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的身影在炽烈的光芒中彻底崩散，无数光点如星辰般在空中散落，缓缓飘向无尽的黑暗深渊。沈晓晴和林凡静静站在祭坛中央，彼此喘息着，身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伤痕，但他们的目光却充满了释然与坚定。
“结束了吗？”沈晓晴低声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可置信。
林凡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祭坛中央。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至少，我们击败了它。”
宝珠的光芒已经完全熄灭，悬浮在半空的祭坛也开始逐渐坍塌。地面上传来的震动愈发强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即将崩溃的压迫感。
“这片空间似乎支撑不住了。”沈晓晴环顾四周，皱着眉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走吧。”林凡扶住沈晓晴的手臂，两人迈开步伐，向着远处仅剩的通道走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整个空间开始迅速崩塌。原本稳定的地面裂开了一道道巨大的缝隙，滚滚黑暗从裂缝中涌出，仿佛要吞噬一切。
“加快速度！”林凡低吼一声，拉着沈晓晴加快脚步。尽管他们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但此刻的危机让他们无法停下。
突然，一道熟悉的低沉声音再次回荡在空间中：“凡人，你们真的以为，这样就能逃脱冥界的掌控吗？”
沈晓晴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冥界的力量，无处不在。”那声音缓缓说道，“即使你们摧毁了我的具象化，也不过是击败了冥界的一部分。而现在，你们必须做出最终的抉择——牺牲其中一人，以换取另一个人的自由。”
这句话如同一道雷霆，直接击中了两人的内心。沈晓晴和林凡的脸色同时一变，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牺牲？”沈晓晴咬紧牙关，目光中透出一丝寒意，“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现在竟然要让我们做出这样的选择？”
“冥界从不容许毫无代价的胜利。”声音冷冷说道，“这是规则，也是你们必须面对的命运。”
林凡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声音低沉而坚定：“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如果非要有人牺牲，那就让我来。”
“林凡！”沈晓晴惊呼，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你在胡说什么？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离开，谁也不许留在这里！”
林凡的眼神依旧坚定，他低头看着沈晓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力量：“晓晴，你知道的，我比你更适合留在这里。我的意志更强，灵魂也经得起冥界的折磨。”
“不行！”沈晓晴的眼中泛起泪光，她用力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如果一定要牺牲，我来！”
“够了！”林凡突然提高声音，眼神中透出少有的愤怒，“你想让我看着你牺牲？不可能！”
沈晓晴咬紧嘴唇，泪水滑落。她知道，林凡的选择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出于对她的保护。然而，这种保护却让她的心痛如刀割。
“凡人，你们的争执毫无意义。”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无尽的冷漠，“时间有限，尽快做出选择，否则，你们将一起被困在这里，永无自由。”
“我们可以一起离开！”沈晓晴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我们已经击败了你，我们值得活着离开这里！”
“值得？”声音冷笑了一声，“冥界的规则由我掌控，凡人无法挑战。”
沈晓晴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双拳紧握，心中充满了无力感。林凡则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虚空，缓缓说道：“如果这是规则，那就由我来打破它。”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仿佛一种无形的宣告。他的手中长剑缓缓抬起，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冥界的规则，不应该由你一个虚无的意志决定。”
话音未落，长剑猛地斩向地面。随着剑锋划过，一道刺眼的光芒从地面升起，整个空间被剧烈的震动撼动。
“林凡！”沈晓晴惊呼，试图拉住他，但林凡的身影却笼罩在光芒中，逐渐模糊。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林凡的声音回荡在光芒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
“不！”沈晓晴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她试图冲向林凡，但强大的能量波动将她推了回来。
当光芒消散后，林凡的身影已经消失，而沈晓晴独自站在原地，泪水滑落的脸庞映衬着周围的废墟。她的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楚，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自由……代价……”她低声喃喃，声音中透着一股无法掩饰的哀伤。
冥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凡人，他以灵魂的代价，换取了你的自由。你，已经是冥界唯一的胜者。”
沈晓晴抬起头，目光中燃烧着怒火：“胜者？如果这是胜利，我宁愿从未踏入这里！”
声音没有再回应，整个空间逐渐崩塌。沈晓晴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向着未知的光芒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