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然心里对盛栖又喜又恨。
喜是因为他发现了盛栖令人惊喜的那一面。
恨是因为她做事太绝，义无反顾，完全不给任何商量的余地！
盛栖懒得理会凌傲然。
反正无论她到什么程度，在他眼中，就和坏他凌家生意的罪人没什么区别。
既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
她也不屑与这样的人为友。
盛栖环视一圈宴会厅，晏迟和东方砚都不在，估计在厅外处理刚才的事。
想了想，盛栖转身就走。
凌傲然只能看着少女潇洒的背影干瞪眼。
*
时墨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边喝着酒边在手机上发消息——
【墨团丸子：聿爷！你在吗？】
【墨团丸子：我在凌家的宴会。】
【墨团丸子：你一定想不到今晚发生了什么事。】
【墨团丸子：你也一定想不到，我看见了谁！】
一分钟后。
【Y：？】
【墨团丸子：栖妹！栖妹也来了！】
唐聿很高冷地只发了个问号，然后就不再回复。
时墨早都摸清唐聿的脾气，心中哼哼你个死傲娇，又慢条斯理地打了一句话发过去：
【墨团丸子：今晚的栖妹非常漂亮！好多富家公子都对她动了心思，那凌傲然更是缠了她足足两次！】
【墨团丸子：反正你现在也见不到栖妹，不如……你求我，我去拍张栖妹的照片，给你留个念想？】
【Y：想死？】
【墨团丸子：……】
时墨也就口嗨一下。
他可不敢真的让这位爷求他……这会出人命的！
说干就干，时墨咕噜一下昂头把酒喝了，然后在宴会厅看了一圈，没找着盛栖。
于是，他偷偷溜到场外。
宴会厅外是长长的走廊，走廊外就是一大片静谧的草坪。
时墨悄悄走过走廊，如愿地在草坪外看到盛栖——
盛栖面前还有两个男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草坪这边没什么人，很安静。
时墨发誓自己真的没有故意偷听，一靠近，他就听到对方用听得见的音量说：
“弦七月大佬，你怎么来这里了？”
时墨：“……”
时墨：“？？？！！！”
时墨满脸震惊，嘴巴很没形象地大张，不可思议地瞪着盛栖看。
盛栖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人在身后站着。
她一偏头，就看到时墨站在原地，一副“卧槽你居然就是弦七月”的表情。
盛栖：“……”
站在盛栖面前的那两个男人，自然就是晏迟和东方砚。
晏迟修长的手指夹着根没点燃的雪茄，他微冷的视线扫向时墨，看清来者后，又把目光转向盛栖。
盛栖扶了扶额。
好半响，她叹了口气，对晏迟和东方砚说：“自己人。”
晏迟不冷不热应了一声，没再避让时墨，说：“设计图的事，我会帮你查清楚，再给你合理的答复。如果是内部成员把设计图泄露给凌氏，我绝不会姑息。”
盛栖懒洋洋地点了下头。
“你今晚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看凌氏这场笑话吧？”
晏迟说着，顿了顿，语气幽幽的：“距离你上次出新作，已过去125个星期多3天、28个月多26天、总计878天——那么，弦七月能回归了么？”
盛栖挑眉。
然后，她勾起唇，用手指圈着自己的发尾把玩：“记这么清楚，想干嘛？压榨我？”
“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晏迟嗓音低沉，“你的才华，不应该就此埋没。”
……
时墨这会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好站在一旁，不出声打扰，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放低。
他掏出手机，默默地给唐聿发信息：
【墨团丸子：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出去找栖妹的那短暂一分钟，需要用多长时间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