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今晨佯装生气:“我让你看照片,你还翻我朋友圈了呀,”
夏忆夏心里一阵恼火,这还当着她的面儿秀气恩爱来了。
“你的急事儿处理完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谈正事儿了?”
“可以,开始吧。”
对生意上的事儿,夏忆夏有绝对的自信让皇今晨云里雾里插不上嘴。
“我看过你公司的报表,最近两年的利润率节节攀升,我觉得现在就是拓展业务的最好时机,而且军功产业这块儿,必须得有人脉,且不是一般的人脉,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畅通无阻,这几天我在顺京也转了转,选了几个地方,我们可以从当中挑选,如果大方向定了,我们就可以着手准备细节了。”
夏忆夏的确是个厉害的女人。
但皇今晨也早已经不是当初在浓朔城的那个藏拙的姑娘。
“我听说你们准备在军工企业这一块儿拓展业务,忆夏你打算投资哪一块儿?航空,船舶,还是科研?”
夏忆夏眼底闪过惊讶。
她没想到,皇今晨竟然还懂这些?
皇今晨含笑看着夏忆夏。
那种自信与气场,一点也不比夏忆夏低。
夏忆夏感觉到自己的事态,收回目光,微微一笑,“这个,看纪舜的意思了。”
“你可以先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再商量……”纪舜说。
夏忆夏看着纪舜和皇今晨之间的互动,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纪舜,我知道你很爱今晨,但是,我们现在是在正儿八经地谈生意,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儿。”
纪舜身体往沙发椅背上一靠,长腿交叠,久居高位的气场全开。
“我很认真,既然是谈生意,总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后才能商量一个结果对不对?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其实皇今晨也知道,夏忆夏是因为她才生气。
大概她觉得,纪舜跟自己站在同一立场,任由她也坐在这里,就是一种不认真的态度。
“这样吧,要不然你们先聊,我出去转一转。”皇今晨说。
纪舜伸手按住皇今晨的手,“不用,”
纪舜脸色沉着,看的出来不是很高兴。
“忆夏,我把你当朋友,但是不代表你不可以随便干预我的生活,若你觉得的因为今晨坐在这里,你无法跟我谈,那我们的合作也就没必要了。”
纪舜说着,站了起来。
拢了拢西装下摆,抬步就往外走。
皇今晨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纪舜,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作为投资合伙人,难道连提意见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夏忆夏也站了起来,眼神受伤。
“你有提意见的权利,但你在说之前,最好先问问自己,是提意见,还是在针对今晨。”
说完,纪舜带着皇今晨离开了。
夏忆夏感觉自己脸火辣辣,她以为自己不动声色的暗示自己跟他的亲密关系,可以让皇今晨心中不快,甚至自惭形秽。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的用意,不说是还没到说的时候。
呵!
自己在他的心中,果然永远都不可能超越朋友的界限。
出了会议室,皇今晨拉了一下纪舜的手。
纪舜转眸看她。
“别生气,我没事儿,”
纪舜停下脚步,看着皇今晨澄澈透亮的眼睛,心中软的一塌糊涂。
“我没生气,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言语上的也不行。”
皇今晨笑了笑,踮起脚尖快速在纪舜唇角亲了一下。
纪舜狭长的眼尾微眯,碎了九天星空的眼底全是笑意。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不是罗茜给你发消息了,赶紧看一下。”
纪舜俯身的动作停在半路,看着皇今晨,心有不甘地拿出手机。
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呢。
果然是罗茜发来的消息。
她将那张照片,用技术进行了分析,的确是后来合成的。
顺便他还将原本那张照片上的人还原了出来。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底藏着凌厉的锋芒,一看就非善类。
“这个人……是毛川!”纪舜思索了一下说。
“就我妈一直出钱帮助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他。”
“你能查到他是什么人吗?”
“她的父亲曾经是道上的人,叫毛峰,小时候他跟着他的母亲一直住在乡下,后来毛峰失踪了,毛川就跟着她母亲到了顺京,他母亲在饭店跟洗盘子,过的穷困潦倒,有一天因为太劳累,摔倒在厨房,被掉下来的盘子砸死了。对,毛川原本还有一个妹妹,他母亲出事之后,他将妹妹送到了孤儿院,”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法国,”
“等一下,你说他的父亲是道上的人,”皇今晨若有所思地说。
“对,”
“我之前听舅舅说,我妈以前喜欢过一个男人,他说那个男人是个小混混,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毛峰?”
“你舅舅没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他没说,我觉的我们应该去找我妈问一下这件事,或者,找我爸也行,我感觉他一定也知道。”
“你知道去哪儿找他们吗?”
“自从那天从医院走了以后,他们都没回许家,应该在顺京还有落脚的地方。我打电话问问大哥,他说不定知道。”
“好,那边走边说吧。”
皇今晨一边走,一边给许合山打电话。
打过去,电话正在通话中,于是她又给许明山打了一遍,问到了许菱那套房产的地址。
许菱的娘家,虽然没有许宿家里那般底蕴深厚。
但在顺京的上流圈内,也是排的上号的。
许菱这个嫁到许家的女儿,一定会有不少的嫁妆,有这么一套房产,不足为奇。
一路上,皇今晨都在想这些事情。
许菱在法国一直资助毛川,屋里还债,全家才回了国。
走了多年,回来对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对陪伴自己多年的丈夫也口出恶言,看起来,许菱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在她的心里,谁都不重要,谁走不在乎。
可是既然这样,那天三哥出事儿,她为什么又会偷偷到医院来。
难道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