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陈斌给皇今晨发了活动地址和需要准备的东西。
周六早上,皇今晨特意打扮了一下,穿了一件国风及膝群,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薄风衣,头发用发圈低低地绑在脑后,戴了一顶小礼帽。
这样的着装,应该配一双高跟鞋的。
但她只有白色的板鞋和休闲鞋,便只好穿了一双白色的平底鞋。
陈斌一早就到了皇今晨所在的小区。
突然,一抹身影从门口走了出来,
不仅吸引了陈斌的目光,门口进出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皇今晨边走边看着手机,并没有看到陈斌的车就停在门口。
走到马路边,她正打算拦一辆出租车,陈斌喊了她一声。
“今晨,”
皇今晨转身,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陈斌今天也穿的比较正式,西装衬衣,再配上那辆奔驰,很有公子哥的范儿。
“你怎么过来了?”
“到你这儿也是顺路,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没想到还真被我遇着了。走吧,一起过去。”
陈斌顺手接了皇今晨手里拎着的袋子,里面装着的,全都是毛笔。
他现将副驾驶车门打开,待皇今晨坐进去,他才绕回另一边,系好安全带,朝目的地驶去。
皇今晨看着窗外,双手叠放在腿上。
“今晨,你今天很漂亮。”
陈斌扭头看了一眼,毫不掩饰眼底的赞赏之意。
皇今晨伸手勾了勾耳后的头发,浅笑着说:“是吗,谢谢。”
这个动作是下意识的。
她一紧张就会做这个动作。
但是这样的小动作,落在别人眼中,却是特别的撩人,乱人心神不在话下。
陈斌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现在差不多已经摸清了皇今晨的脾气。
她外表看起来有些冷漠,不太爱跟人说话,又很害羞,可内里却很有主见。
尤其是对感情的界限,十分敏感。
只要感觉有人想要越过这道线,他就会束起浑身的刺,变得冷漠,疏离。
所以就连这样的夸奖,他都不敢太过,害怕她要下车自己走。
开车大约二十分钟就到了今天活动举办的场所。
里面进进出出很多人,有年龄不一的学生,有家长,还有的,大概就是书法爱好者了。
“这么多人?”贺敏玥有些惊讶,在朔城这样的小地方都能有这么多爱好书法的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多,不过幸亏当初选了一个比较大的地方。怎么样,皇今晨女士,准备好了吗?”
陈斌半开玩笑地看着皇今晨。
“准备好了。”
上午九点,讲座准时开始。
坐在台上的,都是在书法界有一定造诣或者成就的人,有几张面孔,是相熟的,在网上看到过关于他们的报道。
陈斌作为活动的主办者和今天的主持人,坐在皇今晨的旁边。
轮到皇今晨发言了。
陈斌转头看着她,眼中带笑,还有鼓励。
作为今天唯一的女性,还是一个漂亮的女性,皇今晨收到了很多艳羡的目光。
她在旁边侃侃而谈,自信而大方,与在车上听到陈斌夸她漂亮的时候判若两人。
半个小时的发言,皇今晨完美收场。
台下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又是下一场,书法的具体实操。
对于书法理论,大家其实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关键还是想看下笔。
一大排的长桌拼成的矩形,上面铺了毛毡,在上面是纸墨。毛笔是自带。
皇今晨从袋子里拿出笔,先了少许水,让毛笔的笔锋充分湿润,然后才蘸了墨汁。
修长纤细的手指握着笔在纸上落下。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自己,胸中有万千磅礴之气,都需要通过手下的笔锋才能发泄出来。
一出来就是一幅珍品。
一幅《*雪》洋洋洒洒跃然纸上。
拍照的,拍视频的,很快就在网上传开了。
有一个项目继续跟进,因此纪舜带着大家周六还在公司加班。
罗茜在休息的功夫刷了刷朋友圈,没想到恰好看到了有人在朋友圈发的关于活动会场,皇今晨在台上和坐前挥笔的视频。
“哇,原来今晨还是个书法大家啊,这架势……
邢俊辉和田雨也凑了过来。
“什么?”
“你在说什么?”
三个脑袋都是看着视频里的皇今晨。
“今天今晨好漂亮啊,”邢俊辉夸了一句。
“那还用你说,老大早就已经知道了。”田雨瞥了一眼说。
“这是在什么地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三个人齐齐回头。
“看我干什么,我问你们这个地方是哪里?”纪舜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单手插着裤兜,眼神有些不太爽的样子。
罗茜看了一眼那个地位,说:“在慧丰科创园。”
话音刚刚落地,纪舜已经含拎着外套从门口出去了。
“老大走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罗茜和田雨一人一边,在邢俊辉头上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你?”
“你的奖金还想不想要了?你还想不想跟着老大混了?”
“我就说说而已,钱啊,谁会跟钱过不去。”
“知道就好,干活。”
邢俊辉看着门口的方向,后知后觉地说:“我怎么感觉,咱们老大好像对皇今晨有意思呢?”
罗茜无声翻了个白眼,“大哥,你才看出来啊?你这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点儿吧。”
“真的,你怎么知道?”
“我就问问这里的人,谁不知道?除了你。老大每次看人那眼神,不瞎的都能看出来,里面全是粉红色的爱心。”
“那你说皇今晨喜欢老大吗?我觉得他们两个挺般配的。”
罗茜用手中的笔点着下巴,“这我就不知道了,凭我女人的第六直觉,我感觉今晨心里有人,这个人肯定不是老大。”
“你这不是废话吗?”
“那这不是你要跟我讨论的吗?”罗茜将椅子转了个方向,便又集中精神于面前电脑上的数据。
办公室瞬间又变得安静,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跟纪舜刚刚在的时候,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