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同学们怨声载道，纷纷咒骂那个罪魁祸首。
“哪个傻逼搞的，别让我抓到，我才洗的鞋子，本来打算今天约会穿的，现在咋穿嘛！”
“你有我惨，好好的小皮鞋，被泡开胶了，直接光荣退休。”
我看了眼损坏的鞋子，其中有不少都是大牌鞋。
这次事故损失不少，宿管阿姨表示必须彻查，杜绝此类情况再发生。
调查的时候发现，原因竟然在于衣服上的毛絮堵住了排水口。
水排不下去，便漫出来了。
我看着宿管阿姨手里的一团驼色的毛。
这不就是我大衣上的吗！
我在心里把乔晶晶骂了一遍。
不仅洗毁了我的衣服，还闯这么大的祸！
乔晶晶显然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急忙摆手否认。
“和我没关系，这是莫小雨大衣的毛。
她仗着自己有钱，非要让我帮她洗衣服，我不帮，她就欺负我......”
啊？！我请问呢？！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把一切推到我身上。
还营造出了一种我寝室霸凌的假象。
“乔晶晶，你什么意思啊？！明明是你听不懂人话，非要帮我洗。”
乔晶晶心虚地哽了一下，但语气仍然坚定。
“我吃多了吧，非要帮别人洗衣服，你说出来，别人都不信！
阿姨，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啊，不然我就真的要被欺负死了。”
我气笑了。
“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阿姨，我们能给小雨作证，就是乔晶晶执意要给她洗羊毛大衣的。”
乔晶晶声音一下子高了八个度：
“怎么可能！你们三个就是嫌弃我穷，抱团欺负我。你们是一伙的！”
宿管阿姨听着我们争辩，看着乔晶晶楚楚可怜的面容，严肃地对我们说：
“校园欺凌是很严重的违纪行为！我一定会把你上报给学校的！
希望你们以后引以为戒，不要再欺负同学！”
......
在去辅导员办公室的路上，同学们对我指指点点，眼神充满嫌弃。
“就是她，蠢的要死，把纯羊毛大衣放到洗衣机里洗，害的我们的鞋子都被泡毁了。”
“她怎么连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厌蠢症犯了。”
“听说她还搞霸凌那套！谁和她住一个寝室，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乔晶晶此时已经要得意上天了。
我们仨在旁边牙齿都要咬碎了。
5
办公室里。
辅导员看着站成一排的我们，严肃地开口：
“事情我已经听你们宿管说了，怎么回事！
莫小雨！是你带头搞校园霸凌的？让你们到学校来，是读书学习的！不是欺负同学的！”
“王老师，凡是都要讲证据！你不能看乔晶晶哭唧唧的，就觉得她是受害者啊？！”
我开口辩解。
辅导员紧闭双唇，拧着眉。
“你说的没错，但那件羊毛大衣是不是你的？！
证据都摆在那儿呢！你还想怎么狡辩。”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我拿出手机，翻出乔晶晶昨晚上发的朋友圈。
将图片举到辅导员眼前。
“你要非说那件羊毛大衣是证据，那你可以好好看看这张图片。
昨天我压根没穿这件大衣，是乔晶晶穿的，她穿的她洗，这太合理了。”
辅导员眼里闪过尴尬。
乔晶晶眼里闪过慌乱。
于是她便又开始了哭哭啼啼，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老师，你不能相信她说的，你一定要帮我啊！”
不到2分钟，门外便吸引了许多老师和学生。
乔晶晶见状，直接跪在了辅导员脚边，抓着他的大腿。
用着响亮的声音说道。
“老师，她们三个合谋欺负我一个，你不能包庇她们啊——”
呵呵，真是给我气笑了。
辅导员哪里见过这场面，慌慌张张，坐立难安。
“你、你先别哭，我肯定给你公道。”
辅导员话音一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洪亮的声音。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工作！”
说话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院、院长，您怎么来了？”
院长刚要说话，便被乔晶晶打断。
她快速挪动膝盖，抱住院长的大腿，惨兮兮地向院长倾诉：
“院长，你终于来了，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是非不分的，你要为我做主啊！”
院长将乔晶晶扶起来，和蔼地对她说：
“乔同学，是吧？我想你应该清楚造谣诽谤她人，是要付刑事责任的。
不仅如此，我们学校对于这种有违法犯罪行为的同学，也是零容忍的，该开除的开除......”
两句话说完，乔晶晶顿时慌了神。
“我、我没有造、造谣。”
“宿舍走廊都有监控一查便知。
至于我女儿有没有欺负你，警察会告诉我们答案。
我谁也不会包庇。你放心，乔同学，我一定会还你公道的。”
短短一段话包含的信息太多。
乔晶晶在听到有监控时就已经阵脚大乱。
在听到女儿两个字，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在听到要报警时，有转过头慌乱夺过院长的手机，一脸假笑。
“院长，我就是和您女儿闹着玩的，报警对学校影响也不好。”
我气呼呼地开口：
“闹着玩？谁要和你闹着玩啊？
事情就是你闹大的，导致我现在被同学们指指点点。
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啊？”
乔晶晶连忙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我嫌弃地甩开。
“对不起嘛！小雨。
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想坐牢......”
最后，在院长、辅导员，以及我们共同的商议下，
决定给予乔晶晶警告处分，并要求乔晶晶在广播台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向我们道歉。
所有的一切都是乔晶晶自作自受，所以她不得不接受。
事情的真相被还原。
刚走进寝室大门，宿管阿姨就叫住了我们，并向我们道歉。
之前对我指指点点的同学也添加了我的QQ，表达了歉意。
6
那之后，乔晶晶消停了不少。
但仍然听不懂人话。
“乔晶晶，你用完的卫生巾，不要扔到下水道里，会堵着的。”
乔晶晶一脸无所谓：“哦哦好。”
嘴上答应，却一点没改。
终于，4天后，下水道被堵了，屎尿漫了整个卫生间。
臭气熏天。
“乔晶晶！你听不懂人话吗？！卫生巾不要扔到下水道！！！”
“对不起嘛！我下次注意。”
“道歉有什么用！你自己想办法清理吧！”
说完，我便拉着董佳佳和杨思怡两人出去。
“走，今晚上住酒店，我出钱。”
乔晶晶连忙拉住我：“那我呢？”
我生气地甩开她的手：“管我屁事！”
我们学校位于市中心，最便宜的酒店一晚上就要300。
这对于一个月生活费只有1000的她，根本负担不起。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将屎尿清理干净，然后请寝室维修员来疏通管道。
这波又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活该，谁让你听不懂人话呢！
转眼间，就到了12月份。
这个月有一项计算机类的团体赛事。
学院对于这种比赛的态度，一向是大力鼓励，能参加就参加。
我们虽然是大一，对于计算机知识只学到了皮毛。
但能有个比赛经验，对明年的比赛也是有好处的。
所以我们寝室的三人都报名参加了。
我担任队长。
乔晶晶得知后，也想加入我们。
我们自然是不同意的。
结果她竟然找到了比赛的负责人，孙老师。
巧的是，本学期我们专业刚好有一节他带的课，我还是课代表。
孙老师待我极好，我不好拒绝。
于是在孙老师的劝说下，乔晶晶加入了我们。
比赛前一天，我在寝室再三叮嘱比赛的注意事项。
“最重要的一点，比赛期间不允许切换网页，一旦发现按作弊处理。
一人作弊，全校取消参赛资格！记住了，是全校，所以不要切换网页！”
7
比赛开始的两个小时后。
孙老师突然满脸严肃地进来，告诉我们有人作弊，比赛结束。
小小的机房瞬间响起抱怨声。
有位高高胖胖的学长突然暴躁地踢翻凳子，往外走。
“艹！谁啊？谁tm作弊！老子辛辛苦苦备赛了2个月，艹！”
“兄弟，你还有机会，我是没机会了。
老子能不能保研就看这个比赛了，结果......
艹！别让我逮到是谁，否则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我望向走在我旁边的乔晶晶。
她心虚地低着头，不停地扣着自己的指甲。
走出机房后，我将她拉到消防通道。
“乔晶晶，是不是你作弊？”
乔晶晶急忙否认：“我没有作弊，我只是切了一下画面......”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啊！”
“我反反复复强调了多少遍，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是队长，因为你，我要受批评了，你满意了？”
我低声骂了句傻逼，便转身离开了实验大楼。
这个计算机团队赛属于国家级A类赛事，作弊处罚严格。
对于作弊的学校规定直接禁赛一年，并官网通报。
所以乔晶晶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学校的声誉。
学校自然是要大力惩罚的。
学校通过调取系统后台的检测数据，定位到了作弊的是32号机。
而32号机就是乔晶晶坐的位置。
院方立刻表示会对乔晶晶作出相应的处分。
无论她怎么苦苦哀求都无济于事。
求领导不成，她便跑来求我。
“小雨，我求求你了，你帮我和你爸爸求求情，让学校不要批评我......”
我无视她的下跪，冷漠地说：
“我爸因为你，开会的时候被校领导轮流批评！你还想让我帮你求情？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是吗？”
我越过乔晶晶，径直离开。
第二天早上八点，学校在官网发布红头文件，给予了乔晶晶记大过处分。
此次事件也引发了连锁反应。
当天晚上，乔晶晶下晚自习回寝室的路上，被一群学长学姐拖到小树林里暴揍。
乔晶晶被打了整整1个小时。
保安巡逻发现她时，满脸是血，气息微弱，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次日，我从老爸口中得知，
打人的那群学长学姐就是之前比赛的一个队伍，他们都是差点分数就可以保研的。
所以组合成队伍，每天拼命练习，就为了靠这个比赛获奖，然后保研加分。
结果，一瞬间全被乔晶晶毁了。
高强度的学习压力和精神压力，让他们一时冲动。
“我们的未来都被她毁了，她凭什么只记个大过！我气不过，必须打死她。”
就这样，他们趁着晚上，将乔晶晶打了个半死。
乔晶晶因此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才回来。
乔晶晶回来的这天，正好是周六。
我和董佳佳、杨思怡正围在一起打游戏。
对于她，我们无人在意。
谁成想，乔晶晶一回来，便给我找不痛快。
8
她怒气汹汹地走到我旁边，一把抽过我的手机，扔到地上。
我一脸懵逼，拧着眉：“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刚出医院回来。你知道我的病是因为谁吗？”
我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你该不会要说是因为我吧。”
“对——就是因为你！我当初跪下苦苦哀求你，让你帮我求求情，你都不愿意！
但凡你愿意帮我，那份红头文件就不会公布，我就不会被打个半死！”
董佳佳站起来帮我说话：
“你自己做错了事，凭什么要小雨帮你求情！”
杨思怡也站出来：
“对啊！小雨比赛前说了那么多遍，已经很负责了，是你自己听不懂，怪谁啊？怪你自己！”
看着我们三人组成一条战线，乔晶晶疯狂尖叫，朝我扑过来。
“就怪莫小雨！”
我连忙闪躲，但还是被她拽住了发尾。
她死死扯住我的头发：“让你也尝尝我被打的滋味。”
我不甘示弱，也反手薅住她的头发。
董佳佳在一旁使劲掰开乔晶晶的手：
“快松手！......思怡，你快去找宿管阿姨！”
场面变得越来越混乱，逐渐演变成了三人混战。
我和董佳佳两人还是有点优势的。
在宿管阿姨来之前，已经把乔晶晶脸上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宿管阿姨又叫来了几个个子比较高的女生，才将我们分开。
对于乔晶晶这个人，宿管阿姨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念在她刚出院，便没有和她计较。
“都是一个寝室的，有什么问题，多交流交流，何必要动手呢！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
我没有出声，打人的事太丢脸，我怕我爸知道了，又要批评我。
意外的是，乔晶晶这次也没有辩解。
更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主动和我道歉。
她捂着脸颊，带着哭腔：
“小雨，对不起，是我的错......”
她告诉我，
她爸3年前因为醉驾致人死亡，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还要赔偿受害者家属100万。
她家本来就不富裕，结果因为她爸更加雪上加霜。
从那时起，巨大的精神压力之下，她妈就开始经常打骂她。
在医院住院的开销不少，她妈每次去医院的时候，都会责骂她。
“你和你那个没本事的爹一样，只会给我赔钱！赔钱货！”
“怎么不把你打死！这样我得的钱还多一些。”
有时候，气急了，还会出手打她。
总之，她在医院的日子过得日常艰难。
所以她才会在出院后，情绪难以自控，和我吵架。
对于她这种说法，我是持怀疑态度的。
毕竟当时她冲进来那个眼神，恨不得要把我活剥了！
她真的那么快就醒悟了？
见我一直没吭声，宿管阿姨出来当和事佬。
“她都道歉了，你也原谅她吧，都是室友，以后还要相处三年多，和和睦睦多好。”
我盯着乔晶晶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道歉我收到了，不原谅也是我的权利，以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之后的一段时间，乔晶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有时候会给我买奶茶，有时候会主动要求给我带饭。
秉持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原则，我全部拒绝了。
只是防不胜防。
9
这天，周五。
我和董佳佳、杨思怡三人约好一起去城西新开的一家烤鱼店吃饭。
快要出发的时候，我临时收到学生会的通知，要开一个小会。
这家烤鱼店生意火爆，好不容易抢到的号。
如果过号，便要再等几个小时。
所以我们便商量，她俩先去，我开完会再过去。
开完会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一个阿姨突然向我靠近，向我询问A大的西北门在哪里。
过会，又向我询问A大的食堂有哪些好吃的。
我毫无防备地和她交流。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来了。
我被阿姨一把推了进去。
我刚想大声呼救，阿姨便眼疾手快地用一块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
与此同时，出租车司机升起了全部车窗，拉上了车窗帘。
车内瞬间变得昏暗一片。
不到5秒，我便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正五花大绑地躺在出租车后座，车门大敞。
我的双手被捆在身后，双腿被牢牢捆在一起，嘴巴里也被塞上了毛巾。
我努力转过头，看清楚了现在所处的环境。
这应该是在郊区的一个小树林里。
不远处传来交谈声。
“乔晶晶那个小妮子怎么还不来？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老子刚从牢里出来，她要是敢骗老子，她就死定了！”
“我打听过，这个女生确实家里有钱，随随便便拿个一百万，不成问题。”
听着对话，他们应该就是乔晶晶的父母了。
难怪乔晶晶一直讨好我，原来是让我放松警惕，趁我不备绑架我。
这个乔晶晶可真是恶毒。
就在这时，交谈声停止。
我的头发被一股外力拉扯着，我被拖到了车外。
拖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乔晶晶。
她看见我，微微一笑。
眼底却盛满了恶毒。
她右手使劲扯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
左手则一下一下拍打在我的脸上。
“莫小雨，想不到吧，你有一天也会落到我手里。”
片刻后，她突然肆意大笑，眼里写满了疯狂。
真是个疯子！
为了自身安全，我轻声开口：
“乔晶晶，一切都可以好好说。
你先放了我，你是我的室友，你家有困难，我都会全力帮助的。”
没想到的是，我这番言论反而激怒了乔晶晶。
她突然看向我，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
“帮助？！你现在知道帮助了？早干嘛去了！”
说完，她又站起身，望向黑漆漆的小树林深处，用手指了指。
“我被他们拖进小树林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痛、多绝望吗？但他们听不见我的祈求......”
说完，她捂着肚子，开始拼命咳嗽。
在她咳嗽的间隙，一直站在身后的乔妈蹲到我身前。
10
乔妈左右开弓，狂甩我大耳刮子，情绪越来越激动。
“原来就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女儿进医院，害我花了那么钱，打死你！”
都是我害的！什么都怪我！
不从自身找原因，天天怨天尤人。
我真服了，这一大家子都是神经病。
片刻后，咳嗽声停止，乔晶晶再次说话。
“我其实特别讨厌你，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就讨厌！
凭什么你生下来就能拥有那么多财富，而我却要忍受没钱的折磨。
这太不公平了，我平常吃个饭都不舍得花10块钱，你随随便便买个香水就要要花几千、几万块。
凭什么——凭什么——”
原来是因为我有钱，才讨厌我的。
“有钱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
我的话被强硬地打断。
乔晶晶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扯进小树林里。
“今天就让你尝尝我当时的痛苦。”
她将我扔到一棵大树旁。
然后捡起地上粗长的树枝，准备打我。
树枝没有按照预想的落下。
我睁开眼，乔爸制止了乔晶晶。
“扇几下得了，我要的是钱，不是要人命！
你要是给她打出事，她爸妈不给我钱，我岂不是白干！”
“行了，快把她爸电话给我，我打电话让他来赎人。”
乔晶晶站着没动。
“爸，你老糊涂了吧！真以为自己是好市民呢！
你拿到钱把她放了，她转头报警抓我们，你又要进去坐几年牢。”
乔爸听后眉头紧皱，吸了一口烟，吐出。
“说的有道理，那怎么办？就这样把她放了？”
“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打死！”
乔晶晶语气平静又狠毒，我听了倒吸一口冷气。
我急切开口：
“叔，你别听她的，你把我打死了，就不是坐牢那么简单了，就是死刑了！”
“这样，我家有钱，也不差那几百万，我想要多少钱，我到时候直接转给你就是了。”
“100万够不够？200万......300万......”
眼看着乔爸要被我说动，乔晶晶猛地扇歪我的脸。
“闭嘴——”
她再次愤怒地举起树枝，朝我打来。
就在这时，警笛声响起。
乔爸、乔妈吓得赶紧坐上出租车逃跑。
乔晶晶此时已经彻底癫狂。
我趁机双脚踢向她的小腿。
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就在她准备再次进攻时，警察及时赶来，将她制服。
与此同时，逃跑的出租车也被拦截。
11
爸爸，还有董佳佳、杨思怡全都朝我奔来。
爸爸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吓死我了，我的宝贝女儿。”
董佳佳和杨思怡也哭着说：
“你可吓死我们了，幸好没事。”
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我终于得救了。
其实在开完会之后，为了方便，我便和她们开了位置共享。
可是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我都还没来。
并且位置共享还显示我已经走过了那家烤鱼店，往城西郊区走去。
她俩担心我遇到危险，便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
所以慌了，于是便报了警，顺便通知了我爸爸。
最终，警方通过位置共享顺利地找到了我。
......
一旁的乔晶晶被戴上手铐，语气悲凉。
“莫小雨，我真的很讨厌你，凭什么你命那么好，而我的爸爸妈妈只会打我、骂我......”
我望着她离开的背景，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
......
事情的真相被查明。
原来乔晶晶被打的那天晚上，保安大叔找到她时，对她起了歹心。
于是趁着她奄奄一息，没有力气反抗的时候，强奸了她。
事后，乔晶晶想过报警。
但乔妈坚决不同意，表示这种丑事就应该烂在肚子里，否则以后都嫁不出去。
也正因为如此，乔晶晶的精神逐渐崩溃，心里逐渐扭曲。
慢慢地，她便滋生了报复我的想法。
刚好她爸出狱，还清赔偿款还需要一大笔钱。
所以她便说服她爸妈，对我实施绑架。
......
最终，强奸的保安被学校开除，因犯罪性质恶劣，判处有期徒刑15年。
乔爸、乔妈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
乔晶晶被学校开除学籍，判处有期徒刑1年半。
法不容情，法亦有情。
所有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
之后，我们仨再次相约去烤鱼店吃饭。
我一边吃一边问她们为啥不讨厌我。
她们听懂了我话外之音。
于是，回答我：
“我们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人生是我们自己的。
专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我们做梦都要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