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夫人恼怒地瞪了一眼洛向西,不悦地说道:“好吧,那就在此处说,西儿,对于这位公子说的,你可有话要说?”
“西儿,你不要怕,老夫人如此通情达理,相信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男子仗着洛老夫人在跟前,料定洛向西不敢当着长辈的面对自己怎样,肆无忌惮地开始表演了起来。
洛向西快被他烦死了,但又不想当着众人的面动粗,她咬着牙忍了又忍,最终一个没忍住。
“我去你的!给你脸了是吧?”她一脚踹向男子的胸前,接着又跃过去对着倒地的男子又是一顿乱踢。
“哎呦,西儿,你怎么可以打人呢?快来人拉住她。”徐姨娘被她突然的发作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人拉住她。
洛老夫人气得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念叨着:“反了,真是反了。”
几个老婆子和丫头将洛向西从男子的身旁拉开,洛向西这会儿也气红了眼,她骂骂咧咧地说道:“祖母,您让我说什么?说我不认识他,说我没有与人苟合?我不管别人怎样想,我就问您一句,我说了我没有,您信吗?”
洛老夫人被她眼中的杀气刺激的一阵愤怒,她咬牙切齿地呵斥道:“你个逆女,惹出这样的祸事来,你还有理了?”
洛向西气极反笑,她甩开那几个婆子,拍了拍身上的灰说道:“看吧,连您也觉得这祸是我惹出来的,您还让我说什么?”
一旁的男子被踹到了脑袋短暂的晕了一会又很快醒来,他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着:“哎呦,打人啦,将军府大小姐玩弄我的感情,还不认账......”
洛向西这次是真的被这人的敬业程度给逗笑了,她翻了个白眼对着身后的若兰伸出手:“若兰,我刀呢?我今天非宰了这个王八蛋。”
手上很快被放上了一把匕首,洛向西接过后差点没拿住,这把匕首远比自己的那把要重很多。
她转过脸去,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杀这种货色,何需洛小姐亲自动手?”陆行知清润低沉的嗓音字字敲打在众人的耳膜之中。
“岳王殿下!”
下方围观的人群听到是岳王立即跪地问安,洛老夫人等人愣神过后也是马上过来行礼。
洛向西连忙将匕首双手呈上还给了他。
“把人带上来!”陆行知冲着后面吼了一声。
揽风自后面走来,手里如拎小鸡一般的提着一个男人,正是之前在下面一直拱火的那个猴脸男人,他的后面还跟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小乞丐。
揽风将人扔在门口,说道:“王爷,洛小姐,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下面围观的群众脸上皆上震惊,但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猴脸男人此刻嘴角青紫,脸上沾着未干的血迹,还有血正从嘴里往出冒,门牙也掉了两颗,脸颊两侧几个清晰的大指印,整张脸已经肿成猪头,昏死在地上。
姓冯的男子见此情形跪趴在地上,浑身抖个不停。
陆行知居高临下睥睨着下方的人,厉喝一声:“抬起头来!”
男子趴在地上抖的更厉害了,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脑门上的汗珠子如雨点般往下落。
陆行知微微蹙眉,不急不缓地问道:“听说洛大小姐玩弄你的感情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哄笑声,就连洛向西也差点没忍住被他这话逗笑了。
男子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王爷问你话呢!”揽风上前一脚踢向男子,男子不敢躲,硬生生的接了下来,直踢得他喉头一直腥甜往上涌。
他一边不住地磕头一边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帮你回忆一下?”陆行知话说得慢条丝理,但每个字却又如利刃一样让他肝胆俱裂。
“我说,我都说,王爷饶命。”
男子抬眼偷偷看了陆行和一眼,继续说道:“我,我不认识洛小姐,是昨天下午有一个人找到我和猴子,给了我二人十两银子,让我们来将军府门口演一出戏。”
围观的群众里不时发出一阵低语:“谁啊,这么缺德的事都干。”
“可不是吗,毁人清白如同杀人,真是该死。”
......
洛向西心里了然,果然与自己猜测的差不多,她上前一步,冷眼问道:“那个人你可认识,是男是女,可在现场?”
男子对上她冰冷刺骨的寒眸猛的一激灵,摇头道:“是个女子,我不认识,但能看出应该是在世家里当差的样子。”
说完他又像四周看了看,继续摇头道:“不是在场的人。”
洛向西眼神一凛,对着陆行知一俯身说道:“岳王殿下,借匕首一用。”
陆行知也不问缘由,从怀中将之前的匕首掏了出来递给了她。
洛向西扯下匕首护套,锋利的刀刃闪着阵阵寒光,她将匕首在手里来回翻转把玩。
“殿下,有人意图毁我清白,想要置我于死地,既然找不到原凶,那不如就让这二人做个替罪羊吧,毕竟我今天委屈受大了,杀个人不过分吧?”洛向西眉眼弯弯地看着陆行知问道。
陆行知与她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了一下,便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说道:“当然,完全不过分。”
得到了陆行知肯定的回答,洛向西笑着转过脸去,一步步走向男人。
男子此刻再也撑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洛小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双膝跪地爬到洛老夫人跟前磕着头道:“老夫人救命,夫人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洛老夫人皱着眉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并不出声,明显懒得搭理他。
徐姨娘双手紧紧攥着,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突然大门的方向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男人惊慌中瞥了一眼,一个人影从大门的门缝中迅速闪了过去。
他指着大门的方向,疯了一般的喊道:“在那里,就是她,刚才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