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绪飞过,盛栖又冷着声音道:“我并不认识那个白枭,你们就算是绑架我,他也不会现身,你们失算了。”
壮汉愣了一下,又马上否认地说:“不可能!汉森还没有死之前,曾用通讯器向伊卡洛斯传达过一条讯息,讯息的内容,说的就是白枭有一个极力想要保护的女人。”
“这个女人,在围剿焰的行动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后来白枭更是为了她,不惜把汉森和那些雇佣兵杀了!所以,这个游走在焰和白枭之间的女人,不就是你吗?!”
盛栖:“……”
盛栖彻底失去耐心,她把扔到一边的绳子抽过来,把壮汉的手脚捆了个难以解开的结。
在壮汉的抗议声中,又把他拖进牢笼里。
“你干什么!我已经把我一切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说了会放过我的!”壮汉的手脚被绳子反绑,脖子上的伤还在渗血,他坐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睁大一双猩红的眼死死瞪着盛栖。
盛栖没理会,面无表情地翻着他身上的东西,从他挂在腰上的小型腰包中拿出一块布团,布团上有被什么液体沾湿的濡 湿感,应该是某种能迷晕人的药物。
掂量手中的布团,盛栖又抬了抬眼皮子,对他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
那人畜无害的笑落在壮汉眼里犹如恶鬼般恐怖吓人,他惊慌失措地撑起身子想要躲开,盛栖一手扣住他肩膀,另一手把布团毫无怜惜地塞进他的嘴里。
“呜呜……呜!”
药效渐起,在壮汉的眼前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听到少女缓慢地说出一句话:“学精一点,永远都不要相信敌人的承诺。”
……
壮汉被药物迷昏过去了,盛栖把牢笼的门关紧,然后把军用匕首塞入衣袖中。
短暂地打量着这栋旧楼,她拿出手机尝试拨打电话,没有意外,这片区域也被提前放置了屏蔽信号的仪器。
盛栖收起手机,朝唯一的路倒回去走。
云思寒和景枫年不知道被张正带去了哪里,她必须要赶在张正对他们动手之前,找到他们。
盛栖贴着墙壁走,走的每一步谨慎而又小心,她不确定这里还会不会有其他伊卡洛斯的同伙。
刚才那壮汉是放松了警惕,空有一身肌肉却毫无力量,所以她才能如此轻松地摁倒他,要是再遇到有身手的,她恐怕不好对付。
盛栖走了十几分钟,隐约听到前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猫下身子,确定附近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走得近了,盛栖终于听清楚对方的声音——是张正!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在跟什么人说电话,脸上满是烦躁:“焰失踪了?!什么情况?!”
“这都能跟丢?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呵,你说得倒是好听,伊卡洛斯真要追究起来,还不是怪罪我?!”
“啧……真是麻烦!”
张正狠狠把电话挂了,猛吸一口嘴里的烟,眼中恶光暴起:“都怪那个女人!招惹完焰也就算,还要再招惹一个白枭……我现在就去给她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