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见宋默时不时把目光转向唐聿，奇怪地问：“怎么了宋妹妹？”
“没什么……”
宋默把手里的书推到时墨面前，想了想，小声地问：“那个，时先生，管理员他是不是跟我们小栖，真的在一起了啊？”
时墨啊了一声。
那晚的生日宴结束之后，他在车上也有问过唐聿这个事。
但唐聿没有肯定，却也没有否认。
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倒是让时墨有些抓不着脑袋。
所以就连时墨也不知道，唐聿和盛栖到底在没在一起。
时墨还在斟酌着要怎么跟宋默说，却又在下一秒听到宋默说：“其实小栖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我和夏语都有些担心她……但我们现在没办法请假，所以，想请求你们去探望一下。”
“栖妹病了？”时墨皱着眉，“什么时候请的假？”
“就，昨天。”宋默回答，“听夏语说，还是小栖的大哥亲自打电话给岑琳老师请病假，说小栖住院了……”
时墨还想问下去，却一抬眼，看到本来还在书桌前整理稿件的唐聿已走到宋默身后：“在哪个医院？”
宋默转身看着唐聿。
他静静地与宋默对视，但给宋默一种莫名的压力，说话都没忍住结巴了一下：“在、在A市总院……”
唐聿颔首，雷厉风行：“嗯，我会去了解一下情况。”
宋默离开图书馆后，唐聿掏出手机给盛栖发了条消息。
半天过去，盛栖没有回复。
唐聿狭长的眼睛微眯，转身走进休息室把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
手指在键盘上一点，一个编程器冒出来。
唐聿随后又敲下一行行代码，时墨一时好奇围上去看，才发现唐聿黑进了A市总院的住院部病患者资料系统！
时墨当然不会觉得唐聿是没事找事，声音干巴巴地问：“聿爷？你……是在找栖妹的住院录入资料？”
唐聿没理会他，因为他已经在回答时墨之前，就先一步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屏幕上是一个住院录入资料——
【患者姓名：盛栖。病史：患者有中度抑郁症、选择性失忆症，病发前有失眠、头痛、突发晕厥等症状。根据主治医生的建议，安排住院一周。】
唐聿合上电脑，打电话让秦烁把车开来学校。
时墨见此，赶紧说：“我也要去探望栖妹！”
“不。”唐聿看他一眼，“你留在这里。”
时墨瞪眼：“为啥？！”
“临近年底，学生们都要开始备考，图书馆这不能没有管理员。”唐聿慢吞吞地说。
时墨：“……”
不是，到底你是管理员还是我是管理员啊？！
秦烁很快就把车开来学校门口，唐聿穿上一件风衣就走出图书馆。
只留下某时家小少爷委屈又可怜地留在图书馆里画圈圈。
……
上车之后，唐聿没有立即让秦烁把车开去医院，而是报了另一个地址。
秦烁搜索着唐聿说出来的地址，愣住。
是隔壁市的一个小镇。
秦烁没敢问话，默默开车。
一个小时后，黑色的卡宴停在这个远离市区的小镇上。
唐聿记忆力一向不错，依靠上次的记忆来到季茵的诊所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