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是错觉吧。
顾深岚不自觉地扯起唇角。
演唱会上，他就知道非烟是个女生。
但他并不认为，非烟是个如此年轻的女生。
*
盛栖提着裙角慢慢走向时墨和唐聿。
“栖妹，生日快乐！”时墨笑眯眯地对盛栖打招呼，“你穿礼裙的样子真好看！”
盛栖对时墨礼貌地颔首，随后，又默默把目光转向时墨身侧的唐聿。
她是第一次见唐聿穿西装这种正式服装。
唐聿垂下眸子，静静地与少女对视，薄唇轻挑一个优美的弧度。
时墨在一旁看着对视的两人，眼睛噌地一下亮了。
哎呀！
看看这身姿，这气质，这黑白配的打扮！
栖妹和聿爷，般配！
他们不般配，谁般配？！
“礼裙很漂亮。”唐聿微笑着评价，“非常适合你。”
盛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却挑了挑眉，“是吗？我倒不习惯穿这种太正式的服装。繁琐又麻烦，规矩还多……”
唐聿听言又笑了，没有否认她的话。
“三小姐。”
林叔适宜地走过来，凑到盛栖耳边低声道：“那位季茵小姐一直没有出席，需要我去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吗？”
盛栖眸色微黯。
季茵……
她终究，还是不愿意过来。
盛栖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算了，她应该不来了，不用理会。”
林叔心里有点儿诧异，但没有问下去，只是点头：“我明白了，三小姐。”
言毕，林叔就要转身离开。
也是在林叔转身的那一刻，盛栖看到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站着一道身影。
女人没有穿什么正式的服装。
很普通的女式裙装，肩披一件白大褂，靠着墙面，手里拿一个红酒杯。
她就这么安静地站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仿佛要与空气融为一体。
看到盛栖和她对视，女人微微一笑，向盛栖微抬酒杯，作为敬意。
……
唐聿顺着盛栖的视线看过去，眸子微眯。
“我以为你不来了。”
盛栖缓步走过去，站在季茵面前，又多看了几眼她身上的打扮，“没有穿礼服，应该是没办法入场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季茵饮尽杯中的红酒，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番，笑容有些难见的肆意：“怎么进来？我翻墙进来的，信吗？小栖儿。”
盛栖：“……”
“哈哈~”季茵禁不住地笑出声，把手伸过去捏捏她的脸，“我开玩笑的，就这么进来的。”
言毕，她又将目光转向盛栖身后的唐聿，打了个招呼：“你的伤应该完全好了吧？”
唐聿对季茵颔首，表情虽温和，语气却自带一种疏离感：“已经痊愈了。医疗费已经入账，你可以注意查收一下。”
“哦……你说的是上次那个医疗费啊？”
季茵又从一个侍者的端盘中拿过一杯酒，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不用这么正经，救人是我身为医生的职责。”
“况且，我要是不救你，小栖儿或许会很难过呢~”
说着，季茵俏皮地对盛栖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