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顿了顿，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唐聿：“你会唱歌？”
唐聿不由失笑：“自然是无法跟音乐界公认的第一天王顾深岚比，但小曲还是能哼几首的。”
听到他这么说，盛栖幽黑的杏眼中闪烁起一丝亮光，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期待：“好，你唱吧。”
唐聿注视着眼前的少女，笑了笑，缓缓启唇。
他唱的不是什么热门单曲。
而是一首异国童谣。
调子给人的感觉很华丽，盛栖听不懂歌词，但想象了一下，歌词含义描述的应该是什么特别美好的事。
男人唱得很缓慢，低沉悦耳的嗓音在休息室里回荡，他微微闭着眼，似乎在一边唱，一边回忆过往。
盛栖安静地侧躺着，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她的心，伴随他唱出来的每一句歌词而泛起丝丝细微的涟漪。
一曲毕。
盛栖的心情莫名放松下来，勾了勾唇：“很好听，这是C国的童谣？”
唐聿把毯子往她身上挪了挪：“准确来说，是贫民窟的一首童谣，每个在贫民窟生活过的孩子，都会唱。”
这童谣，也是盛栖的生日宴上，白小凝用竖笛吹起来的那首曲子。
不过当时盛栖在跟沈清眉说话，并没有留意台上的一切，所以现在的反应，才如第一次听到的那样。
“你这嗓子很好，没进圈真的可惜。”盛栖很认真地评价，“如果进圈了，顾深岚应该会有个不可多得的对手。”
“你二哥的经纪人，也曾找过我谈入圈的事。”唐聿淡淡地说，“我没 入圈的打算，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好了，快睡吧。”
盛栖乖巧地点头，闭上眼睛。
大概是因为心情放松下来了，没过很久，盛栖就进入睡眠。
唐聿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出休息室，关上休息室的门。
坐回到凳子上，唐聿整理被他随手放在桌上的废稿，早在几天前，他的稿子就已经整理完，全部提交给出版社。
现在，他比较空闲。
可以处理一下别的事情了——
唐聿把废稿叠好，放进抽屉，再拿出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迅速在键盘上敲下几条复杂繁琐的代码，电脑屏幕进入一个聊天室。
他移动鼠标，点开聊天室里的一个联系人，直接拨通视频通话。
那边没过多久就接通了，万长生年轻的脸出现在视频中央。
“老大！”万长生恭敬地喊了一句。
唐聿慢条斯理地戴上耳机：“伊卡洛斯现在是什么情况？”
“Y国拍卖会结束后，伊卡洛斯就再度消失，目前贫民窟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我们也会安排更多的人手注意戒备。”
唐聿嗯了一声，“我上次发给你的那份资料，你查得如何？”
万长生顿了顿，回答：“老大，您说的是那个叫什么白小凝的资料？根据贫民窟发来的报告，没有任何可疑。”
“喔……”唐聿点了点头，“没可疑，也就是说有人帮她隐藏了身份，并且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深 入调查，是查不出什么的。”
万长生挠了挠头：“老大，这个白小凝是什么人啊？资料上显示她现在是A国白家的大小姐，但她怎么会有贫民窟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