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们还有事情,先行告退了。”
苏恩祁没有等程觉的回应,直接就拉着霂念黎离开了。
“恩祈,你是不是生气了?”
霂念黎看着神色有些不好的苏恩祁,扯了扯苏恩祁的袖子。
苏恩祁敲了一下霂念黎的额头,“你怎么好好的就晕倒了?你不知道吓死我了!”
“那个人从茶楼上跳了下来,血溅了我一身,然后我直接就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霂念黎有些难以启齿,自己面对死尸的时候,一点都不怕,居然被这种场面吓晕股过去了。
“你没事就好,那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苏恩祁看着霂念黎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刚刚买的。
“哦,这个是我让程觉买的。”
霂念黎直接脱口而出,与此同时,苏恩祁的脸就跟煤炭一样黑了,“你说你现在穿的衣服是刚刚的那个人买的?”
”是啊,我给了他的银子了。“
霂念黎的话并没有让苏恩祁的脸色好看了一点,苏恩祁冷着脸直接就拽着霂念黎往前走。
“不是,你要带我去哪里呢?恩祈。“
霂念黎觉得苦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说实话了。
“恩祈。“
转眼间,苏恩祁就带着霂念黎来到了一家绸缎店,店家一看苏恩祁来了,就热情的迎了上来,一听语气就知道是熟客。
“苏公子,这季度的衣服已经送去府上了,不知公子可有什么吩咐呢?“
苏恩祁直接就开口了,”给我身边的姑娘准备一套新的衣裙。”
霂念黎想要直接拒绝的,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苏恩祁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一样,冷冷的瞄了自己一眼。
霂念黎立刻就开口了,“听你的。”
很快,店家很快就找到了一件碧蓝色的女装给了霂念黎了。
“姑娘,那边有可以换装的地方,请。”
霂念黎就拿着衣服去试了,折腾了好一会,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出来。
苏恩祁看着走出来的霂念黎,裙尾设计独特,一走一步,变换出了不同的形状,夺人眼球。
“怎么样?”
霂念黎羞答答的问,看着苏恩祁一动不动的目光,自己被盯得脸有些火辣辣的。
“是不是不好看,那还是换掉吧?“
苏恩祁直接就上前,拉住要往回走的霂念黎,”很好看,就这一套吧!”
“店家,这是银子。”
店家接过之后,“多谢苏公子。公子,那姑娘刚刚穿的那一身衣裳是?”
霂念黎本来想要带回家的,谁知听见了苏恩祁直接开口,“丢掉。”
然后带着霂念黎直接就离开了。
现在的霂念黎,苏恩祁觉得看着才顺眼了许多,刚刚的那一套衣服实在是太碍眼了。
“刚刚那套衣服可是我花了银子买的,就这么丢掉了?”
霂念黎觉得太浪费了。
“哼,你要是敢回去的话,试试看?”
苏恩祁傲娇地看着霂念黎,一副孩子气一般的模样。
霂念黎哭笑不得,早知道自己就不买了,直接让苏恩祁买一套就好了,这样子自己就不用花银子了。
“哼。”
霂念黎看着这样的苏恩祁,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敢笑,怕真的惹恼了苏恩祁。
“刚刚的程觉救了我很多次,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要多想好不?”
霂念黎扯了扯苏恩祁的衣角,解释道。
谁知道,苏恩祁转头,“怎么回事?你们之前就认识了?”
“对,就是龙舟赛那一天……“
霂念黎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恩祁,不过省略了市井流氓调笑自己的细节。
“原来是这样,你们真的是有缘。”
苏恩祁酸溜溜地说。
“恩祈,程觉只是我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苏恩祁念在程觉三番两次帮了霂念黎的份上,觉得自己可以暂时不要太计较。
“好。”
苏恩祁摸了摸霂念黎的额头,不过霂念黎接下来的话让苏恩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说在哪里请程觉吃饭比较好呢?”
霂念黎跟苏恩祁商量着。
“你还要请他吃饭?”
苏恩祁捏紧了霂念黎的手,带着三分的威胁,“念儿。”
霂念黎恍然无觉,“不请不好吧!要是不请的话,说不过去。”
霂念黎现在还不知道程觉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觉得程觉有一颗热心肠。
“一定要吗?”
“你说是如意楼好呢?还是悦山楼好呢?”
霂念黎没有听到苏恩祁说的那句话,还没有意识到苏恩祁现在的心情已经低到极点。
“都不好。”
“不好吗?这可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酒楼了。”
霂念黎一心想着酒楼的事情,渐渐的才发觉手越来越疼,目光停留在了两个人握着的手上,然后抬头看了一眼苏恩祁,“手,疼。”
苏恩祁见霂念黎终于将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酒楼的事情先别想。”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刚刚我来找你的时候,听说茶楼的那个人的死并非是意外。”苏恩祁开口,看着霂念黎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弯起来。
霂念黎的目光确实如苏恩祁所想直接就被吸引到了别处了。
“怎么回事呢?”
霂念黎见苏恩祁迟迟不说,撒着娇,眼睛眨巴眨巴的,眼眸剪水,带着讨好。
“哼,你说到案子,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苏恩祁觉得自己在霂念黎的心中肯定是没有自己重要的。这么想着,心里就更加的不平衡了。
“说吧,死者是谁呢?”
霂念黎觉得苏恩祁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知道死者是谁的了。
“礼部侍郎的第三子黄志达,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时为非作歹,欺男霸女。”
苏恩祁很是嫌弃,这样的人死了也好,省的在这世界上为非作歹。
“真是可恶,没想到居然是一个人渣。”霂念黎对这种人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那没有人管吗?就算爹是礼部侍郎,也没有道理可以由着他乱来的。”
霂念黎心想,礼部侍郎的官职还没有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怎么就没有人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