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岑欢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他总感觉这些人来抓自己并不是回去问话,而是就是把他们当犯人一样抓回去。
好像……已经有了证据似的。
想到这,岑欢正想上去问,孙傅才拦住她:“没事,我们两个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是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别人再怎么说也没有用,我们去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做错事。”
道理岑欢当然是知道的,但是问题就在,明明这件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这些人会觉得这件事跟她有关系呢,是不是有人在后面说了什么?
可是另一方她又觉得非常的愧疚,又不是昨天晚上自己在他家里过夜,要不是今天他送自己回来的话,警察也不会把他们都抓过去了,都怪自己给他找了这么多麻烦。
孙傅才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还是一直安慰她。
“没事,不用怕,我们是……我们玩了这么久你是什么人我非常清楚,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天塌下来,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他语气坚定,眼神让岑欢心安下来。
岑欢叹气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愧疚,因为这件事情真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现在却麻烦你跟我去警局一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件事情都怪我。”
看到她的模样,孙傅才做了个鬼脸逗她笑:“没事的啦,小事,小问题,不许哭鼻子。”
就好像去的时候,岑欢做的那个鬼脸一样。
可是完全不同的是,岑欢做的鬼脸是假笑,孙傅才做的鬼脸是认认真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出来的。
两人到了警局,见到局长,对方看他们两人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一个罪人一样,这点让岑欢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憋着,因为她知道在这种地方发脾气意味着什么。
更可气的是,对方连审讯都没有就让两人认错。
“不用审了,现在证据什么都都有了,只要你们两个交代出来事实真相就行了。”听到射聚会,要不是岑欢自身修养好,她早就直接破口大骂了。
这些人说的是什么话啊?无缘无故在大街上把她和她的朋友直接带回来,然后呢,什么也不审问,就直接逼他们认罪。
她凭什么要忍啊?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孙傅才也是一脸懵逼,审讯室地方不大,却被一个铁网拦住,一边是警察,一边是她和孙傅才,完全是像审犯人一样审他们。
审讯室里,岑欢坚决不肯,因为她知道承认了意味着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做这件事情,所以我为什么要承认,你们这是在逼供,你们知道吗?”
警方威胁道:“做错事还不承认,像你们这种犯人啊,我一天啊,可要见十几个,你们可不要在这装了,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承认的话,我就关到你们承认为止。”
他们两个当然没有怂,当然也没有承认,于是两人在警局里关了两天。
第一天,两人都誓死不屈,说着大不了就关一辈子的话,结果第一天晚上因为没吃东西直接饿的在地上起不来。
第二天,送来的迟的,两人都狼吞虎咽吃完了,而不同的是,孙傅才总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她碗里夹过去自己本就不多的肉类。
有进来送东西的警察看到了,笑道:“你们是情侣吗?这么患难与共,现在又开始恩爱了,吃个饭都要你,你给我我给你的。”
两人愣了愣,异口同声道:“不是啊,是好朋友!”
两人都吓了一跳,等警察走了之后,孙傅才站了起来,说道:“岑欢,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一个人在大山里长大,平时饿习惯了,就地取材,敷衍一下子也就长大了,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大城市的大小姐,你吃不了苦,你看看你的,手有多细嫩就知道了。”
她吃不了苦的,这里面的饭菜根本就吃不饱,而且也没有多少营养,他们在这里被关的时候,有时候还还是要做一点苦工,而她这么瘦弱的身体怎么做得了呢?
孙傅才想,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她的身体迟早会一点一点垮下去的,所以他想了个办法。
这两天里,岑欢情绪低落到极点,她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才高兴了那么一下子,灾难又再一次降临在他和孙福财的头上,原本只是她一个人倒霉就算了,现在又拉上另外一个人。
虽然在里面,孙傅才一直安慰着她,像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样,可是岑欢却总是觉得自己对不住他,而且,另一方面,这件事她根本没有做,可是那些人没有一个人信她……
这种无力感让她十分难受。
第三天,局长又把他们放了出来,仔细的问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还不打算承认吗?如果再不打算的话……”
还没等他说完,孙傅才直接出声道:“不用逼了,是我干的,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整件事情的谋划都是我一个人,是我贪心。”
为了让岑欢安全,承他只能认了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不然的话,他们两个都出不去,如果他认了的话,那么岑欢还可以出去。
这种罪,他一个人受就好了,没必要让她也跟着自己受苦。
“是吗?你确定?”警察一脸疑惑,但是两人都看不到地方,警察脸上滑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情绪,就好像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
可是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另外一个人的情绪。
岑欢有些崩溃,他疯了吗?这件事情显然就不是他做的呀,他连这件事情大概是什么他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
他显然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里面受苦,所以才故意提出替自己认罪。
“是的,我确定,这件事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被我不小心卷进来而已,对这件事,她完全不知情。”他平时说话有些迟钝,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