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听言，慢慢合上手中的书：“愿闻其详。”
时墨轻咳一声，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聿爷可是梦淮川一区竞技场的第一位登顶玩家！”
一区的第一个登顶玩家？
盛栖很久没关注梦淮川，脑中只存在一点点印象。
那个登顶玩家应该是两个字的ID，她好像也跟对方加过好友。
“我不是吹啊，聿爷也曾被不少战队邀请去打职业。”时墨抬手指了指继续低头写作的唐聿，小声地给她说道，“只是聿爷当时还在B国留学，而且有其他要紧事在身，没有多少空闲功夫打游戏，所以才没去打职业。不然以聿爷的手速操作和反应力，哪还有某些职业选手什么事……”
盛栖喔了一声，又对那边在全神贯注投入写作的男人多看了几眼。
“对了栖妹，你跟我说说嘛，你究竟跟我顾东风是什么关系？”时墨又把刚才的话题扯回来。
盛栖把书盖到自己脸上，开摆三连：“不知道，不认识，不想说。”
“栖妹啊……”
时墨还在那刨根问底。
那可是一个著名职业选手的自创成名招式！
如果不是关系特别特别好，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自创招式贡献给其他人学呢？！
……
唐聿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写字的动作微微凝顿。
他抬头，目光投向那个把书盖在自己脸上、拒绝和时墨谈话的少女。
随即，唐聿抽出新的草稿纸，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出“枫洞孤卧”。
他挑了挑眉，在“枫洞孤卧”的下方，又写出“我顾东风”四个字。
枫洞孤卧。
我顾东风。
唐聿细细端详草稿纸上的字。
半响，他像是突然明白什么，幽黑的眼里显露出几分惊愕。
唐聿蓦地想起少女那亮眼至极的游戏反应和操作，下意识地再次看向她。
眼中的惊愕，慢慢转变为几分意味深长。
时墨在盛栖嘴里撬不出什么话，而且见盛栖也确实没有想说下去的心思，便不再勉强她说。
他默默地开了梦淮川，登上唐聿的账号，买了张新的改名卡，把那辣眼睛的“三十离异找下家”游戏ID换回“渡鸦”两个字。
渡鸦，正是梦淮川开服期间的一区第一位竞技场登顶玩家。
有官方赠予的独一无二专属荣誉称号和荣誉奖励。
哪怕现在时间久了，竞技场也有越来越多的登顶玩家，但“渡鸦”的称号和奖励，永远都是最早的那一批。
盛栖有个电话，她去接电话。
也正因此，十分戏剧性地错过一睹唐聿游戏账号原来的ID昵称。
如果她没错过，那么她一定能认出来——
渡鸦，就是她四年前还在WER战队时加过的好友。
*
盛栖走出图书馆的门。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无奈地叹了口气，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小心翼翼的男声：“那个……栖姐？你、你现在是不是在A大啊？”
盛栖没说话。
对方轻呼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们收到消息，TUT战队和次零战队要在A大打比赛。正好你也在A大，大伙们也很挂念你……”
“自从你退队之后，我们也有两年没见了，和大家见一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