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唐聿来医院探望盛栖。
不过这次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人。
“小展？”盛栖惊讶地望着和唐聿一起走进病房的舒展。
临近年底，天气已经很冷了，舒展穿得很厚实，围巾下的脸红扑扑的，手里拎着一袋甜橙。
“我在学校找过你，听你舍友说你进了医院，所以我就跟着管理员一起来看你。”舒展说着，把手中的橙子放到桌上。
盛栖微微扬唇：“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舒展不太相信，她知道，盛栖总是有什么事都往自己心里藏。
盛栖一本正经地点头：“真的。”
唐聿拿了几个橙子去清洗，主动把空间留给两个女孩子。
房门被掩上，舒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握住盛栖的手，低声地问：“栖姐，你……是因为病发了才入院？”
盛栖摇头，淡淡地解释：“我跟我哥哥和弟弟去墓园看我爸妈，可能是有些触景生情，所以引发剧烈的头疼，没撑住就晕过去了。”
舒展闻言，眼中的光略有些黯然。
许久之后，盛栖听到舒展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盛家。”
“……”
盛栖叹了口气，看着舒展的脸说：“别说对不起，小展，你从来没对不起我们盛家什么。”
舒展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栖姐，你知道的，我爸妈是三灰组织里的科研者，他们从事的行业，很难不让我去猜想，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们才害你父母命丧火海……”
“别这样说。”盛栖拍拍她的肩膀，“在还没完全知道真相之前，所有的猜测都不合理。你如果存在这种想法，对你的父母也不公平。”
舒展深呼吸一口气，点了下头：“好……我不再这样想了。”
十分钟后，唐聿端着一碟橙子肉进来。
盛栖拿了一瓣橙子放到舒展手中：“吃吧。”
舒展没说话，把橙子塞进嘴里。
唐聿看了眼手机，对两个女孩温和地笑了笑：“我去接个电话，你们慢慢聊。”
舒展咬着嘴里的橙子，默默把目光投向唐聿的背影。
“怎么？”盛栖见她一直盯着唐聿，问道。
“没什么。”舒展摇头，“只是觉得，你们很般配。”
盛栖：“……”
两人正聊着，还没聊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走进病房。
是季茵。
“小栖儿，我来看你了，精神好点了吗？”季茵依旧穿一身白大褂，笑吟吟地走过来。
盛栖点头：“好很多了。”
“在跟朋友聊天？”季茵下意识地把视线放向舒展。
两人的目光交汇，季茵看到舒展的脸，愣了一下：“你是……”
“你认得我？”舒展与她对视。
季茵挑眉，看了看盛栖，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眼底的光变深，又笑道：“抱歉，我认错人了。”
……
舒展很快就离开。
她接下来还有几场医学系的专业考核，时间抓得很紧，只能匆匆和盛栖道别，然后自己坐车回A大。
季茵靠坐在病床边，转眼看着盛栖：“刚才那个女孩，是韩宇和奚澜的女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