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莲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皇今晨说：“妈，我来吧，您休息会儿。”
她快速将桌上的碗筷拿进厨房，又把给皇甫哲留的放进保温盒。
当初她租下这里的时候，就提议过让皇甫洁也搬过来一起住。但是她说她医院工作作息不规律，怕影响到陈秀莲休息，所以皇今晨也就没勉强。
可是，明知道她今天休息，叫过来一起吃个饭有这么难吗？
皇今晨正独自生闷气呢，皇甫阳打来了电话。
她是打到陈秀莲手机上的。
皇今晨从厨房里出来，坐在陈秀莲身边，手机开着免提。
“家里就今晨和您吗？小哲和小洁没在？”
“小哲加班呢，还没回来，小洁……也有事儿。”
“下周一我去单位把工作处理好，周三过去，我爸估计也快回来了，还是先把这事儿跟他说一声吧。他也有个心理准备。”
陈秀莲低下头，过了一会儿说：“好，我跟他说吧。”
这一次，皇甫阳没有说皇今晨什么不好听的话。
皇甫阳跟陈秀莲又闲聊了一些别的事儿，皇今晨进房间接了个电话。
是纪舜打开的。
“下午干嘛了？”纪舜的声音低沉，透过手机传过来，带着道不明的情愫。
皇今晨感觉耳朵一阵发痒，于是将手机拿开了一些。
“码字，我还能干嘛。”
那边纪舜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连续坐在电脑前保持一个姿势对颈椎不好，坐会儿就起来休息一下。”
“嗯，我知道。”
“今晨，”
皇今晨等了一会儿，却没等到纪舜后面的话。
“早点休息，不要太累。”
“嗯，你也是。”
皇今晨感觉纪舜今天有点不太一样，但是在电话里也没有问。
他刚刚犹豫的那一下，就是在考虑要不要跟她说吧，最后没说。
他想说，她就听着，他不想说，她也不剖根问底。
晚上十点，皇甫哲才回来。
陈秀莲已经睡了，皇今晨坐在客厅等着，听到声音，赶忙起身。
“回来了？我去给你端饭。”
从门口的玄关路过，一阵酒精味儿迎面扑来。
皇今晨的嗅觉一向灵敏，隔的挺远一段距离，还是闻到了。
她转了个方向，走到皇甫哲跟前。
“你喝酒了？”
“皇甫哲低着头说：“我没有，同事喝了，”
“你抬起头来。”
皇甫哲没抬头，只是慢吞吞地换着鞋。
他分明是在拖延，皇今晨上前，扶起皇甫哲的脸，只见一边脸颊和嘴角都有淤青。
皇今晨看了一眼陈秀莲的房间，拉着皇甫哲进了厨房。
皇今晨已经知道了，皇甫哲也不再遮遮掩掩，跟着进了厨房。
进去以后，皇今晨将厨房门关上。
“你的脸怎么回事儿？”
“在酒吧跟人打架了。”
“你在酒吧又找了一份工作？”皇今晨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皇甫哲点了点头。
“你怎么说也不说一声，酒吧的工作一般要到半夜两三点，甚至更晚，你第二天怎么上班？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也就这段时间，又不是一直都会如此。”
“身体是本钱，你这样把身体累垮了，不是让爸妈担心吗？”
“二姐，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我是个男人，我不想什么事儿都你们帮我承担，这事儿你别管了。”
“我不管也行，那你说说，今天没什么跟人打架？”
“为了救一个姑娘，”皇甫哲简单说了一句，“对了，我今晚还见到纪舜了。他也在那个酒吧，好像喝了不少的酒。”
“你的事儿，你自己掂量，先吃饭吧。”
皇今晨没有继续劝说皇甫哲。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是一个成年了，她尊重他的选择。
等皇甫哲吃完饭，皇今晨给他上了药，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要不要问一下纪舜。
皇甫哲说他喝了很多酒，或许是有什么事儿？
就算是朋友，也会问候一句的吧。
皇今晨拿起手机，找到黑名单，把纪舜放了出来。
她给纪舜发了一天微信。
皇今晨：你在干嘛，睡了吗？
刚发完不到十秒，纪舜就回过来了。
纪舜：在路上，你没睡呢吗？
皇今晨：没呢，听小哲说在酒吧遇到你了。
纪舜：我十分种后到你那里，里穿好衣服到门口来。
皇今晨：我都躺下了。
纪舜：你不介意，我到你房间找你也行。
皇今晨：我到门口等你。
纪舜：不着急，十分钟后再出来。
皇今晨把手机放下，起身换了件及脚踝的长款针织外套，才出门。
一开门，就看见纪舜正坐在电梯旁边的步行梯里，指尖夹着一支烟，火光忽明忽暗。
“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皇今晨走了过去。
纪舜将手里的烟掐灭，起身一把将皇今晨抱入怀中。
顿时，心里充盈着满足。
皇今晨伸手环着他的腰。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抱着。
过了几分钟，纪舜才松开手。
皇今晨抬眸，只见纪舜脸颊微红，看样子的确是喝了不少的酒。
但一双眼睛却深邃专注。
他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看的男人。
皇今晨有些心跳加速，别开了眼睛。
纪舜轻轻捧起皇今晨的脸，轻轻吻了一下。
正准备加深这个吻，电梯“叮”地响了一下，电梯门打开，皇甫洁走了出来。
气氛顿时被破坏掉。
皇今晨从纪舜怀里退出，从步行梯走了出来。
“二姐，”喊了一声，一抬头看见站在身后的纪舜，皇甫洁顿了顿，语气生硬地说：“你不是说你们只是朋友吗？”
皇今晨微微偏了偏头，没有回答皇甫洁这个问题。
“你晚上怎么回事儿？妈等了你你晚上，你不来也说一声啊。”
“我有事儿，忘了跟你说了。”
皇甫洁语气生硬，像是在生气。
皇今晨打开门，让皇甫洁先进去，然后走到纪舜身边。
“你还能自己回去吗？”
“庞远在下面等我呢，放心吧。”纪舜将皇今晨鬓角的头发往后掖了掖，动作轻柔。
“对不起，今晚不能留你在这儿休息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