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也没勉强他，举起酒杯，和姜离的酒杯轻轻一碰。
舒展坐在盛栖身边，盛栖握住舒展的手，她的手臂在略显宽大的袖口中显得更加纤细。
盛栖在心中比划了一下，眼神微沉：“怎么又瘦了？没好好吃饭？”
“有好好吃饭。”舒展垂下眼帘，低声答道：“实验室内的项目太忙了，有点累是真。”
盛栖挑眉：“没骗我？”
舒展浅笑盈盈：“当然，我不会骗你的。”
“唔。”盛栖没再问话，舒展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不怀疑。
舒展喝着杯中的蜂蜜水，把目光投向不远处在和宋敬言说话的唐聿，又道：“栖姐，你能找到你的另一半，我很开心。”
“唐先生他看起来很可靠，与你也很般配。”
盛栖沉默了会儿，说：“因为我想做出改变，所以我踏出了那一步。”
“小展，你呢？”
舒展笑了：“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这些年来，你让我去读书，给我钱花，已经很足够了，我不再需要其他东西……等我毕业后，我会想办法补偿给你的。”
“没关系。”盛栖说，“等你毕业后，你就有自己的生活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能开心。”
舒展含糊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眼底的光像是破碎的玻璃，摇曳不明。
零点过后，这场聚会告一段落，大家各回各家。
季茵站在路边，打算打车回去。
这时，一束鲜花映入她的眼中——
季茵一愣。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宋敬言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那一束花。
季茵：“……？”
季茵一下子没搞懂眼前的情况：“宋、宋警官？”
宋敬言顿了顿，说：“这是我给你的答谢。”
“答谢？答谢什么？”季茵诧异。
“答谢你上次让我留宿一晚。”宋敬言很认真地回答，“你喜欢花，所以我刚才去买了一束，希望你能喜欢。”
季茵怔了一下。
旋即，她噗嗤着笑出声，心情神奇般地变得很好。
看着女人一边笑一边接过鲜花，宋敬言顿了顿，问：“笑什么？”
“没有。”季茵差点没笑出眼泪，“就是觉得你这个人……挺一本正经的。”
宋敬言一时无言。
片刻后，他又缓声道：“很晚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夜深不安全。”
他说着，想到什么，语气变得幽幽的：“这次，我没有疲劳驾驶。”
季茵：“…………”
*
时墨和陆非池都喝了酒，不打算开车，所以都让自家的司机开车过来，顺便把夏语、舒展和沈清眉三位女生也送回家。
目送大伙们陆续离开后，盛栖转眼看向坐上宋敬言车的季茵，挑眉。
季茵不是觉得宋敬言很危险吗？这会儿怎么……
“小栖，唐先生，我们先走啦！”
宋默坐在副驾驶座上，对盛栖和唐聿两人摆了摆手。
盛栖双手插兜，姿势酷酷的，说：“路上小心。”
直至宋敬言的那辆奥迪呼啸而去，盛栖轻吐一口白气，转眼和唐聿对视：“我们走回去？”
“乐意至极。”唐聿微笑，牵起她的手。
牵着手而来，牵着手而归。
盛栖偏头，看着男人俊美的侧颜，突然道：“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