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将自己的眼泪擦干了，哽咽地说，“你说得对，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只要可以帮盏眠找出凶手嗯话，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霂念黎听到这句话，心里面轻松了许多，看来今天去北二街是去对了。
“你知道盏眠最近有没有得罪了那些人吗？”
霂念黎带着柳儿来到了一间房间，示意秦峰让人做好口供。
秦峰了然，本来自己想要亲自问的，但是人毕竟是霂念黎她们找到的，让他们问问，说不定有比自己更加的有用。
“我们做这种营生的，得罪的大多都是……都是恩客的妻子，不时都会有人找上门的。”
柳儿谈到此，有些羞耻，有些不太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了。
“那有没有哪些人家的夫人曾经上门来找过呢？这其中有没有家世比较好的呢？”霂念黎慢慢引导柳儿。
毕竟能够犯下这种案件的人，并且手法精细，做事不留一丝的痕迹，可不像是乡野妇人做的。
“通常上门的都是一些比较一些粗俗的妇人。那些大门大户的夫人从来都是没有见过的。”
柳儿细细回忆着，对霂念黎的话反驳。
想来也是，毕竟家世比较好的夫人通常都是不会抛头露面的，除非真的是被逼急了。
“那盏眠最近接待的恩客有哪些呢？你清楚吗？”
先从接近的人下手，再一个个排查。
“有刘二、张力、苏大壮、杨牛、李牧羊……”
柳儿一一列了出来，并且也交代了一些人的家庭情况以及其他的一些情况。
“最近哪一位接触的比较频繁呢？”
霂念黎接着问，接待的恩客确实有些多，如果要是一个个去找的话，肯定也要费一番很大的功夫。
“就是杨牛、苏大壮、还有王二……就是这几位。”
“除了以上的名单，盏眠平时接触的还有哪些人呢？除了你有没有其他走的比较近的姐妹呢？”
霂念黎继续发问，想要了解的更加清楚一点。
“没有了，盏眠就我一个姐妹，她和我一样家里的人都没有了，只有我们互相依靠，平常的……”
“平常怎么了？”
“你们是知道的，我们是……别人家是不愿意和我们接触的。”
柳儿难以启齿，羞愧地低下了头，面对周围人的眼神心里面还是有些羞耻的。
虽然自己早就习惯了，可是毕竟是妓女，柳儿有一些快要待不下去了。
霂念黎上前握住了柳儿的手，忘记了自己女儿家的身份，衙门的除了知情的眼神滴溜溜的在两个人身上转动。
柳儿很惊讶，难道霂念黎是看上了自己了？
“谁都不容易。”
霂念黎的一句话让柳儿的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手掌心的温度暖暖的传递给了柳儿，那么久以来，柳儿第一次感受到了人和善的一面。
眼睛有一点点的湿润，至少到目前为止，霂念黎从来就没有看低过自己，对待自己的态度都是和善的，眼底没有一丝的鄙夷。
苏恩祁看着这一幕，没有想到霂念黎能够这么大方的对待暗娼，一般人家的女子，对于这种通常都是避而远之的。
霂念黎确实与其他人不同。
“还有……”
霂念黎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衙门门口
“谢谢你们。”
柳儿向霂念黎与苏恩祁行了一个礼，言语间带着感激。
“我们也希望能够早日找出凶手，还死者一个真相！”
霂念黎见着眼眶微红的柳儿，真心实意的说。
“我替盏眠谢谢你们了，要是她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真的谢谢你们愿意为了我们这些女子说话。”
霂念黎安抚了一下柳儿，看着她瘦弱的身影，心里面很是复杂。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也不会选择这样的一条道路吧，这个世间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听着霂念黎感慨的话语，苏恩祁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苏恩祁的心里，妓女不管怎么说都是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一时之间很难改变对她们的看法。
看着已经灰暗的天空，黑沉沉的暮色貌似要遮掩世间存在的丑恶。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苏恩祁的话一下子点醒了霂念黎，霂念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死了，天色怎么变得那么晚了。”
“快点快点，快走，不然的话，到时候要是被爹爹发现了，那我就死定了，肯定要有好一阵子不能出门了。”
霂念黎说着就拉着苏恩祁的手往家里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着拉着自己的小手，两个人的肢体再一次的接触了，苏恩祁很是犹豫要不要提醒一下霂念黎。
柔软无骨的小手被自己轻易掌握，软软的很是温暖。
忽然间，苏恩祁不想要松开眼前人的小手，就这样牵着其实也挺不错的。
来到了自己家的后门，霂念黎上前敲了敲门，可是久久都没有人来开门。
霂念黎很是奇怪，“明明后门都是会有小厮守着的，怎么这个时候没有人来开门呢？”
霂念黎看着这高高的围墙，心里面很是泄气，“怎么办？”
苏恩祁看着垂头丧气的霂念黎，顿时觉得有趣。
“很简单！”
没有等霂念黎反应过来，苏恩祁直接一把搂住了霂念黎的腰，直接就飞身上前，翻过了围墙。
第一次见识到了轻功，霂念黎惊奇地看着苏恩祁，“轻功？”
苏恩祁点了点头，“这不就进来了吗？”
贴着霂念黎的耳朵，热气吹着，顿时觉得有些痒痒的，幸好有夜色的遮掩，此刻的霂念黎的脸色通红通红的，煞是可爱。
可以苏恩祁没有办法看到。
“谢谢你！”
霂念黎推开了苏恩祁，有些羞怯，此刻的脸颊火辣辣的。
苏恩祁也没有再调笑霂念黎了，“快点回去吧，不然的话，要是出事了，就糟了。”
“好，你小心些。”
霂念黎留下了一句话就匆匆的离开了，看着飞奔的身影，苏恩祁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