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艺术系三班一上午的课都是理论课，枯燥又乏味，每个人几乎都昏昏欲睡。
午休结束，盛栖回到教室。
下午的课是艺术设计课，盛栖难得没有睡觉。
她一只手支着下颚看黑板，另一只手动作灵活地转笔。
神情看着很专注，但姿态非常吊儿郎当。
可偏偏她长得很好看，看黑板时的模样既认真又乖巧，怎么样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哪怕现在很多任课老师都知道盛栖的档案花成什么样子了，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也算是个“关系户”，惹不起惹不起。
四十分钟后，下课铃声准时敲响，盛栖第一个走出教室，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备注“小展”的联系人发来的信息。
她倚着墙站在楼梯口，精致的面孔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来往的学生忍不住频频侧目。
过了会儿，一道身影朝盛栖走来。
长发披着，容貌清秀，肤色略有种病态的白，身上穿的衣服是好几年前的老款式，洗得有些发白，袖口边缘起了些许小毛球。
也许是因为衣服被穿太久，整体看上去宽大了不少，衬得她的骨架尤为消瘦。
她戴着耳机，手里拎着某商场的塑料袋，是舒展。
舒展摘下一边耳机，跟盛栖打招呼：“栖姐。”
她的精神也很不好，眼睛下的一圈乌黑色非常明显。
盛栖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和舒展走下楼。
楼下，舒展把手中的塑料袋递给盛栖，“给你的。”
盛栖接过塑料袋，里面又满是巧克力口味的零食。
她有些无奈：“你上次买给我的还没吃完。”
“去商场买生活品，路过零食区，顺手拿了一些。”舒展说道。
两人走在楼下的小道上，小道附近人不是很多，盛栖也乐得清闲。
“上次那件事，你们班的老师处理得怎么样？”
舒展自然知道盛栖说的是哪件事，“学校行政对她们做出警告处分，并且通知家长……也只能这样了。”
盛栖挑眉：“你们班的辅导员呢？跟你道歉了？”
“嗯，道歉了。”舒展走累了，坐在小道旁的石凳上，“就算不道歉，也没关系。”
盛栖站在她身旁，眼神平淡地注视前方，缓缓启辰：“小展。”
“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医学专业？”
舒展听言，眼底划过一丝浅淡的光，像是在怀念什么。
足足一分钟后，她问：“栖姐，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选择医学专业？”
“我觉得，你是在追随你父母的脚步。”
盛栖说，她的声音是笃定的。
……
白小凝进了A大的学生会。
她上个星期提交完资料，这个星期就成为学生会的新成员。
一下课，就立即去了趟学生会，跟学生会内的新老成员打声招呼。
“小凝，你应该是这届新生里，最快成为学生会正式成员的学生了！”
陪同白小凝一起去学生会的，是她的同桌谢琪琪。
白小凝露出温和的笑，善解人意道：“你要是也有进学生会的想法，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去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