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晩表情微微一顿。
宴会的事都已经过去好久了,没想到顾司夜还在纠结。
“宴会那天的话,确实是我自己想说的。”
顾司夜继续拉着缰绳,让马往前缓慢行走,“所以,你只是单纯地想和我保持距离。”
沈初晩迟疑一阵,才开口:“我只是怕别人误会之后,会给你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上次宫羽兰的事情,就是因为顾司夜才带来的。
沈初晩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能力去对抗那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而顾司夜也不可能会一直保护她。
为了两人都好,他们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顾司夜没再说什么,只是驾驭着马匹往前走,目光远远地望着前方。
沈初晩也保持沉默,听着风声从耳边吹过。
两人谁都没说话,但氛围却异常得和谐。
学校的圣诞庆典活动结束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沈初晩和顾司夜在校门口道别,随后分别走向不同的方向。
沈初晩坐地铁回到家,一进门便疲惫地瘫到了沙发上。
刚出差回来在卧室躺着的楚乐乐听到动静,一脸八卦地走出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跟哪个男人偷偷私会去了?”
沈初晩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乐乐笑眯眯地在她旁边坐下,“今天刚回来的。但是你别岔开话题,今天到底和谁出去约会了?”
沈初晩无奈摇摇头,“我是去参加顾楠辰学校的圣诞庆典了。”
楚乐乐反复摸着下巴,“原来是这样,那你是和顾司夜去约会了啊。”
沈初晩:“……都说了是去参加顾楠辰的学校活动。”
楚乐乐没再调侃她,转移话题,“对了,下周你有空没?我想去看一个画展,你要是有空的话,陪我一起呗。”
沈初晩想到下周傅斯礼夫妻的邀约,赶紧拒绝:“下周不行,我已经答应别人要去负责一个私人聚会的餐饮了。”
楚乐乐立刻叉腰冷哼一声,“我好不容易出差回来,你不陪我就算了,还要去参加别人的私人聚会!”
沈初晩笑着抱住她,安慰道:“这不是不知道你要回来嘛。等我处理完,就来陪你。”
左哄右哄之后,楚乐乐才终于放过她,“行吧,那你先去忙。”
时间流逝得飞快,下周的气温也开始骤降,季节渐渐入了秋。
沈初晩拉着行李箱来到港口码头,她今天穿了一身浅色风衣,衬得她气质更显温柔。
没多久,一艘游轮缓缓停靠在岸边。
沈初晩提着行李箱走上游轮。
傅斯礼投资的度假山庄是在一个独立的小岛上,他们要乘坐游轮才能过去。
游轮的接待人员接过沈初晩的行李箱,随后接待人员带着沈初晩来到游轮甲板。
顾司夜手持着红酒杯,慵懒地靠在甲板围栏上。
沈初晩抬腿走过去。
微风拂过,吹乱她的发丝,透出一种自然的氛围感。
“顾先生。”
顾司夜听到声音,抬眸扫向沈初晩,看到她今天的穿着打扮,目光停顿片刻,才冷淡“嗯”了一声。
这时,傅斯礼夫妻俩带着邀请的其他朋友也上了甲板。
“沈小姐来得正好,他们非要凑人斗地主,我和傅斯礼都不会,你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盛央开始热情地邀请。
沈初晩犹豫一阵,“我不太会斗地主。”
之前逢年过节的时候,沈初晩经常会和朋友聚会打牌,但她大多都是输的那个。
傅斯礼笑着看顾司夜,“没事,顾司夜会啊,让他帮帮你。”
顾司夜的目光随之转移过来。
沈初晩察觉到甲板上众人的目光全都同时落在她身上,紧张地咳嗽一声。
“这个、会不会有点不方便。”
傅斯礼立马走过去拍了下顾司夜的肩膀,“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可太方便了,对吧?”
顾司夜淡淡地扫了眼傅斯礼,没有回话,但还是站起来,走到沈初晩旁边。
就这样,沈初晩和顾司夜一组,和对面两位老板开始了斗地主。
对面两位都是云城的商业大佬,身份地位也不低。
但在看到顾司夜时,他们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几分恭敬。
在牌局正式开始之前,傅斯礼突然挤过来,“等会,打牌没有赌注多无聊啊,咱们加个注。”
对面两位大佬也笑着起哄,“对对,来个赌注更有意思。”
傅斯礼目光来回打量着沈初晩和顾司夜,最后笑眯眯地开口:“就玩大冒险吧。赢家可以让输家去做一件事,输家不能拒绝。”
沈初晩看了看顾司夜。
顾司夜并没有拒绝的意思,点头,“可以。”
见到顾司夜都这么说了,沈初晩也没再反驳,在牌桌对面坐下。
顾司夜就站在她身边,仿佛一道坚实的后盾,让人心底充满安全感。
第一场牌局很快开始,在顾司夜的指点下,沈初晩直接拿下地主,赢得第一把的胜利。
扔出最后一张牌时,沈初晩惊喜地抬头看了下顾司夜,“我们竟然赢了。”
要知道她以前斗地主,赢得次数完全屈指可数。
顾司夜瞥她一眼,“赢一把就高兴成这样。”
沈初晩清了清嗓子,笑道:“赢一把也是赢。”
对面输了牌的两位大佬纷纷露出苦笑的表情。
“顾总,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就帮着沈小姐来欺负我们。”
顾司夜挑眉,“那我帮你俩去欺负一个女孩?”
两位大佬对视一眼,赶紧苦笑摇头,“您还是帮沈小姐吧。”
这次牌局,沈初晩和顾司夜是赢家,所以将由他们来指定输家去做一件事。
顾司夜手搭在沈初晩椅子背上,目光垂下,“想让他们做什么?”
沈初晩思考片刻,“要不……跳个舞?”
顾司夜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可以。”
对面的两位大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
旁边看热闹的傅斯礼凑过来,“你们两个大男人可不能耍赖啊,必须跳!”
就这样,两位在外面雷厉风行的商业大佬,在游轮甲板上跳了一支啼笑皆非的舞蹈。
看完后,沈初晩都有些忍俊不禁。
顾司夜却并未在意他们的舞蹈,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沈初晩身上,不曾移动。
“这么好笑?”
沈初晩下意识抬头,刚好和顾司夜的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