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堔被打的有些惊愕,可是随后又恢复了那张万年冰山脸,攥着岑欢的手腕说道:
“只要你肯把证据给我,我可以让你打到开心为止。”
岑欢眼神已经没有了失望,看着陆庭堔的目光,更多的是心寒和无力。
岑欢不再去看陆庭堔,手也像是泄气的皮球,垂了下去。
“没有那个必要了,陆庭堔,这一刻,你也让我清醒了,我不想在碰你一下,也请你被在碰我,也不要再来招惹我。”
岑欢说道这里也在无法抑制,眼泪就想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随后将一叠照片和手机摔在了陆庭堔的面前,劲直离开了原地。
“岑欢!”
这是第一次想要叫住,这个自己一直不喜欢的女人,声音有气无力。
可是此刻的心疼,陆庭堔却无从解释,当他听到岑欢的话,更加觉得心疼不已。
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犹如一个摇摇欲坠的破碎洋娃娃,陆庭堔心中很想将她修复好,可是他知道似乎很难了。
唐歆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此刻的她心情却是美上了天,她真的没有想到,陆庭堔居然可以为了自己,让那个女人随便打。
而唐歆也万万没有想到岑欢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将那些证据交给陆庭堔。
不过这也这不代表自己可以放过这个女人。
唐歆悄悄的跟在了岑欢的后面,一段时间之后,她确定远离了陆霆琛,这才在岑欢的身后,阴阳怪气的叫住了她,嚣张的说道:
“岑欢!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没有想到,陆庭堔这么爱我,不但和我一起给你身上泼脏水,还为了保护我亲你。”
听到身后传来唐韵的声音,岑欢转过头,一脸的愤怒,因为唐歆刚刚的话,着实让自己的心刺痛的厉害。
“你很得意吧。”
看着岑欢眼神极尽隐忍着失望,唐歆笑的十分猖狂,半晌之后,才停止了笑声,挑了挑眉,满脸都是挑衅。
“是,我很得意,岑欢,你从来都斗不过我的。”
闻言,岑欢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只是冲唐韵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虽然岑欢面上是在笑,可是心中的失望和心寒却无限的加深。
一进家门,就听到了陆墨轩的声音,
“岑欢,你回来了?”
可是岑欢并没有理会陆墨轩,只是自顾自的一*坐在了沙发上。
陆墨轩察觉到了岑欢的不对劲,连忙跑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
“岑欢,你怎么了?”
半晌之后,岑欢才悠悠开口。
“陆墨轩,帮我。”
岑欢盈满泪水的双眸红的吓人,语带恨意,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就那样空洞无神的坐在沙发上。
闻言,陆墨轩深邃如墨的双眸覆上一层薄冰,目光锐利的似一把开了封的利剑,心里恨不得将伤害了岑欢的那个男人碎尸万端。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的蹲在了岑欢的身边,柔声安慰道,
“岑欢,别怕,有我在,我帮你……我帮你。”
一边轻轻拍打着岑欢的后背,一边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陆墨轩,帮我去掉脸上的这个东西。”
岑欢将头从双臂中抬起,她捏紧了双手,红肿的双眸带着恨意和怒意,削薄的樱唇里溢出清冽的声音,
“只要能去掉它,让我做什么……”
岑欢说到这里,顿了顿,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我都愿意。”
“……好。”
翌日清晨,岑欢就跟随着陆墨轩来到了全是最著名的私人美容医院,据说这家医院已有百来年历史,是当地最具盛名的医院,开业这么多年几乎从未失手。
“傅西,你帮她看看,这道疤痕能不能去掉。”
陆墨轩一只手拦着岑欢的肩膀,将她带进了一间装修豪华的病房,里面坐着一位面容俊俏的医生,看上去之后二三十岁的样子。
男人有着令人窒息的俊美容貌,泼墨的双眉似剑,蕴藏着无比的霸气,完美的轮廓,充满了魅惑,墨黑的双眸如幽潭般深不见底,深邃的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菲薄的双唇紧抿,性感而迷离的色彩,像是两片樱花一般充满了*力,让人不由自主的会将目光落在他的诱人唇瓣上,隐约间,像是有一种魔力,令人移不开视线。
俊挺的鼻梁,傲人的身高,修身的白色西服衬托的他更加的魅惑迷人。
不知道为何,看着那样一张脸,莫名的就让人对他的整容技术十分的令人放心……
傅西看着岑欢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看,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嘴唇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缓缓走近了岑欢,站定在她的身前。
那张魅惑人心的脸就那样停在她的脸前不到一分米的距离,缓缓的开口道,
“好看吗?”
岑欢仿佛是被吸引了魂魄一般,呆呆的回答了傅西的问题,
“好看……”
“好了傅西,干正事。”
站在岑欢身边的陆墨轩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
岑欢因为他突然的这一句话,抬眸有些不明所以的睨着他线条越来越冷硬的俊美容颜。
这才回过神来,脸颊上闪过一抹绯红,撇过脸去,抿着嘴不再看医生的脸。
“哟,看来是护花使者呢。”
傅西的眼眸微眯,笑着直起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之后,
却是收起了脸上戏谑的表情,指了指桌前的看诊座位,
“坐在这里。”
岑欢闻言连忙走过去坐了下来。
傅西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岑欢脸上的伤势,面部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
“这个伤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我……”
岑欢刚想解释,可是傅西却打断了她的话,
“算了,这个不重要,只是你这个伤口可不浅,要去掉的话……”
看着傅西欲言又止的样子,再加上他愈发阴沉的面色,岑欢的秀眉也渐渐的蹙了起来,
“很难去除么?”
岑欢试探性的问道,心底不由得有些抽痛。
傅西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面色沉重,没有说话。
就在岑欢的心已经快要沉到谷底的时候,傅西突然扯出了妖孽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