清秀书生气,有邪肆美男,有温润如玉款,有阳光灿烂型,有沉默寡言冷漠型……任何一种类型的美男,皆能在这里找到。
蔺琼羽笑容明媚,直点头道:“我也享受了一把选妃的乐趣。难怪,皇帝总爱选妃。看到如此多美男,便是圣人也会心动的。”
她有点儿弄不懂幕后之人的心思呐。
此人把她掳到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还给她安排这么多美男暖床,唯独不准她离开宅院。
丫鬟:“蔺大小姐可有中意的?”
蔺琼羽懒洋洋道:“我比较想,你家主人亲自来伺候我。”
丫鬟脸色一变,语气重了两分:“还请蔺大小姐不要胡言乱语!”
蔺琼羽一听便知幕后之人在这些奴仆中有着很高的声望,她指了下邪肆的美男,对丫鬟道:“你帮我试试他的能力如何,我可不要能力不好的。若他能力好,再让他过来伺候我。”
其他的美男依次退了下去。
丫鬟红着脸,没有任何反抗和怨言的与邪肆美男离开了。
蔺琼羽轻呵了声,她的试探还真试探出一些事呐。这个幕后之人为她准备如此多美男,甚至还下令奴仆满足她除了离开宅院和打探消息外的任何要求,连丫鬟不顾清白试美男能力也必须办到。
她真的很好奇,此人是谁。
就她所知的,也只有神秘人有如此大的能耐。
如若真是神秘人,那此事越发的好玩和有趣了。
她瞥了眼一旁的无名野花,微微低下头。从野花那得知,这里离神都有一个半时辰的脚程。但位置比较偏僻,周围没有村落等,也很少能看到人。
她得想个稳妥的万全之策,离开这里。
约莫一个多时辰后,邪肆美男和丫鬟回来了。
蔺琼羽瞥了眼丫鬟,眸底划过一丝暗芒:“他能力如何?”
丫鬟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回蔺大小姐,能力很好。”
蔺琼羽轻笑一声:“既是如此,我便将他送给你了。”她看了眼邪肆美男:“你的任务,便是每晚伺候好她,让她快活似神仙。下去吧,我一个人待待。”
丫鬟和邪肆美男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退了下去。
蔺琼羽嗤了声:“真是有趣。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却告诉我那美男的能力很好,当我眼瞎吗?”
好歹,她时常被白君晨折腾,是能看出一个女子到底有没有经历情事的。
翌日,蔺琼羽便发现伺候她的丫鬟换成了更面无表情的。她心知是怎回事,昨晚她的自自言自语,本就是说给暗处的人听的。
在这里待了一两天了,她也该准备准备离开这里了。
但得选个好时机。
皇觉寺。
钟嫣福了一礼,浅笑嫣嫣道:“太子哥哥,你怎过来了?”
忽然,厢房的门被侍卫关上,仿若是把光亮关在了外面,引进来了黑暗。
钟嫣的眉心突突突的直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子哥哥,是有什么事要商谈吗?”
钟阳辉眸光晦暗莫名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背过身。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点了钟嫣的穴道,剩下的侍卫将半梅和秋嬷嬷按倒在地。
半梅*秋嬷嬷:“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
钟嫣内心的不安如潮水般,几乎把她淹没,太子哥哥是知道了什么吗?
钟阳辉语含失望:“长乐,我对你很失望。从今以后,你便安安分分的待在别院,我会安排人伺候你的。”
钟嫣自是听懂的,太子哥哥这是要把她变相的软禁起来:“太子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钟阳辉:“害母后,我和景家,暗中拉拢朝臣与军中大权,要我告诉你更多的吗?”
钟嫣如丧考妣,脸色一寸寸白下去。她所有的事,太子哥哥都一清二楚。
为什么会这样?
“太子哥哥,我知道错了。”她可怜兮兮的哭泣着:“我……我做这些,也是为了……”
“为我母后和我,对吗?”钟阳辉嘲讽道:“便是害母后昏迷,也是为了母后和我,是不是?毒害那些世家嫡女,算计蔺大小姐,也是为了母后和我,对吗?”
钟嫣哑口无言。
钟阳辉:“把半梅和秋嬷嬷拖下去审问,务必要他们交代出所有的事。长乐,你该庆幸,你是我嫡亲的妹妹。”
侍卫将苦苦哀求的半梅和秋嬷嬷拖了下去。
钟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太子哥哥早已握有证据,这次是来请算总账的。
她满心惶恐不安,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这么多年,从来没任何人发现她暗中做的那些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岔子。
“太子哥哥……”
钟阳辉转身看着钟嫣,冷着一张脸:“你无须再辩解什么。此事,我早已禀告了母后。母后对你失望透顶,也不想再见你。”
母后得知她遭遇的一些危险事,是长乐所为,算是寒了心。
有什么比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女儿,在暗中一而再的害自己更让人寒心的?
且长乐是连他和景家也不放过,只为了她的私人目的。
白君晨正要出门时,便从奴仆那得知太子来了。
偏厅。
“太子此事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白君晨看了眼屋外的天色,再有一会儿便该天黑了,他得早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