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轩本想想要开口安慰一下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竟是变成了座雕像呆呆的站在那里。
最后还是岑欢看情况有一些不对,率先开了口。
她开玩笑的说道,“叫我来这里应该不会只是单单的让我站在这里吧。”
陆墨轩这才反应过来,将人引到了桌旁坐下。
坐到陆墨轩的对面,看他仍旧是不知说些什么的样子,岑欢想了想转移了话题道,“这样偏僻的小店,你是怎么找到的?”
陆墨轩看她强撑的模样,不想让她因为自己而油难过,故意神秘的笑了笑,“这家小店也和你的身世有关,如果不是因为调查你的身世,我也不会找到这家小店。”
“嗯?”岑欢有一些疑惑的,看了看陆墨轩,难道她实际是这家小店的“小公主”?
岑欢看着陆墨轩以为他会拿个档案出来解释一下她的疑惑,可是她盯他看了好久,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
她疑惑的问道,“陆墨轩你叫我过来不是说有事关我身世的线索么?为什么你还不说是在等什么吗?”
就见陆墨轩老神在在的说道,“只要耐心的等一会儿,你要的答案她自然会出现。”
你今晚想着索性一会儿没有什么事,也便静下心来,陆墨轩也真的没有让你失望,大概三两分钟左右,他们等的人就到了。
陆墨轩指了指门口示意岑欢看过去。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淡黄衣服,休闲长裤的女人,灰白的长发被低低地扎在她的身后面,看上去应该有四十岁左右。
岑欢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陆墨轩,只见他神情激动地向门口的人招了招手。
还未等岑欢问出口,那人便走到了两人的身边,率先说了话。
“你好!”她站在两人面前,“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个女人说着坐在了陆墨轩的旁边,看着她对面的岑欢,说道,“这位姑娘就是你说的当初那个孩子吧。”
近距离看着这个女人,岑欢发现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但或许是平日操劳的比较多,脸上有一层浅浅的皱纹。
陆墨轩看到来人已经坐好,便开口介绍道,“这位是京城兰庆医院的护士长,林晶女士。”
陆墨轩这样一解释,岑欢立马就知道了,她隐约记得当初他跌落山崖时就是在兰庆医院接受的治疗。
他转过头对着林晶又说道,“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岑欢。”
两个人互相点了头,礼貌的握了一下手。
陆墨轩看着两人说道,“好了,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关于你身世的事情你都可以直接问她。”
岑欢向陆墨轩点了点头,便直接开口道,“十几年前你有没有见过我?”
林晶听到她的问话,点了点头,想来是陆墨轩之前已经跟他说过这件事了。
“在十几年前的时候,你确实是在医院住过院,和你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小女孩。”
她的话说的很慢,岑欢礼貌的没有打扰,只是继续认真的听她说。
林晶的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继续道,“我记得当时你们两个同时被送到医院,你身上只是因为跌落山崖蹭伤了许多地方,和你一起来的另一个女孩儿就不那么幸运了。”
“我们检查了一下,当时她被人侵犯,再加上跌落山崖碰撞的伤,整个人的状态极其不好。”
岑欢终于是没有忍住问道,“那你还记得那个女孩儿是谁吗?”
“但记得!”林晶肯定道,“当时你们两个状态极其不好,我们就立刻通知了你们的家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其中一个妈妈的名字姓孙,而另一家来接的人是唐式集团的总裁,唐连城。”
听到这里,岑欢的心中突然间有了一个有些不切实际的念头。
还未等她深想,就听林晶继续道,“当时两个家长过来的时候都很难过,可由于你们两个的容貌有一些相似,而因为跌落山崖又蹭伤了许多地方,两位家长都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自己的孩子。”
岑欢急道,“那后来呢,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林静听到她的话说道,“我记得,当时我们医院想为孩子做一个亲子鉴定,可是当时那位姓孙的女士非常肯定的说您是她的女儿,再加上唐先生当时并没有执着于做亲子鉴定,所以另一个女孩儿便成了唐先生家的孩子。”
说到这里岑欢的心中已经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林晶没有理会她的变化,只是接着道,“我记得没过多久,陆家的少爷也受伤住进了医院,而且在陆家少爷醒之后,立刻叫人过去了,你们两个人的病房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当时陆家在找什么,只是在他们翻看过两位的病房后,更加确定了两位的身份。在你们三个人病情好了,离开医院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陆墨轩接着林晶未说的话道,“后来唐家的小姐和陆家的少爷自然各回各家,而把你带回家的孙玲就立刻离开了京城,去了外地生活。”
话已经说到这里,岑欢细数着过去孙玲母子对自己的态度和对唐韵的态度,还有陆墨轩调查出来的那些信息,心中的一切不解已经有了答案。
摸着自己已经湿润的脸庞,岑欢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都被挖掉了一块儿,那令人难以承受的痛感遍布全身,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住了一般。
林晶不知什么时候走的,陆墨轩走到她的身边,原本想要将她抱住怀里,可是手伸到了一半却又放下了,只能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
岑欢很想说自己不难过,可是眼中的泪水却不受控制一滴一滴的落下,每一滴都好似滴在她的心上,痛进了她的心里。
她原本就知道自己不是林家的孩子,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竟然会是唐连城和季如芯夫妇。
唐韵不光抢了自己的老公,竟然还抢了自己的父母,抢走了她所应该拥有的一切。
想到这些岑欢又想起了上午所受到的嘲讽,委屈感瞬间袭了上来,眼泪越掉越多,好像眼中的水阀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