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新学期盛栖能少点摆烂行为，她也就彻底放心了——岑琳在心里暗忖。
岑琳又跟盛栖多聊了几句，才挂电话。
夜幕降临。
艺术协会，白小凝独享她的单人公寓。
整个寒假的这些天，她一直在钻研画技，没有把心思放在其他东西上。
当然，她也没有回过白家。
毕竟白松胜说了那样刺耳的话，既然他如此看不起她，那她又何必自找苦吃再回去呢？
反正……白家现在也没资本撑起她的野心。
白家给不了的，艺术协会可以给。
她不需要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哪怕这个东西，是所谓的亲情。
白小凝坐在画架前，一手拿画笔在画纸上描着，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护照和其他资料都准备妥当了，下个月一到，她就可以去E国参加艺术交流会，她相信自己能在艺术交流会中获得更多的进步。
白小凝描完最后一笔，把画笔扔进一边，端详着画架上的新作。
今天又画完一张画。
没数过自己在这个寒假里一共画了多少张画，但以两到三天一张画的频率，她应该画了至少有十张。
白小凝正打算把画从画架上撤下来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机嗡嗡响了，她拿起来一看，上面的备注名甚至还没改掉——
“……傲然？”
白小凝很意外还会接到凌傲然的电话，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凌傲然再有什么瓜葛。
电话那头，凌傲然的声音有些沙哑：“小凝，我去了白家找你，但你爸爸说老早就把你赶出家门了……你现在在哪？”
白小凝抿着唇，心中对白松胜愈发厌恶。
她收拾了一下情绪，声音淡淡的：“我去了艺术协会，现在就住在艺术协会里。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在艺术协会？那我能去找你吗？”凌傲然的声音多了点隐隐的兴奋。
白小凝沉默了几秒，又道：“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还是不见面了吧，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
“不！我一定要来见你，当面和你说！”
凌傲然说完就挂了电话，看起来还真的挺急的。
白小凝一下子没摸准凌傲然到底想干什么，半个小时后，凌傲然再次打电话过来。
她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去艺术协会门外的空地见他——
夜色之下，凌傲然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
白小凝看到那束玫瑰花，愣了一下，心里被窃喜所占据。
他……他这是来，复合？！
白小凝慢慢走过去，走近了才发现眼前的男生似乎消瘦了很多，俊朗的脸上有明显的疲惫与无力。
“傲然，你这是要……”白小凝紧盯着凌傲然，开口喃喃道。
见到白小凝，凌傲然眼中一亮，立即把手中的玫瑰递过去给她：“送你的，小凝，希望你喜欢。”
白小凝接过玫瑰，脸上露出一丝喜悦，“所以，你是要跟我复合吗？”
“嗯！”
凌傲然握住她的手，表情十分真切：“这些天其实我想了很多，也一直在反思，我上次突然跟你提分手，很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
白小凝紧紧抱住怀中的玫瑰花，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嗯……当然可以。”
凌傲然眼中兴奋的光越发明显：“你真的答应要跟我复合？”
“当然！”白小凝笑着回答。
她心里是放不下凌傲然的。
虽然现在的凌氏一团乱七八糟，但她始终觉得，凌氏一定可以挺过来的……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直到凌傲然下一秒说出来的话，打破了她对他的所有幻想——
凌傲然犹豫了几秒，想了想，握紧白小凝的手，轻声道：“既然你愿意复合，我现在就是你男朋友了，那……你能借点钱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