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说笑。”萧水寒虽是笑着，语气却十分认真。
“其实我本来还担忧着皇弟你对明康县主有意，但转念一想，皇弟你贵为太子，皇后娘娘怎么会允许明康县主这样和离过的女人成为你的太子妃？”
“和离过的女人？大皇兄，便是这样看待明康县主的？这怕是不妥吧？”萧元琅神色冷淡，仿佛只是出于礼貌所言。
萧水寒却道:“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这种女人，能当我的皇子妃，已经是万幸。”
萧水寒言语中十分自负，虽然最近在朝野中受挫，但这并不影响萧水寒什么，能被收拾掉的，都只是废子而已。
萧元琅面色沉了下来，“皇兄既然看不上明康县主，又何必去求父皇赐婚呢？”
萧水寒闻言但笑不语，眼中却别有深意。
萧水寒此人，自小体弱多病，多年的病痛以及死亡的威胁让他早已没了人的情感，男女之情在他看来更是笑话。
他之所以想要楚霁雪，不过是看出了楚霁雪与萧元琅之间的关联。
他这个皇弟，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得天独厚，除了生母早逝以外，根本没有任何的痛点。
这让萧水寒十分的嫉妒，所以只要让萧元琅感觉到不顺畅的事，萧水寒都要去插一手。
兄弟二人的对话没有第三人知道，一旁的楚霁雪更是不知道萧水寒竟然有了想娶她为大皇子妃的想法。
一场生日宴在众人各有心思下结束。
用完膳，皇后便将萧芊芊带去了御花园，因为有了皇上的话，楚霁雪自然也去了。
此刻，御花园内，好些适龄的儿郎正簇拥在萧元琅的身边，不时发出高谈论阔的声音。
皇后领着几人在一处观景阁楼上，离萧元琅等人不远不近，正好能看清楚所有人的面容穿着。
皇后道:“芊芊，你皇兄身边那位穿着白衣的男子，是齐太傅家中的长孙齐天佑，今年春闱的探花，模样身份都没得挑，你瞧瞧这人怎么样？”
萧芊芊意兴阑珊，随便点点头，“看着还行。”
给萧芊芊挑选驸马，皇后比上次给楚霁雪挑选夫婿要上心得多，身份背景能力也比上次的人要超出许多。
楚霁雪顺着皇后的话看了一眼，那齐天佑中了探花，容貌自然是分外出挑，看起来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楚霁雪却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抽搐，想说话又勉强忍住了。
皇后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很是不高兴，“楚霁雪，本宫是在给芊芊选驸马，你给本宫安分点！”
萧芊芊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楚霁雪，“母后，霁雪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您不妨让她说道一二，儿臣对于驸马的人选还没有什么头绪呢。”
皇后冷笑，“她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一个小官之女，家族又不和，对于择婿这方面她还能有什么真知灼见不成？”
“母后！”萧芊芊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好歹是父皇安排的霁雪过来掌眼，您一句话也不让她说，那林贵妃又得在父皇面前上您的眼药了。”
提起这个皇后就生气，生日宴一结束，皇上就陪林贵妃去了，当时命妇们都还没有离开，皇后当时都快气炸了，但为了维护中宫之主的尊严，只能强装做不在意。
“罢了，明康，你说吧。”
楚霁雪轻咳了声，“既然皇后娘娘吩咐，但臣女就直说了。”
皇后表情不耐，“说吧。”她倒要看看楚霁雪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萧芊芊也看向楚霁雪，显然是有些好奇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齐天佑贵为齐太傅家的长孙，家世和样貌都没得挑，但是有一点，臣女觉得必须让皇后娘娘和公主知道，此人有些不良癖好。”
说到这楚霁雪表情有些怪异。
“什么不良癖好？”皇后愣住。
楚霁雪压低了声音，“此人好龙阳之风，身边的小厮全是些雌雄莫辨的儿郎，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派人仔细查探一番。”
“什么？！”萧芊芊险些跳起来。
皇后也惊了半晌，随后怒道:“楚霁雪，你胡说八道什么？”
楚霁雪正色，认真道:“臣女所言句句属实。”
“霁雪，你是怎么知道的？”萧芊芊忍不住好奇。
皇后也看向楚霁雪。
迎着两人的目光，楚霁雪讪讪一笑，“臣女养了个好八卦的侍女，对于坊间传闻十分了解，经常在臣女耳边说一些各家的小道消息，所以臣女才知道这些。”
楚霁雪口中的侍女自然便是子莹了，子莹查苏慕染虽然没查出具体，但是对于其他家的事情却是了如指掌，她又喜欢跟楚霁雪聊起这些，时间久了，楚霁雪知道得也就多了。
皇后不信任楚霁雪，朝齐天佑看去，任是一点也看不出有好龙阳的苗头，但婚姻大事，却是必须慎之又慎的，哪怕怀疑楚霁雪的话里有假，对于齐天佑皇后都没有那么看好了。
皇后冷哼一声，“楚霁雪，你最好说的句句属实，否则，本宫日后定要你好看！”
楚霁雪怡然不惧，仍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她早就习惯皇后这样子了。
萧芊芊见状替楚霁雪说话，“母后，霁雪也是一番好意，若是她不说，儿臣要是嫁给了齐天佑后才知道他有龙阳之癖，那才是恶心坏了。”
皇后闻言一想，也是惊出一番冷汗，转头介绍起另一人，“那这个呢，昌阳侯府的世子，虽然才学上不如齐天佑，但纯孝敦厚，相处起来应当不错。”
楚霁雪咳了声，“皇后娘娘，这人也不行，他在京郊养了个外室，还有三月孩子就出生了。”
萧芊芊瞪大眼，忍不住八卦道:“外室？他家不是长辈去世，还没出守孝三年吗，孩子都快出生了？”
楚霁雪点头。
皇后哑然，瞪了楚霁雪一眼，又说起下一个，说完警惕的看着楚霁雪，“这个总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了吧？”
楚霁雪点点头，“这个确实没有，就是稍微有一点小毛病。”
“什么毛病。”
“他有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