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什么,都是一家人,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许明山呵呵笑着说。
说完以后,感觉自己似乎说的有些着急,赶忙看向皇今晨。
许合山也看了过去。
皇今晨对他的话倒没存什么疑心。
吃完晚饭,许合山三兄弟一起离开许家别墅,回市区。
兄弟三人坐着一辆车,脸上都带着淡淡地笑意。
“大哥,我们要不要跟今晨说一下实情?”许明山说。
许合山眉峰蹙了一下,没说话,似在思索。
“我觉得应该跟今晨说明白,她本来就是我们许家的孩子,当然要认回来了。”许言山心直口快地说。
许明片开车,从后视镜看向后座。
“奶奶是什么意思?”
许合山说:“奶奶的意思是等今晨回来,先让她回去看一趟,然后我们再跟皇甫家商量一下,看选择什么时机说这件事。”
“皇甫家虽然把今晨抚养大,但是这些年在他们家也没少受委屈啊,他们家家庭又不好,重男轻女思想还那么严重,肯定小时候过的也不好。”一想到皇甫阳的那个态度,许言山就气不打一处来。
说起这件事,许明山脸色也不好了。
当年许慈生了三个儿子之后,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女儿,一家人都开心的不得了。
许老太太在医院亲自看孩子,本来以为那是一家高级私人医院,安保工作应该做的很好。
可孩子还是被人偷走了。
这些年,他们一直都在寻找,尤其是许老太太,一旦遇到一个看起来跟许慈长得很像,年龄相仿的女孩儿,她都要再三询问打听。
之前许慈的姐姐许念从朔城离开的时候,给她们发来的就是皇今晨的身份证复印件。
无论从长相还是年龄上来看,皇今晨都很像是他们许家丢的那个孩子。
可是,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不对,因此,他们当时也在意。
直到后来,老太太跟皇今晨偶然相遇,她觉得皇今晨跟许慈年轻的时候长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因此,让许合山调查。
他查到了当时在那家医院工作的一个护士,姓吴,那个护士后来辞职不干了,现在就住在朔城,巧的是还跟皇今晨住同一个小区。
许合山亲自去问了这个姓吴的护士当年的情况,没什么收获。
当年那家私人医院后来被许氏收购。
一个工作人员在整理档案的时候,找到了一些当年的员工入职登记表,其中就有这位姓吴的护士。
当时她的户籍地,写的是朔城平川县,而不是现在的顺京。
朔城平川县,也是皇今晨母亲陈秀莲的户籍地。
顺着这条线,许合山总算是查到了当年这件事情的真相。
姓吴的护士叫吴娜,跟陈秀莲是一个村的,可以说是发小。
她们当年一起去顺京打过工。
在那里,陈秀莲认识了皇甫成,还结了婚,皇甫阳也是出生在顺京。
后来,她怀了二胎,医院检查的大夫说,这一胎很可能是个儿子。
皇甫成很高兴,为了这个儿子,不惜让陈秀莲住进了私人医院。
可是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就夭折了。
吴娜跟皇甫成一直瞒着陈秀莲,害怕她伤心影响身体。
正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
有一天,吴娜值班的时候,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孩子从楼上高级病房里出来。
她觉得可疑,就拦下了,在盘问的时候,这个人暴露了自己,把孩子丢过来就自己逃跑了。
这是个女孩儿,长的特别漂亮。
吴娜抱在怀里,顿时想到用这个孩子顶替陈秀莲去世的那个。
跟皇甫成商量之后,就这样决定了。
他们告诉陈秀莲,她生的是个女儿。
很多年,陈秀莲都不知道这件事,直到生了皇甫哲之后,皇甫成才告诉了陈秀莲实情。
皇甫家当年日子过的很拮据,即便如此,他们夫妻二人也没有让任何一个女儿辍学。
为此,为了皇甫成夫妻二人,许合山没有追究当年的事情。
这半年时间,许家对皇今晨的关爱,早已经超出了一般的关心,只是还没有挑明而已。
皇今晨坐在给她安排的房间里,心里充满疑惑。
很显然房间是精心布置过的,从窗帘,到床和梳妆台,都是当下流行的暖色调,而且都价值不菲。
地上还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用穿鞋都不怕冷。
许家对她越来越好,显然就是把她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
尤其是这半年,她想教那些孩子们书法,但是,她自己又没那么多钱买笔墨纸,许言山就买了一车亲自给她送去。
许明山和许合山也是隔几天就打一个电话。
对她好的,都有点不太习惯。
“小姐,您睡了吗?”保姆在门外敲了敲门。
“没呢,”皇今晨说着过去打开了房门。
只见保姆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门外,“老太太让我给您送一杯热牛奶上来,说对睡眠好。”
皇今晨接过来,客气地说:“谢谢您,奶奶睡了吗?”
“没呢,还在看手机。”
“行,那我过去陪奶奶再坐一会儿吧。”皇今晨出来,手里拿着牛奶,往许老太太房间走去。
“奶奶,您怎么还没睡?”
许老太太扶了扶老花镜,笑着说:“今晨,你快过来,奶奶正在刷微博呢。”
“您还刷微博呢?这么潮。”皇今晨开着玩笑在老太太身旁坐下。
许老太太有些小得意,笑了笑说:“是吧?要不然,我怎么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沟通。”
“奶奶,我的房间是你您替我准备的吗?”
“怎么样?你还喜欢吗?”
“喜欢。”
“不是我准备的,都是你三个哥哥给你准备的,知道你喜欢,他们一定很开心。”
“奶奶,你们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我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你们这么对我。”
“什么叫你什么都没做,你救了奶奶,这就是最大的恩情啊,当初要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儿呢。”
“您快别这么说,不是我,别人也会这么做,这都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