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眼看令扶桑魂儿都被这个闻人容殊勾走了,他能坐以待毙的等着吗?
山不来就他,他可以来就山!
“哼!”
“我可是奉殿下的旨意教你规矩的?怎么?莫非你连殿下也不放在眼里了?”
宣极轻笑一声,眼尾那浅淡胭脂红衬得媚眼如丝。
闻人容殊不言不笑的伫立在那儿,宛若方才锻炼而成的宝剑,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殿下让我今夜过去侍寝。”
“耽误了殿下的事,你可付得起责任?”
他寒眸冷瞳中淬着似笑非笑,望着眼前人的目光如同看小丑。
但他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隐藏的炫耀与挑衅。
宣极双手猛地攥紧,咬牙切齿道。
“你拿殿下压我?”
闻人容殊漫不经心的推了他一把,淡定的从他的面前走过。
“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宣极眸中闪过一抹神色,转瞬深吸一口气,疾步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闻人容殊,你莫要得意,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他猩红着眼眸,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闻人容殊偏头“哦”了一字,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那也好过某些人,爬床了,也没得到她正眼看一眼。”
“不过,我这段日子也时时懊恼,也不知道殿下究竟看上了我哪一点,竟然夜夜让我侍寝。”
他的眸中快速闪过一抹深色,随即换上野性难驯的笑意。
他的家人还在令扶桑的手中,他虽然不能动令扶桑,但是别人可没什么在意的。
他不慌不忙的转身离开,小倌罢了,不屑浪费心思。
宣极被气得肝疼。
闻人容殊杀人诛心,字字句句都在重伤着他!
转瞬,他很快隐忍下自己的恨意。
那张长得妖艳美丽的脸上划过平静。
呵!
不过是一个别人不要的丧家之犬罢了!
过不了多久,殿下肯定会休弃他的!
宣极如此这般自我宽慰出口,转瞬快步离开。
闻人容殊不知他的心理反应,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信步朝着令扶桑的院中走去。
令扶桑姿态慵懒的坐在茶桌前,素手捻起茶杯,正在轻轻的吹着。
她一口一口的浅尝着,像是旁若无人。
闻人容殊知晓她睡前必喝半壶茶的习惯,转回视线,轻车熟路的打开衣柜,把被子抱了出来。
软塌虽然没有地板冰凉,但是睡着极其不适,他干脆打起地铺。
令扶桑回床之时,漫不经心的绕开他上了床。
两人像是十分有默契一般,谁都不曾多说一句,但氛围竟然也没有怪异。
方才静心下来没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窗外响起,令扶桑甚至感觉到了那人已经将耳朵贴在窗户上的声音。
她讥讽的扯了扯嘴角。
那一双勾魂夺魄的眸懒散落下,她的小脚往下踹了踹。
闻人容殊功力深厚,早就发现了有人过来偷听,当下不得不配合她的演出,默不作声的爬上床去。
床榻绵软,甚至有些许淡淡的沁香,让他一时怔神。
那薄唇微张,正想开口提醒之时,令扶桑突然一掐。
他的胸口处一疼,在那瞬间,他猝不及防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男人眼眸张大的看她,这女人居然掐他的……
闻人容殊脸色羞愤难当的一脚踹在床柱子上。
床榻发出了咔吱作响的声音,仿佛在剧烈的晃动着。
令扶桑眨眨眼睛,望着下方脸色难看的男人,再看着自己跨坐在他身上的模样,良心发现的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点过分?
窗外的人偷听到了想要的动静,悄悄的迈步离开,自以为自己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早已经露馅。
令扶桑留意到了人已经离开,她深吸一口气,忽而一个翻身,想再过分点要一脚把人踹下床。
闻人容殊并不知她早已经知道有人偷听之事,方才走神,也未曾留意到对方已经离开。
察觉到对方动作的那一个瞬间,一个念头落下。
不能露馅!
思及此,他一个极速翻身,欺压而上,直接坐在了令扶桑的身上。
少女的身形柔软,在恍惚的月色照耀中,那一张脸姣好。
她的双眸中略过瞬间的迷茫,宛若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在不由自主中起了些许旖旎心思。
“下去!”
令扶桑微蹙眉头,忽而生气了,训斥出声。
他张嘴正想解释,突然……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下,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庞发热得厉害。
“你!”
脑海一片空白之时,他瞠目欲裂。
不识好歹!
内心暗骂一句,闻人容殊重重的深吸一口气,正想平复心情同她解释。
“再不下去,明日本宫就让你的家人给你陪葬!让你们全家在黄泉路上齐齐整整的!”
令扶桑没好气的出声。
该死的男人!
不过是演戏而已,他就不会点到即止吗!
被反制住时,男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让她甚至动弹不得,暴躁脾气瞬起。
原本好心好意的闻人容殊脸庞上突然染上了薄怒。
该死的女人!
他这么做是为了谁!图什么!还不是为了她!
还打人?
呵!
他就不应该帮她!
闻人容殊僵硬的起身,眼眶泛红,面带狰狞的了一眼床上之人。
爱咋地咋地!
被发现就被发现!
大不了鱼死网破!他就当为民除害了!
他气势汹汹的再度瞪了一眼令扶桑后,这才爬到地板上,搂着被子背对着她。???
令扶桑的额头扫过三个大写的问号。
这是又生气了?
明明占便宜的是他,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令扶桑也觉得不爽。
她下床,双手叉腰的站在被气成河豚睡地铺的男人。
“闻人容殊,占本宫便宜的人是你,不明不白给人甩脸色的人也是你!怎么!本宫这是给你脸了?”
“气死本宫了,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不是!你想上天吗!”
她恨痒痒的踹了地板上的男人好几脚,这才翻身上床,裹着自己的被子睡去了。
闻人容殊怔愣的盯着不远处的桌角,那张英俊的脸上开始缓缓漫出潮红。
“方才,是有人在偷听。”
他张口解释,可……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让他颇为无语。
那点细如纹的声音落入睡得极其不安稳的令扶桑耳中,却是惹起几分不耐烦。
“闭嘴!”
“再吵本宫就让你知道寒月的枫叶为何那么红!”
她干脆利落的翻了个身,搂着半边被子再度入睡。
剩下的半边被子垂落,半遮半掩的盖着闻人容殊的脑袋。
闻人容殊:???
他是做了什么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