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皇今晨抬头一看,是“寻咖啡”。
上大学的时候,她没少光顾这里。
“你大学就是在顺京上的,对这里不陌生吧?”
“当然不陌生,”
多年没来,里面还跟好几年前一样,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有些感慨,有些怀念。
上了二楼,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以后,要了两杯咖啡,许言山才开始说正事儿。
“嘉美的事儿,我听说了,顺京大一点的公司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件事虽然跟你没有关系,但是不明内情的人还是会对你有所误解,短期内你想跳槽到一个同样水平的大公司,估计不那么容易,当然了,这不包括鼎盛和顺宜。”
皇今晨喝着咖啡,安静地听许言山说。
“以我对你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你不会去这两家公司。”
“你这么了解我?”
许言山笑了笑,“要不然你从一来顺京就去说顺宜了,何必要舍近求远,到处面试找工作。”
“这么说你也知道我去鼎盛面试了?”
许言山尴尬笑了笑,“知道。”
皇今晨没问他怎么知道,只是在心里想,他都知道,那许合山估计也知道。
所以,现在算是挽留她?
“你看啊,你要在顺京生活,又不想靠别人,那你是不是还得一份工作。”
皇今晨点了点头:“是啊,”
“所以呢,现在我就是来找你谈工作的事儿的。”
皇今晨挑眉,疑惑看着许言山。
“我说的是真的,我觉得你就适合做一个文艺女青年,那种地勾心斗角的环境不适合你。”
“然后呢?”
“然后……你以后就自己当老板不是很好吗?”
“听着很不错,我给谁当老板?给自己啊?”
许言山往座椅靠背上一靠,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知道服务员就拿上来一个文件袋。
“给你个当老板的机会,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皇今晨看着许言山,带着审视。
“你看我干嘛,看看这份合同啊。”
“是不是奶奶又给你们下了什么任务?所以这一次你要抢先?”
“没有,哪有什么任务。我就是需要一个人帮我管理这里,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皇今晨看都没看那份合同,而是看着许言山。
“许三哥,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一顿饭,一杯咖啡我可以接受,但是这个,我真的不能接受。”
皇今晨态度坚决,许言山也无可奈何。
从咖啡店出来,皇今晨说要去母校看看,于是许言山就先走了。
校园里的变化很大。
又盖起了两栋宿舍楼,还有一个游泳馆。
皇今晨走到曾经她经常去的那个凉亭坐着。
心里很乱。
她不想依靠纪舜,想自己靠自己的努力,赚钱,孝敬父母。
有一点许言山说的没错。
魏遥挪走了公司那么多钱,这件事在顺京估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这个棋子虽然无辜,但是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恐怕也不会那么好过。
黎修和黎烨虽然信她,也压着一些负面消息。
可是,还有你个恨她入骨的黎小曼,她巴不得她一败涂地呢吧。
看来,只有全职作家这一条路走了。
坐在凉亭的椅子上,正好可以看到图书馆门前的那条路。
绿树掩映中,一抹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叶彤穿着一身休闲装,朝一个男子跑过去,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她。
这丫头来顺京了,也不跟她说一声。
皇今晨站起来朝他们走去。
“彤彤,”
叶彤回头,一看是皇今晨,激动地抱住了她。
“今晨,好巧啊,在这里都能遇到你。”
“是啊,我今天正好路过这里,回来看看,没想到就正好遇到你了。”
“彤彤,这是你朋友?”站在一旁的叶正问。
糟了!
要穿帮。
“今晨,我是我哥,哥,这是我朋友,皇今晨。”
“你好,”叶正朝皇今晨微微点了点头。
“你好。”皇今晨也微微点了点头,“正好今天遇到了,我请你跟彤彤一起吃个饭吧,”
“这……还是我请你们两吧。”叶正说。
“那怎么好意思,我还要感谢你把那么好的房子租便宜给我。”
“什么房子?”
皇今晨愣了几秒,看向叶彤。
“咱们先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吃完饭,皇今晨打车回家。
叶彤陪她到路边等车。
“今晨,对不起,我又骗你了一次,你打我吧。”叶彤低垂着头,闷闷地说。
“我打你做什么,错又不在你。”
“可我作为你的朋友,又帮纪舜瞒了你一次。”
皇今晨笑着捏了捏叶彤的脸颊,“你呀,怎么就那么听纪舜的话呢?”
“我也不是听他的话,我也是想帮你。可是我又没那个能力。正好纪舜可以,我就顺水推舟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很感谢你,彤彤。来了一辆车,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约。”
“好,我忙完我的事儿就去找你。”
皇今晨坐着出租车往家走。
皇甫洁给她打来了电话。
“纪舜他妈找上门了,你赶紧往回走。”皇甫洁说的很快,听起来像是在赶路。
挂了电话,皇今晨就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最先知道赵苑找上门的是杜小深,她给皇今晨打电话,皇今晨一早就将他的电话拉黑了,打不通,于是只好先通知皇甫洁。
杜小深从公司急匆匆地出来,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纪舜。
“杜总这么着急的离开,是要去哪儿?”
杜小深笑了笑:“纪总不会连员工的私事也要管吧?”
“那要看是什么私事了,要是跟皇甫家有关的私事,我还就管定了。”
杜小深忽然笑了,有种很得意的感觉。
“你未免太自信了些。”
说完,杜小深出了大楼。
纪舜扯了扯领带,往电梯走去。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杜小深刚刚的笑,还有他的话好像别有深意,他那么着急的出去,又没拿车钥匙,没带秘书。
那就不是为了公事。
如说是私事,大概也只有皇甫家的事儿能让他这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