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晩面色不改地询问：“怎么了？有多严重？”
苏雨菲怒瞪着她，“一个和公司有着常年合作意向的老客户能给公司带来的价值都是巨大的！你这样贸然得罪他，不仅会影响这次的合作，还会牵连到公司口碑信誉问题！”
“所以呢？”沈初晩又问。
苏雨菲愤怒不减，“所以我会把这次事情告诉给爸爸的，你最好现在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
说完，苏雨菲愤怒转身离开办公室。
沈初晩脸上划过一抹暗色。
一旁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的楚丽眼底带着几分疑惑。
不过常年身处职场，让她学会了不该问的别问这个规则。
沈初晩没多久就接到了苏柄远打来的电话。
刚接通电话，就传来质问声：“沈初晩，我让你去当这个副总，不是让你胡闹的！我听你妹妹说，你今天把一个公司的老客户给得罪了？”
这苏雨菲别的不行，告状速度倒是挺快。
沈初晩冷下脸来，“她是这么和你告状的？”
“什么告状不告状的？你先回答我是不是把人家老客户给得罪了！”苏柄远有些气愤。
这些年，苏柄远已经逐渐不再亲自过问公司内部的事情了，但他名义上还是盛荣最大的股东。
所以即使他已经不掌权，他对公司还是非常在意的。
毕竟一个不慎，就会影响到他的钱袋子。
听着苏柄远的质问，沈初晩心中逐渐染上寒意。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会随意得罪客户？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人？苏雨菲说什么你都信，那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面的苏柄远终于愣住。
在沈初晩这样的质问下，苏柄远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但充满了大男子主义的他，并不愿就这样承认自己的错误。
而是继续咬着沈初晩的错误不放，“不管怎么样，你的嘴客户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属实？”
沈初晩：“没错，今天确实有个客户来找我，我把他怼跑了。”
苏柄远指责的声音更加响亮，“既然这件事是事实，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盛荣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信誉和人品。你今天敢气走客户，明天就能让公司陷入舆论风波！你知不知错！”
沈初晩眸底瞬间染上一抹寒意。
“我不信一个客户就能让盛荣倒闭。你之所以这么生气，不过就是打心底里不想让我当这个副总。在你心里，巴不得让我赶紧让位给苏雨菲吧？”
苏柄远被她怼得说不上话来，气得咳嗽了好几声。
“谁说我是这么想的？我只是在和你强调客户的重要性，你现在得罪了客户，要给其他人添多少麻烦？”苏柄远嘴依旧很硬。
沈初晩懒得再和他多嘴，开口道：“我是怼了客户，但当时明显是那个客户故意欺负我这个刚上任的副总。假如当时我没有硬气怼回去，只会给他留下我们盛荣好欺负的印象。”
“我并不认为我这种行为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伤害。反而是苏雨菲，她一张口就是指责挑拨。她甚至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找你去告状，她这样的人不是会更影响公司利益？”
苏柄远沉默下来，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好，我知道了。我会找人了解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真是苏雨菲冤枉了你，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挂了电话，沈初晩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晚上，沈初晩准备下班时，见到苏雨菲怒气冲冲地闯进她办公室。
“沈初晩！你和爸说什么了？”苏雨菲怒瞪着双眼，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沈初晩云淡风轻地收拾着桌上资料，“实话实说啊，怎么了？”
苏雨菲指尖掐住掌心。
原本今天她突然听说沈初晩好像不小心得罪了客户这件事，正得意高兴，以为抓住了沈初晩的小辫子。
所以她甚至都没有去专门确认这件事，便直接把事情告诉给了苏柄远。
她以为这件事时对自己有利的。
结果就在刚刚，苏柄远突然严肃地打来电话，狠狠地批评了她一顿。
因为经过苏柄远和公司内楚丽的确认，他才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沈初晩处理的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不好意思，让让，我下班了。”沈初晩抬手冲着挡在门前的苏雨菲挥了挥手，显然并未把她放在心上。
苏雨菲屈辱地盯着她，但也不敢再胡说什么，只能侧身给沈初晩让开了位置。
沈初晩拎着包，一脸轻松地离开。
楼下，顾司夜的车已经热好，停在路边等她。
此时室外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随便泼一杯水出来，都能瞬间结冰。
沈初晩一路小跑着上了车。
车内的热乎气非常暖和，沈初晩搓着手，系好安全带。
“今天第一天入职怎么样？”顾司夜难得还有这个闲情逸致问她这些。
沈初晩如实回答：“不怎么样，比顾氏的工作氛围差远了。”
顾司夜手握着方向盘，踩下油门。
“今天入职受欺负了？”他一边问，一边开车。
沈初晩想了想今天所经历的事情。
要不是她心态好，肯定早被打击坏了。
她下意识放软了声音：“嗯，差点把我气死。”
顾司夜唇角微微上扬，“回家老公好好犒劳你。”
“怎么犒劳？”沈初晩好奇地撇过头来。
顾司夜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卖了个官司。
沈初晩知道他肯定是想等回家再给她惊喜，便也没有再追问。
银灰色的迈巴赫停在别墅院内。
沈初晩下车，感受到周围的冷意袭来。
她正要缩脖子，从另外一侧下车的顾司夜不知道从哪拿了条毯子，披到了沈初晩身上。
“走，回家。”顾司夜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驱散了她心中的寒意。
在进门之前，沈初晩被捂上了双眼。
眼前黑蒙蒙一片，她正在猜测会是什么样的惊喜时，挡在眼前的手拿开。
“妈妈，生日快乐！”顾楠辰手里捧着一个礼花筒，激动地朝着沈初晩跑来。