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琛怎么就这么心狠?!让一个这么善良的人去顶替那个唐韵!
这明明,都是她做的!
陆庭琛!
岑欢心头悲愤交加满是恨意,如果现在陆庭琛在她面前,如果有一把刀,她甚至想很恨插在那人的身上。
孙傅才安慰她:“没事的,我一个在山村长大的人,什么苦都吃习惯了,这次就当一个人生阅历吧,我很快出来的,没事没事。”
岑欢吵闹,完全不同意,两人的声音引起了许多其他警察过来,问道:“到底什么案件,你们可别白冤枉人?”
“什么冤枉人就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这不,怎么也不敢承认了,当初做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
一个警察云淡风轻的说道。
岑欢气的要命:“我说了,我说了一万次了,可是你们完全没有人听我的,你们有证据吗?为什么就觉得是我们?!”
见现场有些混乱,警方连将两人隔开,争取快点解决问题。
“你们到底谁才是这个案件的主使人?赶紧承认,否则的话你们两个都要被我们关起来,做进一步的调查你们明白吗?现在可以很快的解决,你们就很快的解决,不要非要把事情闹大你们明白吗?”其中有一个警察看着岑欢道。
那些话,很明显,是对她一个人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岑欢有一种预感,他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
可是,却因为某一些事情让他不能说出来,现在目前为止他能想到唯一一个,让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就是陆庭琛。
看来他,做的挺全面呢,为了包庇那个女人,真是不惜一切手段,不惜伤害任何无辜的人。
总之,在陆庭琛的眼里,除了唐韵,所有人都是可有可无的,是吗?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孙傅才认罪,岑欢被放出警局,她浑浑噩噩出了警局的大门,刺目的阳光晃动女主眼花,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气力一般,站也站不稳,走路都是摇摇晃晃。
接着她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一头倒在地上,直接昏了过去。
岑欢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别墅的房间,房间昏暗,陆庭琛守在她的床边,微微皱眉,好看的眉头一皱。
一看到他,岑欢满脑子都是关于孙傅才的事情,直接质问道:“录音笔在那里?我要拿着去救孙傅才,他是无辜的,这件事你应该最清楚了。”
陆庭琛关心的话直接死在了喉咙,看着她急切的眼神,微微不悦。
他的沉默便是拒绝。
岑欢气的要命,这个人就是这样,每次遇到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是不说话不说话,气的他她原地打转,可是他却云淡风轻的站在那看着自己。
可是她不知道,陆庭琛现在心理想的却是,她从一醒来就满嘴都是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在她心里就这么重要是吧?重要到隔着那么远还去别人家住了一晚上?
沉默几分钟后,岑欢见他不说话,刚想下床自己去他房间找,陆庭琛直接拦住她:“你现在还没恢复,好好休息别乱跑。”
“休息?我朋友快为我进去了,你还要我怎么休息,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冷血无情吗?看着自己的朋友进去,自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岑欢充满恨意的眼神让他有些慌张,很快的移开了视线。
“岑欢,医生说你身子虚弱,你下来吃东西,听话。”他难得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可是却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
岑欢只觉得他恶心至极,无所不用其极。
“录音笔呢?你给我。”岑欢冷冷的伸手,看着他。
陆庭琛当然不可能给她,微微皱眉:“听话,下去吃东西,不要惹我生气。”
岑欢彻底爆发,猛的吼道:“那你生气啊?!又怎么样呢,你是不是非要害的我什么都没有才好呢?陆庭琛,我是不是欠你的?”
陆庭琛揉了揉太阳穴:“你不要无理取闹,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
去你大爷没什么关系,她的朋友,为什么陆庭琛非要拿她的朋友去给唐韵挡罪呢?!
“陆庭琛,我今天说的话你要一字一句的挺好,你以后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你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岑欢的声音带着刺骨的绝望,看的人心疼,陆庭琛站起身来,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岑欢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才发现自己已经睡了将近一天,也就是说,孙傅才已经在里面住了一天,他的家人等不到他回来应该已经在找人了……
她很想去告诉那些人那件事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也知道,没有一个人会信她。
想到这,她狠狠的锤了陆庭琛的手一下,那人完全没躲,她就继续用力打她,直到自己累了才停下来。
说实话,她手疼,可是看那个人的表情,她真恨不得一把刀捅进去。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和陆庭琛的价值观世界观完全不同,陆庭琛觉得只要给够了钱,什么事情都可以,但是她不一样,而且孙傅才也不是这么想的,他根本就对那些钱点想法都没有,他觉得那是不属于他的东西。
而陆庭琛,连闷哼也没有闷哼一声,一直在听她说话,可是岑欢讨厌他沉默。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真的要用这种恶心的办法去帮唐韵吗?”
她绝望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发抖的声音,空洞的双眼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期待着,他能不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能不能看在孙傅才是无辜的份上,放过他。
其实岑欢不知道的是,陆庭琛也在做难受的心理斗争,另一方面,唐韵救过他,帮助过他,甚至因为他,还被那些小混混给……这些都是他欠唐韵的,这一辈子他都欠唐韵的。
他亏欠唐歆,所以愿意为她做这些事情,另一方面他又受到良心的谴责,毕竟,那些人确实是无辜的没有错。
但是他觉得,他给了他们家那么大一笔钱,进去坐几年,已经是很赚了,所以为什么要觉得委屈呢?
这笔钱是多少人努力了一辈子都不可能得来的,他已经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