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被扯开,盛栖脸上还飘着淡淡的红晕。
那羞涩的模样,看得唐聿眸色又深了不少,不禁搂住她的腰亲亲她的脸。
两人安静地待在床上享受激情过后的温存。
盛栖靠在唐聿身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的手指把玩,床头柜的暖灯映在他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半响,盛栖轻声道:“云爷爷的事,你别难过。”
听到盛栖说的话,唐聿闭了闭眼,淡淡地笑了:“我没事,已经缓过来了。”
两个月前,云东流的病情突然恶化,最终在手术台上没挺过来,就此与世隔绝。
也是在那时,唐聿才知道云东流早早就已立好遗嘱,作为前董事长,又是云氏集团创始人,他持有百分之六十五的云氏最高股份。
而遗嘱内白纸黑字地写清楚,他的股份将分出四部分,其中百分之三十转给唐聿,百分之二十转给二少爷云思寒,百分之十转给盛栖,最后的百分之五则留给云柏。
作为大少爷的云景和云家主母林晓雅,居然没有分到任何股份,云景气炸了。
云柏也气炸了,他嫌弃的私生子,还有盛栖一个外人,凭什么能得到比他还要多的云氏股份?!
几番交涉过后,无果,云景终于心生怨恨,在云东流的茶杯里偷偷注入降压药。
降压药本身并不会致命,但云东流病情一直得不到控制,再服下过量的降压药,导致身体承受能力到达极限。
唐聿雷厉风行,云东流去世当晚,他立即调查,前前后后只花了三天时间,就把云景送进警局。
同时,除了云景以外,唐聿还顺手把云家主母林晓雅也一同送去警局——当年,云皎月被车撞的事,原来真正的幕后凶手就是林晓雅。
林晓雅买通肇事司机,制造出这场车祸,想利用车祸把云皎月和时年五岁的唐聿撞死。
大儿子和妻子双双入狱,变故一下子发生得太多,云柏没缓过来,当场血压飙升,昏死过去。
最后也落得一个半身不遂,终身只能躺在病床上度日如年的可悲下场。
云柏再也无能承担云氏董事长一位,但云氏不可一日无主,云思寒希望唐聿能做董事长。
但唐聿并没有同意。
他把爷爷转让给他的股份,取出其中二十转到云思寒名下,意思也很明显:这董事长之位,只有云思寒能当。
云思寒无奈,只能替唐聿担起这董事长的位置。
等一切都真正地尘埃落地,唐聿返回E国。
一连好些天的奔波,仇恨麻痹了他的神经,在见到盛栖的那一刻,唐聿终于是撑不住了。
他抱着盛栖,浑身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这也是盛栖第一次看见,唐聿在她面前卸下了所有的温润与优雅,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尽管他为母亲和爷爷报了仇,让有罪之人绳之以法。
但是,逝者再也回不来了。
……
盛栖有些半信半疑:“真的缓过来了?没骗我?”
唐聿的眼神很平静:“我会依然怀念他们,但我不能一直沉浸在失去他们的悲伤之中。”
“我们总是在一边痛苦一边幸福地前进,既然无能改变已发生的事实,那就把握当下,珍惜眼前人。”
他说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盛栖,随后从外套的衣袋中取出一个首饰盒,“给你的,打开看看。”
盛栖有点儿诧异,她接过,慢慢打开首饰盒,愣住。
盒中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枚镶着高纯度蓝宝石的戒指。
“忠诚,坚贞,是蓝宝石的象征。”
唐聿将戒指取出来,亲自为她戴在无名指上,笑道:“本打算等你毕业后再给你,但我等不及了。”
盛栖心脏砰砰狂跳。
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盛栖鼻子一酸,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你是在跟我求婚?”
“是,我在向你求婚。”唐聿回答,双眼炯炯发亮:“那么,盛小姐你愿意吗?”
盛栖抱住他,用他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我愿意。”
房内,两人幸福地紧紧相拥。
屋外,圆月依旧,人长久,明月在。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