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深看着白帆,眼神阴郁。
在皇今晨那里没讨到好,又在皇甫洁这儿碰了壁,关健,每一次都是这个男人。
白帆站在皇甫洁身侧,像山一样沉稳的男人。
两人挽着手臂从杜小深身旁走过。
走进了大门,消失在了雨中。
“皇甫洁,你够狠!”杜小深冷笑。
你就是开来试探一下,试探一下皇甫洁对自己,对孩子的态度。
她坚决否认的态度,让他更加肯定,孩子一定是自己的。
他来之前就已经查过了。
她怀孕的那段时间,就只有他一个男人,孩子不可能是别人,更不能是她身旁这个男人。
走进小区院内,白帆将伞挪到皇甫洁那一边,顺便跟皇甫洁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到了,你上去了。”
皇甫洁看了一眼离自己挺远一段距离的男人,笑了笑:“谢谢你帮我,伞我用不着,你拿着吧。”
说着,她将伞塞进了白帆手中。
白帆只觉得自己手心一段柔夷触碰,然后就塞了一柄伞。
抬眸,皇甫洁已经走了进去。
他耳后浮起淡淡地*。
他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
…………
医院病房里。
皇今晨靠在纪舜的怀里,贪婪者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
双手抱着他的窄腰,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了一样。
纪舜抚着她的后背,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满足的滋味。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现在我们也算是一家三口了。”
纪舜眼眸落在*皇今晨后背的手上,眸底颜色深了深。
说话的语气却依然温柔。
“我当然不舍得丢下你不管,所以我回来了。”
当他知道她流了很多血的时候,紧张的心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所以,他放弃了之前隐在背后的计划,来看她了。
情话绵绵过后,步入正题。
“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我不相信有那么巧的事儿,”
说到这个严肃的话题,皇今晨坐直身体,看着纪舜。
“不是,是南希策划的。”
“又是他,”
“嗯,我跟他的较量已经很久了,以前一直都是我在明处,他在暗处。那次事故之后,我就将计就计,打算隐在暗处。不过,这一切都比不过你,看到你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就后悔了。”
“南希,又是这个南希,”皇今晨一脸义愤,随即,便又露出了担忧,“你来看我,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纪舜看着皇今晨消瘦的小脸,有些心疼,眼神温柔如水:“不会,这条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条路,何况,没有什么事能比的上你重要。”
“其实,你只要让白帆跟我说一声,我知道你还好好地,我就安心了,”
白帆是纪舜最信任的人之一,他知道纪舜没死。
不过,纪舜的命令,他会无条件的执行。
所以即便看着皇今晨伤心欲绝,也不敢擅自做决定,跟皇今晨说实话。
“我们现在就回家?”纪舜看着皇今晨,眉眼带笑。
皇今晨看着他的笑,就知道他已经知道这是她的小计谋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儿?”
纪舜在皇今晨鼻尖轻轻一刮:“小洁又不是妇产科的大夫,你来医院不去找专业医生,还是找她,说明你知道自己没事儿。”
“那你知道我没事儿,为什么还来看我?”
“因为我也想你。”纪舜说。
他知道这是自己故意设的局,却心甘情愿地进入,只因为爱她,想她。
纪舜将自己的外套披在皇今晨身上,出了医院大楼。
雨势渐小。
纪舜一手护着皇今晨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撑着伞。
黑色的宾利很快消失在了夜色雨幕中。
皇甫洁没有告诉陈秀莲皇今晨的事儿,原本就是她的小小计谋。
纪舜带皇今晨回了清水湾。
“这段时间你住在哪儿啊?我来过这里,也去了尚悦城。”
“我知道。”
“啊?你知道?”
皇今晨惊愕看着纪舜。
所以,之前她的感觉都是对的,她感觉身后总有一道目光,这道目光就是纪舜。
“先去洗澡,洗完澡,菜也该送到了。”纪舜从衣柜替皇今晨拿出睡衣,把会放好。
“你订了外卖?”
“我让顺京大饭店的厨子做了你爱吃的菜,都是辣口味儿的。”
这段时间,一来是因为怀孕,二来是因为各种事情纷至沓来,皇今晨的口味儿更加挑剔,总不能让大家都随她,所以也就不那么在意吃了。
“那我们一起?”
皇今晨抿了抿唇角,脸色微红,瞬也不瞬地看着纪舜。
经历了生离死别,她觉得没有什么事儿能比他平平安安地陪在自己身边更重要。
况且,这段期间她才更加清楚自己的心。
她爱他,胜过一切。
纪舜看着皇今晨晶亮湿漉的眼神,心底一颤,他俯身在皇今晨额头亲了一下。
“你现在还怀着孩子,总不能让我看着难受吧,嗯?”
皇今晨嘟了嘟嘴,有点儿遗憾,“好吧,那我先去了,要不然一会儿水凉了,今天那个颜料弄的我腿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纪舜宠溺地她鼻尖一刮:“你呀,真是什么招儿都想得出。”
“谁让你偷偷看着我,却不现身呢?你不会真当蜘蛛侠当上瘾了吧。”
皇今晨半开玩笑,说着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纪舜站着,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
他眼眸深了深,面色沉静,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手机响了。
纪舜看了一眼,然后走到门口才接起。
“纪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会让之前的努力前功尽弃?”
“我有分寸,不会的。”纪舜看了一眼为卫生间,刻意压低了一些声音。
“你有分寸?你哪一次不是在赌?赌对了,你就赢了,赌错了呢?”
“我哪一次错过?”纪舜问。
“以前是没错过,但是这一次不同以往,你难道不知道?”
“没什么不同,敌人是谁我们知道,他想干嘛我们也知道,怎么会错,更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